若是綏晩留心,便可發現他當時攏在袖袍下的手都是顫的。
其實所謂容硯,也許從來都并非容硯。
“師兄走了?!”少年瞬間暴跳如雷。
他隻不過在孟府待了兩日而已,客棧裡除了白青之外的所有人竟然都走了個幹淨。
“師兄身上還有傷,你們怎麼能讓他就這麼走了!”
白青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說道:“少主要走,誰攔得住。”
“師兄去哪了?”
白青微微白他一眼,“少主還能去哪?自然是回谷了。”
“不是……何時不能回谷,他就不能把傷養好之後再回。
而且他連馬車都沒坐,他這麼急着回去做什麼……”竹瀝倏地一頓,突然想到什麼問他,“今天初幾了?”
“十三。”白青道。
十三……十三……再過兩日便是十五。
竹瀝臉色蓦地一變,有什麼東西在腦中一閃而過,他突然想起很久前蘭雪辭曾有提過要在這日回谷的事情。
難怪多年不在谷中度過圓月之人的師兄突然就說要回谷,是因為那日便是那人的寒毒發作之日,他是要帶她回谷壓制寒毒。
難怪他說要替他去孟府接手治療時,他也不曾反對,其實這是師兄一早便打算好的,師兄早就想好了要把後面的事全權交接給他。
前兩日,七星見已然一晚過去蘭雪辭也沒半點回來的迹象,而公孫靈的針療時間快到了,他那次前來客棧便是來找蘭雪辭的。
竹瀝一想到蘭雪辭背後的傷,于是便自己主動請纓去了孟府。蘭雪辭之所以沒拒絕他,的确是有要把後面的事交給他的打算。
隻不過他想的是過後兩日再向孟府請辭,那日他還是有打算去孟府再走最後一趟的。
隻是竹瀝當時對他百般阻攔,說什麼也不讓他再去孟府,甚至主動提起說要包攬後面的治療一事,隻為了能讓他放下其他事情待在客棧靜心養傷。
蘭雪辭想到前面主要的治療過程他已完成,後面的事本來就是要交給竹瀝的,拗不過他也隻得讓他去了。
竹瀝越想越氣,氣得一腳便踢翻了腳邊的凳子。白青拉着他坐下,又倒了杯水遞給他,道:“阿瀝,喝口水,消消氣。”
“師兄怎麼就不知道顧及點自己的身子,此番回谷日夜兼程奔波,他背後的傷口定然又要裂開了。”
白青勸慰他道:“少主向來自有分寸,你也别太過憂心了。”
有分寸?哪來的分寸?師兄以前的确是個理智冷靜的人,可自他遇到宮綏晩,做過的不冷靜的事情還算少嗎?
甫一聽到這話,一股無名火便由胸中升騰而起。竹瀝恨不得把蘭雪辭抓回來好好質問,問他到底被什麼蒙了心。
雖然他生氣,可到底更多的還是心疼這個師兄,他問:“師兄何時離開的?”
白青道:“昨日一大早便走了。”
三日工夫,師兄是想不休不眠日夜奔程趕回谷中嗎?
竹瀝氣得又踢翻了一把凳子,須臾,他目光幽幽地看向白青,道:“你怎麼沒有跟師兄一起走?”
聞言,白青臉上勾起一抹笑意道:“少主自然是給我安排了其他要事。”
以蘭雪辭的身手速度,他們這些下屬定然是要使出全力才能追趕上他,即便是趕上了,蘭雪辭也定然是在休憩期間等候他們。
如果蘭雪辭心情好,他們尚能歇息片刻,但因為這回他是在全力趕路,所以估計他們是别想停下來緩個片刻了。
還好少主給他另外安排了去處,不然倘若真的這麼不休不眠地趕個幾日路,即便他不累死也得脫層皮。
隻不過虞姑娘那裡,他估計又得替她打理一段時間的藥園子了。比起七星他們追着少主累死累活地奔波回谷,這件事也就算個美差事了,少主果然還是心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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