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醉茉樓’老鸨親自上陣,選花魁!”人群裡一聲驚呼,“太有膽色了!”
“有膽色沒姿色啊,不過就沖這勇氣,咱也要送她一朵花。”
“萬一大家都同情了老鸨,咱們郡裡隻怕要出位絕代的花魁了。”
“哈哈哈哈……”
各種笑聲四起,老鸨陰沉着臉,綠縧的勝出在大部分人的意料中,反而不怎麼關注了,大部分人把關注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倒比選花魁更熱鬧。
聲聲起哄中,衆人一支接一支的朝老鸨丢着花,無人再去看前面花車上的綠縧。
腳邊的花越來越多,老鸨綠了臉,僵硬着身體,在車的巡遊中等待着。短短的街道,此刻行進起來竟如此的難熬。
這一次,丢的不僅是她“醉茉樓”的臉,還有她自己四十多年的老臉皮,被衆人嘲笑了個夠。
而前方“薔薇閣”的老鸨,則是回首一個譏諷的笑,冷冷的看着她身邊空無一人的位置,一邊哄笑一邊熱鬧,截然不同的對比。
“啊……”人群中,不知是誰喚了聲,扯去了大家的視線,投射向老鸨頭頂的上方。
紅色的絲帶從閣間飛起,橫越了整條大街,穩穩的抛在對面相同的樓台上,兩名大漢伸手接住,将那絲帶牢牢的攥在手中,拉平繃直。
魅影,飛舞,在絲帶下滑出漂亮的弧度,卻是一道翩跹身姿,衣帶被風揚起,長長的散在空中。
仙子淩波,衣帶當風,真正工筆描繪的仙子從畫中飛出,亦不過如此。
月光下,紅色的衣衫發出奪目的輝豔,女子纖腰素裹,裙袂勾勒出絕美的身形,手中握着一個鐵環,也正是這個鐵環穿過紅色絲帶,讓她乘風而下,猶如臨空踏月。
這不需要多高明的功夫,但需要精細的編排,精睿的心思,精明的計算。
人在空中,衆人才發現,那清冷豔麗的人臉上,覆着一層輕紗,猶如山間的薄霧,将所有美景籠罩,偏留下一層淡淡的溫柔之态,若隐若現山中甜美。
期待,被推到了巅峰,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等待她落下時,能夠窺探所有。
長發帶起,如水波之紋,暈散在身後。
她蓦然回首,輕紗扛不住風的力量,飛起在空中,而那張冰俏雪容,比衣衫更豔的唇角,清淺的勾了勾,依稀是在笑。
隻是那笑,太快,快的無法捕捉,就恢複了她冷傲的姿态,纖指擡起,吹飛的薄紗重新入手。
此刻,車已到了樓台前,她松開手,輕松的落在“醉茉樓”的花車上,當衣衫的綢帶斂落的刹那,那方輕紗已經覆回了面頰上。人坐在車上,身上散發着淡然冷凝的氣質,猶如深山谷中的紅芍,隔絕在這喧嚣之外。
旁邊的衆人從未見過這種情況,花魁不給人看臉,還一副清傲拒人千裡之外的姿态,這不是在要花,分明把人往外趕似的。
若說看到臉的,隻有一個人,就是那二樓上的“清靜王”,但是他也頂多看了一眼,嫣然回首的那一眼。
出場派頭再大,再吸引目光,不會讨好人,隻怕也無法赢得花魁。“薔薇閣”的老鸨已露出了志在必得的表情,和綠縧低聲笑談着。
就在這時,對她花車傾抛着的花朵的仆從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齊齊看向一處,她驚詫的順着他們目光望去,隻看到“清靜王”的手指虛停臉邊,然後指向了“醉茉樓”的花車。
衆人皆驚,這是王爺第一次改變決定,也是這些年來,唯一的一次。
而王爺接着,又做了第二個動作。
他緩緩起身,慢慢走向圍欄邊,在花車行過樓下時,手指拈起一朵籃中的花,抛向車中輕紗覆面的女子。
他是王爺,是高高在上的皇族,是可望而不及的龍裔,青樓花魁無非風月一場,任誰也無法讓他有更多的表情,更多的心思。
此刻,他那雙眸子裡,寫滿了捕捉占有的**。
頂尖的青樓人,不是如小家碧玉,也不是大家閨閣,甚至也不是皇家高貴,而是仙子的聖潔。
車上的單解衣腦海中,回蕩着這樣的話。而這話,正是昔日某人在極度親密時呢喃在她耳邊的話。
任何人,尤其是權勢地位越高的人,就越想看到仙子在自己的魅力之下一點點崩裂假面,綻放獨有的風情。
這就是人性深處的征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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