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淵淡淡地看着燕沅低身解他的衣裳,自己卻衣衫松垮,露出些許春光。
他眸色愈深,片刻後微微啟唇,正欲咬住她垂落在他嘴邊的系帶,卻聽一聲焦急的“陛下”驟然從外間傳來。
季淵眸色倏然一凜,手腕輕輕一撐,便掙脫了綁在上頭的薄衫,他飛快地拉過衾被将燕沅裹得嚴嚴實實,聲音冷厲中帶着幾分愠怒。
“退下!”
孟德豫恰巧帶着柳拓進來,好死不死,偏偏透過天青的床幔中隐隐約約看到了裡頭的場景。
雖兩人都是衣衫齊整,但那一幕着實令孟德豫瞠目結舌。
若他沒有看錯,他家陛方才是被燕貴人壓在了下頭,還被綁了手腕嗎。
饒是他見多識廣,也不曾見過這樣的場景,真是沒想到,他家陛下竟然還好這口。
季淵坐起身,不必看都知道外頭兩個在想什麼。他劍眉緊蹙,沉聲道:“還不滾過來給燕貴人診脈!”
“是,是。”
和孟德豫一樣,瞥到了方才那一幕的柳拓還未從驚詫中緩過來,聽見季淵怒氣騰騰的聲兒,忙灰溜溜快步進去。
他低垂着腦袋,眼睛都不敢亂瞟,行至床榻前,看到被季淵拽着伸到他眼底的手腕,方才從藥箱中取出幹淨的絲帕,蓋在上頭,細細診斷起來。
少頃,才問道:“燕貴人還未醒來前是不是聞了什麼東西?”
“是了,是了。”不等季淵答話,孟德豫忙上前,将那銀香囊呈給柳拓,方才一路上着急沒來得及說,此時才解釋道,“方才圓主子自庫房帶回來這個,不知為何,忽而變得異常興奮起來,直抱着這個不放。”
柳拓小心翼翼地接過那銀香囊,湊到鼻下嗅了嗅,才轉而對季淵道:“陛下,這裡頭放的當是荊芥,此物可入藥,可用于風疹頭疼,但若貓聞了,亦會産生情緒激動,甚至于興奮緻幻的效果,不過陛下放心,此物對燕貴人不會有害。”
季淵垂眸看了眼抱着他手臂不放,依舊有些神智混亂不清的燕沅,蹙眉問道:“大抵多久會恢複?”
“畢竟不是口服,此物藥效不會太長,臣看着時辰,再過一小會兒,燕貴人應當就會清醒。”柳拓答道。
柳拓說的很快的确是很快,這廂方才聊完,燕沅便覺混亂的神智愈發清明起來。
她擡眸看了眼被自己緊緊抱着的手臂,方才發生的一切倏然從腦海中滾了出來。
燕沅窘迫難當,簡直不相信方才的事是自己所為,須臾,她揉了揉腦袋,嘟囔了一句“好暈啊”,轉而松開抱着季淵的手,掀起衾被鑽了進去。
季淵看着背對着他而躺的燕沅,似笑非笑,并未拆穿她拙劣的演技,隻起身道:“回禦書房。”
孟德豫跑出殿外,同雲蕊吩咐了一聲,這才同柳拓一起跟着季淵從密道回到了禦書房。
季淵揮退孟德豫,低眸看着站在案前的柳拓道:“柳太醫,離朕同您說過的期限應當不足半月了吧,兩相歡的解藥尋得如何了?”
柳拓緊張地抿了抿唇,他命人快馬加鞭送出去的信尚未得到回音,哪裡知道如何了,可他到底也不能說自己毫無進展,隻得強笑道:“微臣已查到些蛛絲馬迹,相信很快便會有結果!”
“哦?”季淵瞥了他一眼,“那朕便靜候柳太醫的好消息了。”
“是,陛下。”
柳拓忐忑不安地退出禦書房,簡直愁得頭發都快白了。可白頭發到底不要緊,若是掉了腦袋才是大事,看來,還得再抓緊催催那廂才好。
*
京城,燕府。
燕沅“死”後,沈氏又是吃齋,又是上隆恩寺祈福,在家中呆了好一陣,才漸漸從“喪女”的悲痛中緩了過來。
沒過多久,她便将燕溪從渭陵接來,以燕沅之名收到自己名下,對外稱是姊妹倆生得像,想籍此撫慰喪女之痛。
然實則燕沅的死對整個燕家來說,都無疑是一件好事,雖說燕溪往後都不得再用自己的名姓,可能留在京城,便意味着往後能嫁得更好的如意郎君。
正當沈氏忙着為燕溪挑選門當戶對的人家時,燕府卻突然來了個不速之客。
小厮來報時,沈氏尚還有些恍惚,思忖片刻,還是讓人進來了。
那人被小厮領到正廳時,沈氏伸着脖子看了好一會兒。
與上回見的時候相比,依稀還是那個模樣,隻不過額上面上添了不少皺紋,看着蒼老了太多,全然不像是與她年歲相仿之人。
那人在花廳正中停下,顯得略微有些拘謹,頭也不敢擡,隻卑躬屈膝道:“夫人……”
“倒還真是稀客啊。”沈氏勾唇笑了笑,“自上回渭陵一别,該有十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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