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惜有些好奇地看着她,聞墨弦說這些,自然不是單純跟自己介紹看的内容。應該是有用意,于是看向她的眼神有些詢問之意。
看她看着自己,聞墨弦複又淡然開口:“這一卷内,寫的是越王勾踐所得的寶劍,其中也包括了—純鈞!”
顧流惜一愣,純鈞?難怪。
“看到了些什麼?”
聞墨弦給她布了菜:“也未說什麼,隻是大緻介紹了純鈞成劍的來曆,和它的模樣罷了。不過短短幾句,已然勾勒了它的精妙,我到是有些期待,能有一日一睹其風采。”
顧流惜握箸的手停了停:“墨弦,你預備尋純鈞麼?”
聞墨弦緩緩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眸子卻有些暗沉:“既然已然有人費勁心思去尋它,我又怎好不成人之美。我隻是想看看,又沒打算要它。”
顧流惜看着她,忍不住笑着搖了搖頭,自顧自地給她夾菜。
這幾日裡,蘇望按照聞墨弦的吩咐,将閣内曲所有統領審查了一遍,将知曉心昔閣幕後有位閣主的人的行蹤,信息都送了過來,聞墨弦也就每日都在看那些資料。
千機閣的行動力不可小觑,不過幾日,這些人近一年内的行程,接觸的形形色色的人,事無巨細都一一呈了上來。聞墨弦對着個人的身世和經曆,一一圈出其中不對之處,随後具都交下去讓白淩再仔細查。
顧流惜看着她用朱砂圈出來的地方,找出對應的資料,仔細看了看,細細思量果真有些地方不對勁。她之所以能看出來,因着有聞墨弦的事先指出,可是聞墨弦一人,能從這麼多繁瑣的信息中,找出這些蛛絲馬迹,不可謂不缜密。
“墨弦,這些人中可曾發覺洩密之人?”
聞墨弦瞥了眼那堆寫滿字的冊子,搖了搖頭:“這些人雖有問題,卻不過是作風不當,有些私心,我讓白淩查,不過是防微杜漸,免得釀成災禍,可是他們卻都不大可能是背叛之人。”
顧流惜有些不解:“為何如此笃定?”
“并非笃定,隻是他們沒有動機,這樣做沒有意義。而且其實我更相信蘇望他們的眼光,這些年風雨同舟,生死相依,沒有動機,他們不會背叛。”聞墨弦目光低垂,似乎在思索什麼,手指在那疊冊子輕敲着。
“那他們如何得到消息的?墨弦,你是不是有結論了?”顧流惜雖不曉得心昔閣到底怎樣,可是她了解聞墨弦,她此番模樣怕是已有論斷。
聞墨弦輕輕鎖了眉:“嗯,隻是我卻希望是我想多了。”
說完她提筆寫了封信,裝入信封後,以火漆封口,在書桌盒子裡拿了方墨玉印章,蓋了上去。那上面用小篆刻了個聞字,應當是聞墨弦的身份的标識。
見她如此慎重,顧流惜有些擔憂,聞墨弦看過來,卻是笑了笑:“事情并不算嚴重,隻是怕有些傷人,所以慎重些。”
顧流惜攏了攏眉。有些明悟:“那人莫不是與他們幾人頗有交情?”
能讓聞墨弦有顧慮,說出這番話的人,怕是身份不一般,而且很有可能傷的是她在意的那四人吧?腦子裡突然想起一個人,顧流惜神色微變,有些驚訝地看着聞墨弦:“墨弦,你懷疑那個人?”
聞墨弦點了點頭:“無論如何,查一下吧,先曉得了,後果也許不會越發糟。”
顧流惜不知如何勸慰,隻是靜靜地看着她。聞墨弦嘴角勾了抹笑,轉頭看了她一眼,望着窗外零星飄落的黃葉輕聲道:“已然一個多月了,入秋了,不知若君她們有沒有離開蜀地?”
第59章
“她們是從蜀地入大理?”
“不錯,按日程怕是還要大半個月,也不知落霞閣會不會纏上她們?”聞墨弦眉頭微微蹙着。
“你别擔心,赤岩和碧青他們幾人身手不錯,人又謹慎,再加上落霞閣要應對暗影堂,估計也沒多大心思去糾纏她們。”顧流惜怕她擔心,忙勸慰道。
聞墨弦點點頭,也未過多糾結。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逝,轉眼間八月已然到了末尾,蘇州城的秋意已然初顯,城外的一些樹葉都染上了秋黃。
上午蘇州城内的秋陽帶着柔和的暖意,一點點拂去一夜攢積的涼意,通往城外的青石路上響起哒哒的馬蹄聲,在這不顯喧鬧的胥門,很是清晰。
路過的幾個人随意看了眼城門,一個身姿纖細的女子,牽着一匹棗紅色的馬,緩緩走進蘇州城。她身上是一襲簡單的紫色衣衫,長長的墨發用一根木簪别着,面容清秀恬靜。簡單地掃視了眼城内的情景,她不疾不徐地朝城内走去。
行到長街上,她停住步子,對着街上的一名路人行了一禮,有禮道:“這位大哥,煩請問一下,蘇府西苑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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