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斯到底在哪裡……?
「但那畢竟是交通要道,街邊的攝像頭有不少。」
腦海裡忽然回響起了庫洛洛的聲音,佐伊猛然擡頭,果然看到幾個漆黑的玻璃眼鏡正盯着街道在看。
如果人的記憶不可靠的話,就依賴機器的記憶。
佐伊默默在心裡感謝了一下庫洛洛·魯西魯,并對随意消除他和團員們的一些記憶感到了些微的愧疚。
接下來,就去友客鑫警局走一趟吧。
“窩金回來了嗎?”
基地裡,俠客走進房間的時候飛坦正在看之前的那套畫冊,他旁邊的椅子上坐着波裡歐物産的人,在經過審訊之後已經不成人形了。窩金通過俠客得知了鎖鍊手很可能與諾斯特拉家族有關,已經去了好一陣了。
不知道為什麼,俠客有些擔心。
“放心,那家夥沒那麼容易死。”飛坦說。
那麼,他心頭的這種不安又到底是什麼?
俠客還是無法說服自己置之不顧。
在輾轉了友客鑫市數處交警中心、看了一天一夜的監控錄像後,佐伊竟然久違地感覺到了頭疼。物理意義上的。
畢竟,每個警局的人都不少,而要看監控錄像就必須一邊持續發動能力一邊集中精神。上次這麼集中地使用能力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來着?好像從未有過。精神上的疲憊讓佐伊腳步有些虛浮,但好在她已經鎖定了盧卡斯所在的位置,他們把他移到了一處酒店裡。
夜晚,友客鑫的街道繁華而喧鬧,遠處傳來警笛和救護車的聲音,這兩種聲音已經成了這座城市的常态。佐伊沒有理會街邊的人,而是步伐堅定地想着那個酒店走去。
來到酒店門口,佐伊用能力從前台那裡得到了房間信息,然後坐上電梯。一切都如死一般寂靜,隻有電梯嗡嗡的運行聲。
九月三号。窩金已經一夜未歸,他不是一個經常遲到的人。所以,他不是中了敵人的圈套,就是已經死了。白天瑪奇和信長受團長指令出去引鎖鍊手出現,沒想到上鈎的卻是兩個小孩。隻不過兩人在大部分旅團出去找與鎖鍊手有關的其他諾斯特拉保镖時逃跑了。與此同時,幻影旅團的團長庫洛洛·魯西魯也找到了妮翁,兩人進入了拍賣新會場大樓。各路殺手也已在此蟄伏,其中包括大名鼎鼎的揍敵客家。
夜幕漸漸拉開。
那件事情的到來是無聲無息的。重大的事情發生時往往都是這樣。人間上演的悲喜劇仍在持續,個體與個體間的糾紛、仇恨、利益的周轉。對有些人來說這不過是普通的周五晚上。和戀人相會,與家人團聚,或者和兩三個友人出去喝一杯。人類對即将到來的危機是如此無知,以至于當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正常的生日仍在繼續,但災難早已到來,比他們想象中來得更早、更快、更殘忍。
“呐,你看那個人,”結束了一天的辛苦工作,好不容易和對象出來約會的白領女性有些擔憂地說,“……是不是樣子有點奇怪?”
“是你太神經過敏啦。”對方笑着回道,“是不是工作上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啊——是啊,别提啦,我們那個領導……”
人的個性正在消失。都說現代人的“業餘”時間比以前更多了,但他們的私生活遭到了比工作更為隐蔽的侵犯。個人被溶解到宏大的叙事之中,吸引到國民生産總值的奇迹之中,被迫接受某些荒唐或者虛僞的事情,把它們看作神聖不可侵犯。人的個性被解體了,私生活也變得整齊劃一。愛好、穿着、理想生活的形态……包括性,都在以巧妙的方式被剝削和侵犯。但即便如此,人被傷害就會疼痛,遇到不可理解的事情就會恐懼,人與人之間的故事不會因此而失色。
電梯門打開,佐伊一步一步地走向那扇緊閉的門扉。她沒有妮翁的能力,不能預先知道門那邊的會是什麼。但是總有一些事情可以打破日常。人是習性的動物,每天的生活不需要有很多變化也能活下去,甚至有人會不願意改變。靜止、安逸,這些都是可期的幸福。但社會在變,世界在變,這些東西總是在變的。沒有什麼東西會保持一成不變。
佐伊也有想過,這樣的生活盧卡斯也可以得到。她能做到,她的話。隻要不留下一點把柄,把所有相關人員關于他們的記憶都消除——這可能會是個浩大而繁雜的工程,但是她相信自己可以做到。這樣的話他們就可以哪天就可以一起像普通家人那樣生活。
也許。
門的那邊是一片迷茫的未知,是浸滿鮮血的床鋪和死亡的味道。她知道,因為她能感受到活着的人。在打開門之前,佐伊·柯裡昂就聞到了鮮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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