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們的意思,他跟雲臻認識?”周域問道。
謝安邦點點頭,“他跟雲臻的時候得是好久之前了,一兩年得有了吧?這個事兒當時鬧得挺邪乎的,因為雲臻之前在ash從沒叫人陪過,跟他就見了一面吧,後來再看,人已經在雲臻身邊跟着了。”
“對,”老金說,“當時我們在一塊兒喝酒來着,那孩子好像是第一次出來陪客,惹着了一位客人,讓人從外面打進包廂裡來。他倒是會挑人,我們一群人在包廂裡坐着,他先爬過來抱雲臻的大腿,一句話也不說,就縮在雲臻腿邊上發抖,跟個小崽子似的。”
“聽說是聯大的高材生,剛十八歲,家裡欠了債才出來做鴨的,跟了雲臻以後就回去上學了。”
“我認識雲臻時間也不短了,倒是沒聽說有這号人。”周域道。
“他統共跟了雲臻沒多久。”老金“啧”了一聲,“我本來想着雲臻好不容易點個人,這人肯定有什麼過人之處,要是真的‘功夫’好,我再包一陣子也不是不行。所以後來我問雲臻,為什麼跟他斷。”
“臻哥怎麼說?”宋麟問。
老金道:“他說那孩子太假。”
“太假?什麼意思?”
“誰知道呢?老金也有點迷惑,“我問他哪裡假,他又不說話了。我問他‘功夫’好不好,他白了我一眼,自己溜溜哒哒地走了。”
衆人陷入困惑。
周域問:“那他既然跟過雲臻,雲臻肯定不會虧待他,他怎麼現在還在做這個?”
謝安邦嗤笑一聲,“跟在雲臻身邊,就算是一條狗,也要得人高看一眼。他過慣了好日子,連胃口都被養刁了,再讓他回去過普通的日子,怕是心有不甘。”
“聽說當時分開的時候不太太平,他那時還找到大廈裡去過,雲臻倒是沒留情面,說了要斷,就沒再同他見過面。”
宋麟看一眼叢暮,總結道,“那這麼看,臻哥對他也就是玩玩。”
“那倒未必,”老金探着身子,神神秘秘地說,“你們有沒有去過雲臻在一中那邊的那套房子?”
衆人搖頭。
“他倆分開挺長時間以後,有一次他喝多了,我跟司機送他回家,他指明要回一中那套房子,看司機的反應,那條路他是跑慣了的,”老金說,“到家以後他說要喝水,他那間房大概是從不招待客人,我從客廳裡找不到水杯,開了他書房的門,你猜怎麼着?”
宋麟忿忿:“你他媽别賣關子行不行,你當你是單田芳啊?”
老金撇撇嘴:“他書桌上擺了個敞開的本子,我一看,畫的就是那孩子的側臉,我大着膽子翻了翻桌子上的其他本子,全都是,每一本都是……”他歎了一聲,“咱之前不知道雲臻還有這手藝,我跟你說,畫的是真不錯,怎麼說呢……你看見那些畫你就知道,這不是沒有感情。”
宋麟看了一眼一直沒出聲的叢暮,他略微低着頭,手裡拿着酒杯輕輕托在腿上,用小指扶着慢慢地轉動裡面淡黃色晶瑩的酒液,面容十分平靜,令人完全琢磨不透。
這時前頭的領班跟那年輕男人的交涉告一段落,他步履沉緩地朝大門走過去,路過卡座的時候似乎有意無意看了叢暮一眼,那目光非常複雜,不知他是否也認出了叢暮。
第56章
周五的時候黃有亮跟叢暮打電話,說他想到隔壁縣區的幾所私人資助的兒童福利院去做做義工,問叢暮有沒有興趣一起去。
叢暮答應了他,周六一早景,雲臻出現在了他家樓下。
“怎麼是你?黃教授人呢?”叢暮提着昨天晚上去超市買的一大袋子彩色鉛筆和畫紙————他預料福利院的條件不一定很好,這是準備分給孩子們的。
景雲臻從他手中接過紙袋,将他帶的早飯遞給叢暮:“在其他車上,有負責人陪着,不用擔心。”
叢暮想了一會兒,終于理清了思路:“你是福利院的資助人?”
“是,”景雲臻點頭,“先上車我再跟你解釋。”
叢暮短暫結束冷戰,上了景雲臻的車。
車子出了市區往北上高架,路上景雲臻簡單給叢暮講了講這幾所福利院的資助情況。
麓縣是個小城,因為本身經濟不發達,沒有支柱産業,又離着大城市近,所以大多數勞動力都到城裡去打工了,留下大量老人小孩留守。這些福利院相當于學校的功能,有當地的老師教課,還有外面來的志願者,課本文具乃至一天三頓飯,都是福利院裡提供。
“這些老師和志願者雖然能夠負擔語數外這種課程,但是像是美術、體育和音樂,老師們是沒有時間和精力教授的。孩子們平時沒有什麼玩具,我們就想請幾位老師來教一教課,孩子們願意畫就跟着學,有些天分的也可以着重培養,再不濟,你也可以讓他們看看真正的繪畫藝術是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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