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前的馬臉兵丁搓了搓牙花子,咧嘴笑道:“這位道長乃是太守大人的座上賓,莫說我等幾個守門卒子,便是都尉大人見了也須不敢得罪半分…嘿,乃公與你這小子說這些做甚,快些兒走開,别擋着後面之人入城!”
眼瞅着幾個丘八愈加不耐,水月趕忙拔腿就跑,一溜煙兒似的鑽入城中。
随着入城的人潮湧進,雍安城的街市上已然熱鬧起來,水月混迹其中,穿過昏暗狹長的城門洞,嘈雜的人聲便慣入耳中。
兩側依舊是鱗次栉比的商鋪,高低錯落、白牆青瓦,東南一處樓閣,一頭上戴着金鈴珑簪兒,身穿繡花綠羅裙,頗有風韻的婦人從窗戶處支起梃杆,誰料手上一個不小心,那梃杆竟脫手滑落,好巧不巧砸到個路人身上。
那人“哎呦”一聲,擡起頭來,卻是個一身錦緞華服,約莫二十五六年紀俊俏公子。
婦人與那公子甫一對視,立時羞得俏臉通紅,忙縮身掩面離去,俊俏公子回過神來,又瞧了眼地上的梃杆,嘴角立時勾起一抹笑容…!
略過這段插曲不提。
道士本想着先去府衙一趟,那日他走的匆忙,并未留下音訊,如今卻要與太守知會一聲。
可剛走了半條街,忽地眉頭一皺,猛然轉過身去,卻見個衣衫破破爛爛,頭上還頂着個青包的邋遢少年偷偷跟着他。
他打量了幾眼對方,瞧着其那副鼻青臉腫的可憐模樣,不由莞爾一笑。
“小施主為何跟着貧道?”
這邋遢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那剛入城的水月,他眼見被這道人發現,臉蛋兒一白,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江塵隻以為眼前這邋遢少年多半是城中乞丐,故此,也隻是笑了笑,從袖中取了些銅錢遞去。
“拿去吧,可莫要跟着貧道了!”
誰料,這邋遢少年并未接過銅錢,反倒垂下腦袋,抹起來眼淚珠子。
道士皺了皺眉,見這邋遢少年實在可憐,終究心腸一軟,幹脆收了銅錢,耐住性子問起來緣由。
可不問還好,這一問,那水月的淚水更似決了堤般,一時哭的稀裡嘩啦。
他想到師傅深陷險境,生死不知,便也不顧眼前道人與他毫不相識,當即撲通跪倒在地,磕頭拜道:“道長慈悲,求您一定要救我師傅!”
江塵眉頭一挑。
“你師傅在哪?”
“燕嶺鎮!”
“喔?”道士愣了下,随即皺起了眉頭:“你師父是誰?為何來求貧道救你師父?”
水月擡起淚痕未幹的小臉,哭腔未散。
“我師傅喚作玉衡子,眼下正被屍群圍攻,若去的晚了,恐怕我師傅可就……!”
話未說完,哭的愈加泣不成聲。
“屍群?”
道士神色一肅,急急追問緣由。
水月抹着眼淚,将師徒與陳都尉前往燕嶺鎮,待到昨夜活屍肆虐的事情一一道出,末了,便強自抿住了小嘴,眼巴巴瞧着道人,他害怕這道士與那幾個城門兵丁一般,隻将他的話當了兒戲,平白挨上幾個巴掌是輕,可師傅又有誰人能救。
至于說甚去府衙求救…他雖年紀小,可跟随師傅這些年也曾與不少的三教九流之人打過交道,又怎會不知,這兒些丘八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主,哪兒會讓他這等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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