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回複他了。
陸思卓激動得打字都打不對。
-現在。
電梯門一開後,陸思卓看到的就是擺在門口的三大坨,倆行李箱,一個人。
“你不是知道密碼嗎?”陸思卓邊走近邊問。
紀南抱住他,說:“沒經過房間主人同意入住算私闖住宅,犯法的。”
陸思卓:“昨天你沒住裡面?前天?大前天?違不違法?”
“那不一樣,我這次打好包來的。”
陸思卓在他懷裡仰起頭,湊上去親了一下,說:“同意入住,房間主人還決定把你的名字寫到戶口本上去。”
倆行李箱裡裝得滿滿當當,陸思卓本來想問他一個大男人家怎麼這麼多東西,結果打開其中一個裡面全是各種熟悉的小物件。
陸思卓拿起最上面四四方方一塊相框,裡面裱着的是一條編織手鍊,陸思卓想起了自己的那根手鍊。
他們一人一條,是紀南親手編的,也正是陸思卓電腦壁紙上的雙手戴着的那兩條。不知是哪一年,陸思卓不小心磨壞了一根線,重新編好後就舍不得戴了,做成了标本,壓在了枕頭下面。
原來哥也做成了标本。他們睡覺的時候,兩個人的手腕都光秃秃的,兩人心裡指不定都難過着呢。
下面還有好多類似的東西,有他們高中為數不多的合照,有他送給他的花,有不經意提起一句就被送到面前的小禮物,有用楓葉做成的永生花,還有好多兩人都沒來得及留下卻又找到一模一樣的東西,每一樣都承載着他們的過去,裝了整整一箱回憶。
陸思卓坐在箱子旁邊,小心翼翼的捧着每一份回憶,大半天後,他才紅着眼睛扭頭望着他哥:“哥,銀杏路的樹被換了,換成了香樟樹,一年四季都是綠的,一點都不好看。”
紀南蹲下抱着他,撫摸着他的頭,聲音溫柔:“那我們就自己栽一棵,屬于我們的銀杏樹。”
“可是栽哪啊?小區肯定不讓啊。”
紀南:“隻要屬于我們就好了,在哪都行。我們可以在郊區空地栽一顆樹苗,但那樣容易被新蓋的房子壓倒;嗯,可以去鄉下買一塊地,别人種莊稼,我們種樹,我們也可以回家,在樓下栽一棵。”
陸思卓吸了吸鼻子:“回家?”
“昨天晚上你接電話我聽到了。”紀南說,“是媽吧。”
“......”
“下午一起回去吧,我想家了。”
他們捧着回憶,釋懷了過去。
姚琴老了許多,鬓邊能看到幾絲白發,她站在樓下等着,看到陸思卓從副駕駛下來,走過來問他:“車上還有誰啊?”
陸思卓拍拍媽媽的肩膀,和她一起扭頭看向了另一邊。
姚琴沒想到還有人和陸思卓一起回來,她認得陸思卓的車,既然陸思卓從副駕下車,那麼就還有一個人。她想了一圈也頂多猜到可能是陸思卓的同事,等看到從那一側下車的人,她才像是一個小女孩忽然找到了被自己弄丢的玩具一樣,捂嘴哭了出來。
她脫離陸思卓的手,繞過車頭跑到紀南面前停下,她的雙手半懸在空中輕微的顫抖,瘦小的面孔上被眼淚縱橫,顫抖着嘴唇說不出話。
紀南看見她,也不禁酸了鼻頭,他張口叫出十一年都沒有過的稱呼:“媽。”
姚琴的心髒碎成一片一片的,她擁住紀南,哽咽着聲音:“我的孩子,南南啊,媽媽對不起你們啊......”
回到家裡,姚琴坐在沙發上,陸思卓坐在旁邊,紀南在廚房弄飯菜。他觸摸着母親略微粗糙的手背,看着她的眼睛說:“媽,我和我哥在一起了,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勇氣告訴你。現在我想正式的跟你說一聲,我們在一起了。”
姚琴哭過還紅着的眼眶瞬間又蓄滿淚水,她點點頭,把廚房裡的紀南叫了過來,她一邊落淚一邊說:“我後悔了,作為你們的母親,當我應該是你們抵擋流言蜚語的後盾,結果我卻做了壞人。南南,思卓,你們一起長大,本應該是最好的伴侶結果卻被我硬生生給拆散了,是我做錯了。”
“媽......”陸思卓聲音哽咽。
“分開的那些年,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彌補,我看着你們都還好好的就滿足了。”
陸思卓伸手擦幹姚琴的眼淚,平複了心情後,說:“媽,我想和哥一起種一棵銀杏樹,就在家門口。”
“好啊好啊,樓下那棵樹年紀大了都枯了,前段時間還有人來問能不能直接鋸了拿去當柴燒,”她抓着兩人的手,“你倆去種嘛,就種在門口,你倆房間位置正好,一開窗就能看見。”
陸思卓的個展在各大網絡平台得到了宣傳,此次的主題是“在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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