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典禮的核心要義為何,有幸參加者都清清楚楚。這是教義、信仰與榮耀,因而無人莫敢不從;但五條向來離經叛道,往年别人祈禱他從來頭也不低,今次亦然。
真無聊。他咂咂嘴,忙了一整晚的大腦有些疲憊。
“兩位軍官,基地到了。”司機恭敬道。
五條睜開眼,看見他們已經停在湖心島對岸,一下車就是準備妥當的玻璃棧橋。乙骨安靜等着,見教官推門才跟下去,告别司機,走上工藝品般剔透的橋體。
此時東面的天空已開始隐隐泛白,淺金晖芒攀上地平線,千絲萬縷貼着雲層延伸。五條走在乙骨之前,踏上湖心島,在花園門口見到一個預料之外的人。
“回來了?”夏油倚着栅欄,黑發束起,眉眼格外素淨。他襯衣散了兩粒紐扣,淩厲筆直的頸線若隐若現,被汗滴滾過,現出一層潤澤的水光。
五條挑眉,心跳快了幾拍。傑似乎不該出現在這裡,卻又和諧得過分,宛如朝日晨曦帶來的幻覺。
“你有沒有興趣——”鬼使神差地,一句邀約脫口而出,“同我去赴叛神的宴會?”
第六十八章Chapter68
話剛出口,五條就後悔了。但夏油沒給他反悔的餘地,明顯感興趣地接了下去,“哦?是炬火會的典禮麼?”
看,還是一如既往——默契得令人火大。
難得被别人氣的五條擺擺手,“算了,也不是什麼重要場合,哪怕有那麼一丁點不情願都别去。”
他說得理直氣壯,夏油換了個姿勢,好笑道:“我百分之百想去,不行?”
這時乙骨趕了上來,熟練地與夏油打招呼,明顯被灰原事先招呼過。後輩在場,五條便懶得再與夏油費勁掰扯,一邊往院子裡走一邊敷衍道:“行,愛去就去,我過幾天給你發簡訊。”
乙骨率先回古堡了,夏油站在原地沒動,笑容不減,似乎笃定五條會停下。而後者的确在幾盆蘭花後站定,表情被花枝掩蓋,隻能隐約窺見緊抿的唇線。
“今天的事,”夏油靠着鐵門,黑發被拂曉染上斑駁霞光,“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這不像個疑問句,五條答:“如果你在特指現在的情況,這麼說也沒錯。還需排查的幫會剩下兩間,每個規模都非同小可,隻能暫且靠潛伏混進去調查。”
聽到答案,夏油站直了,幾乎沒猶豫,“那麼我繼續申請做你的向導。”
“你……”五條啞然,卻一時找不到天衣無縫的反駁方式。
光影遊移,太陽逐漸攀升,地平線邊緣亮色驟起。夏油站在陰影之中,半邊臉被照亮,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下颌與唇角的凜冽弧度。
他說:“炬火會的邀約我收下了,随時等你消息。至于下次行動,我不認為有比自己更好的選擇,悟,你該知道怎麼做。”
說完,黑發青年轉身離開,沿玻璃棧橋走出島嶼,乘上送五條和乙骨回來的專車。這次五條沒走,目送他的背影緩緩消失,正要挪步回基地,卻發現右手五指不知不覺已蜷成一團,指甲掐入手心,血迹滲出。
他莫名其妙地看了自己的手一眼,發現不隻手指,連心髒也陡然失速,擂鼓般一下下撞向肋骨,整個胸腔都在隐隐作痛。五條擁有最豐富的涉獵與學識,醫學知識也毫不遜色于專科醫生;但這一天,他站在原地多時,始終未能破譯出自己身上的症結。
若七海在此,不消兩眼便能看出這種典型的創傷後應激障礙——隻是誘因不明,發作規律不明,與無所不能的五條悟極不搭調。
*
三天後,夏油完成教學任務,正在返回辦公室的路上,終端突然響了。他本能地産生些預感,将保溫杯換了個手拿,劃開屏幕,看見一條簡單粗暴的訊息:
晚八點,紅楓區教皇路36号,穿衣服就行。
“真是的,想一出是一出,這習慣怎麼十年也不見消停呢。”夏油歎氣,推門進入辦公室,把自己桌面上的檔案整理成一摞,拎起單肩包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問還在加班設計考卷的幾位教授道:“打擾了,現在這個點還有去一區的特殊車輛嗎?”
幾經波折坐上車,夏油從州立大學一路飙到一區,司機還總擔心自己開慢了讓客戶不滿意,全程踩着油門就沒停過。
“紅楓區這段時間進不了,”司機在街區外靠邊停下,等着夏油交錢,“隻能步行,或者開被蓋章認證過的車。”
後者擡頭眺望那個聚集着炬火會高層的楓葉落林,從皮夾裡抽出信息卡,與司機的隔空一晃,問,“師傅知道那群信衆們都在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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