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桃才不會上當!忙背過身去:“不用,本宮自己來!”
罷了,反正以前也曾同處一室,泡過湯池。遲早要面對的,怕什麼!
想到此,紀初桃深吸一口氣,一件件褪下鬥篷和外衣。
祁炎動作迅速,早就換好了衣裳,正在系牛皮護腕的繩結。不經意間擡眼,他瞥見屏風後纖細的剪影,微眯眸子,綁腕繩的動作不由慢了下來。
紀初桃隻留了件單薄的裡衣,即便如此,祁炎從往昔觸及的親密中也能得知,那薄薄的衣料下是怎樣玲珑妙曼、銷魂蝕骨的香軟。
屏風後,紀初桃并未察覺到來自某人灼熱的視線。
她趕在一盞茶前穿戴齊整,理了理裙擺,這才微紅着臉,有些不自在地從屏風後轉出來。
二人的視線相接,皆是愣神。
隻見紀初桃穿着一襲嫣紅的窄袖鑲邊胡裙,腳踏鹿皮小靴,腰肢束得盈盈一握。異域的服飾穿在她身上出奇地和諧,襯着凝脂白雪的般的膚色,仿佛随意一站便是塵世的中心,有着令人挪不開眼的驚豔。
而祁炎亦是穿着束袖的翻領胡服,墨發披散,隻在耳後織了幾條小辮,肩上大氅以鷹羽為飾,更顯得肩寬腿長。他本就五官深邃,配上粗犷不羁的異族服飾,便越發冷峻英挺,好似生來就該與鷹隼蒼狼為伍。
祁炎還在深深地盯着自己,紀初桃微微側首,有些不确定道:“本宮也不知是否穿對了,這樣……可以麼?”
可以得不能再可以了。
祁炎起身向前,擡手碰了碰她工整的發髻,而後将她的钗飾簪子一一取走,任由三千青絲如瀑垂下腰際。
紀初桃撫了撫鬓發,投來疑惑的目光。
祁炎伸手将紀初桃的鬓發别至耳後,解釋道:“塞北胡姬不绾髻。”
說罷,他拿起一旁案幾上的珊瑚瑪瑙額飾,親自為紀初桃戴上,調整好細節。
面前的少女,活脫脫就是一位秾麗靈動的異域美人。祁炎眸色深沉起來,頓了頓,又拿起一塊清透的面紗遞給紀初桃,淡然道:“殿下還是把臉遮上較好。”
“怎麼了?”紀初桃不明所以地接過那條面紗,摸了摸自己的臉,“是難看麼?”
“恰恰相反。”祁炎嗓音低而強勢,垂眸看着她過于明豔耀眼的容顔道,“所以,隻許給我一人看。”
紀初桃撲哧一笑,抖開那條淡紅的紗巾遮面,隻露出一雙水潤彎彎的杏眼來。
篝火明亮,軍營肅穆。祁炎應是提前打好招呼了,兩人穿着這樣溜出營寨,竟也無人阻攔。
上馬時,紀初桃尚有些擔心,小聲道:“本宮還未告知侍從去向,若是拂鈴夜裡找不見我,怕是會着急。”
“我已命宋元白尋了個借口前去告知他們,殿下大可放心。”
說話間,祁炎伸手将她拉上馬背,禁锢在懷中,恣意道,“今夜,殿下隻屬于我一人。”
一番話說得紀初桃又麻又熱,抓着馬鞍坐穩道:“看來,小将軍是蓄謀已久了!”
祁炎并不否認,伸手将紀初桃身上的鬥篷裹緊些,這才揚鞭策馬,載着心愛之人于土丘上奔馳,乘着夜色穿過曠野黃沙,向燈火熱鬧的朔州城外而去。
彌城位于兩國交界處,雁北之盟簽訂後,便重新劃回了大殷境内。
這裡既有漢人商隊居住,亦有北疆各族混居,上元節的花燈與祝神節的篝火齊明,又恰逢兩國休戰,城門大開慶賀,一時間各色服飾的人群來往攀談,竟有着不輸于京都的熱鬧。
伴随着胡笳及鼓聲,豔麗的胡姬當街起舞。紀初桃寸步不離地跟着祁炎,走馬觀燈般,目光在一排排琳琅滿目的商鋪上掠過,面紗下滿眼新奇驚喜。
許多中原不曾見過的新奇玩意兒,紀初桃拿起一個銀質的碩大耳環往祁炎耳垂上比了比,幻想他如異族男子那般戴耳墜的模樣,不由笑出聲來:“好看的!”
祁炎負手而立,靜默而包容,任由她拿起飾物在自己頭上比來比去,桀骜的眉目蘊着淺淺的笑意。
紀初桃玩夠了,便放下耳飾,又去嗅隔壁攤位的玫瑰胭脂。波斯商人帶來的胭脂和香露,比中原産的要精緻許多,她本隻是好奇,祁炎卻默不作聲地掏了銀锞子,将她方才所看的幾種胭脂首飾全買下了。
紀初桃忙道:“哎,本宮……我隻是随便看看,你不用買的呀!這些每年内廷皆有上貢,我還用不完呢!”
祁炎不為所動,提着一堆紅繩包紮的錦盒道:“不一樣,這是我送殿下的。”
紀初桃心中一暖,歎道:“都出來了,你便不要喚我‘殿下’了。”
“那喚什麼?”祁炎笑着看她。
紀初桃仿佛被他燈火下這抹恣意的笑容晃了眼,耳尖一紅,沒好意思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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