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绮羅無比确定的看到,城牆是完整的。難道她真的回到她和程安初相見的時候嗎?那麼爹娘還在!想到這兒,绮羅心裡湧出一股熱流,拼命的克制着眼中的酸澀,急急向家奔去。
程安看她突然狂奔起來,吓了一跳,趕忙跟上。又不敢跟太近,被人說成登徒子就不好了。但又不敢遠了,生怕丢了,把後面的程槐都弄得滿頭大汗,好好的有馬不騎,跟着大姑娘亂跑,真的有什麼事,老爺、夫人還不得怪他沒跟好爺?
绮羅跑回家,家裡的醫館門口還是熙熙嚷嚷的,父母都在忙着,小夥計看到她,叫了一聲,“绮娘,你回來了。”
永安朝對男子會尊稱為一聲‘郎’,對女子會在名字後面加個‘娘’。绮羅是閨名,除了父母之外,旁人是不會叫的。而親近的邊上人與鄰居會她叫一聲‘绮娘’,不過後來婚後,程安叫她‘羅兒’,她叫程安‘二郎’。此時,绮羅無比确定,她真的回到了十六歲。
“绮羅,怎麼站在外頭?”绮羅娘段大娘終于看到了她了,招呼了她一聲。
“沒事,娘,我來吧!”绮羅壓抑住自己的慌亂,把藥筐放到後院裡,趕緊出來幫忙。
走上櫃,接過娘手上的藥方,開始給人抓藥,十八年在程家的小藥房裡,她閉着眼也能把藥抓齊。瞟一眼藥方,就知道抓藥的是什麼病,拿了包藥的牛皮紙,直接轉頭對着藥櫃牆。也不用稱,她的手勢很準,不一會兒,就一包。
“绮娘的手勢越來越好了,看來盡得段大夫的真傳了。”一個鄰居大娘說道。
“就是不愛說話。”段大娘笑了笑,“我們永安朝女子也可騎馬打仗,本就不該這麼腼腆的。也不知道怎麼,就被她爹爹管成這樣?”
“照我說,绮娘這樣就挺好。安安穩穩的,多好。”鄰居大娘笑道。
“您的藥。”绮羅包好藥遞給了那位,看下一張藥方。對母親的話當沒看見、沒聽見。
曾經的這樣的話,她也是當沒聽見,但心裡卻很煩,覺得母親跟不相幹的人說這些做什麼。而此時,她卻不能想這些,腦子一團亂,為什麼好好的回到萬吉元年?
程安靜靜的在外面看着,沒想到這姑娘不是聾子,也不是啞巴,她隻是不愛說話罷了。看她在櫃上,她一會背着衆人在滿滿一面牆上的小藥屜上飛速的抓藥,手若彩碟一般在藥屜裡飛舞,就好像她的手上長了眼睛一般;一會面對他們,用細細的麻繩把藥方與藥系成一串藥包,遞給病人,高高的櫃台看不到她裙擺的飛舞,但是在程安看來,這簡直就是一出完美的舞蹈。
“真好看。”程安喃喃自語。
“二爺,咱們回去吧?”程槐真不知道少爺在想什麼,好好的獵也不打了,跟着這個姑娘亂跑,現在還站在大街上看人抓藥,不是有病嗎?不過他此時倒是覺得這姑娘雖然不說話,但手腳真是利索,看看剛剛還昏過,現在跟沒事人一般,這利索勁真沒得說。
“回去?”程安愣了一下,想想看,是該回去了。回頭戀戀不舍的看看那個還在抓藥的女子,她好像跟剛剛一樣失了神,可是她會抓藥。真是很怪!他拒絕承認,她真的很漂亮。
第二章前世今生
終于,段鼎看完了病,绮羅也抓完了最後一付藥,小夥計關門,他們一家人回到了後堂的家裡。段鼎看到绮羅的小藥筐,猛回頭瞪了绮羅一眼。
绮羅才記起,自己剛剛太亂了,忘記把采回的藥放在簸箕裡晾曬。父親可從不是這麼教自己的,十八年未采過藥了,她都忘記了新鮮的草藥要及時的分開晾曬,不然藥效大減。
“行了,她剛是看我太忙,才過來幫手的。”段大娘忙給绮羅打了一個眼色,绮羅忙拿起藥籃,把草藥分開放到院裡的空簸箕上。
段大夫坊間被稱為神針段鼎,他的性子跟他的名字一樣,沉穩方正,但有一點,可能方正慣了,對家人、學徒,都出了名的的嚴厲。
段鼎夫婦别看隻有一個女兒,但段鼎想得卻是,他就一個女兒,所以他在女兒身上發現在學醫的天賦之後,然後就想把自己畢身的本事的本事傳給她。于是對她也就比對其它人更加嚴厲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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