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容厚着臉皮道:“我沒開玩笑。”
小老闆一愣,當下笑得比哭還難看,“您快别逗了,拿了堆垃圾給我,還不叫開玩笑?”
琮容靜靜地望着他,一語不發。
小老闆終于反應過來,琮容不是在開玩笑。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住常年長在臉上的微笑,“祝餘草本就是最低等的靈藥,葉片裡儲存的少量靈氣,除了能做成糖塊大小的顆粒,方便帶在身上果腹,别無它用。而祝餘草做成的祝餘丹,要想發揮果腹的功效,必須是在祝餘草最青嫩的時候,連根拔起,最大程度的減少靈氣流失。”
說到此處,小老闆嫌棄地看着那攤跟垃圾沒什麼兩樣的祝餘草,“你再看看這些祝餘草,簡直慘不忍睹,哪裡還有一絲靈氣?”
小老闆說的是事實,但這些祝餘草也并非一無是處,隻是功效上會打折扣。
琮容道:“價錢你看着給,這些祝餘草多多少少還是值點錢的。”
琮容也不是外行,小老闆诓他沒有意義,直接報了個價格:“二十文錢。”
二十文......
這些祝餘草若是完好無損,怎麼着也能賣五百文。
見琮容沒應聲,精明的小老闆立刻為自己辯解道:“錢呢,确實不多。但你也知道,祝餘草本就是賠本賺吆喝的小本生意。這要是擱别家,為賺你這點兒小錢,都不夠費那工夫的。也就我紀淩,大錢小錢都不嫌,肯接你這單生意。”
琮容不擅長跟人講價,輕易就被小老闆用話堵死了。他将手一伸,道:“給錢。”
小老闆當即眉開眼笑地從鼓囊囊的錢袋裡摸出二十個銅闆,一一數過後,放在了琮容掌心。
拿了錢,琮容一秒也不多待,轉身就走。
“等等!”似是覺得虧琮容虧得厲害,良心發現的小老闆喊住了琮容,“看在我們相識多年的份上,我白送你條消息。”
琮容回身看向他,靜等着他的下文。
小老闆道:“近日,有人在邙山北麓發現了帝烏木。帝烏木百年結一果,食之可以禦兇。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如今,諸多仙門修士都已動身趕往邙山,個個都對帝烏果勢在必得。如果,你能拿到帝烏果,我保證它賣的錢足夠你揮霍個三五載不成問題!不比你風吹日曬的種祝餘草強?”
琮容沒應聲,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望着人群中,琮容若隐若現的背影,小老闆輕歎一聲,“來這世上走一遭不容易,又何苦這般為難自己。”
出了小巷,琮容來到了人族集市,趕在收攤前,買了不少裁衣服剩下的邊角料和一大團棉花。
回家後,琮容盯着懷裡這位一整天沒進食,此刻卻在呼呼大睡的小家夥,又看了眼鍋裡剩的魚湯,壓低聲音嘟囔了一句,“小崽子,算你狠。”
說罷,轉身提着食盒去了村西的牧羊人李叔家,用剩下的錢買了兩大碗羊奶。下午才剛得來的二十文錢,還沒捂熱乎呢,再次分文不剩。
返回家後,琮容将羊奶倒入鍋裡煮沸,竈房頓時香氣四溢,小家夥聞着味兒醒了過來。
“鼻子倒挺靈。”琮容将煮過的羊奶盛到碗裡,一勺勺喂給小家夥。
這一次,小家夥喝得特别香,碗裡很快就見底了。
“啧,太能吃了。”琮容嫌棄道。
待小家夥心滿意足地喝光羊奶,琮容一邊收拾,一邊吓唬他道:“話說回來,這麼能抗是好事。少吃一頓是一頓。”
吃飽喝足之後,小家夥的心情似乎不錯,對于琮容那沒用的廢話,理都不想理一下。
天色已經很晚了,琮容簡單給小家夥洗漱一番後,就将他扔到床上去了。小家夥裹着自己的小被子,酣睡如泥。
琮容在屋子裡翻箱倒櫃找了好半天,才從角落裡翻出落滿灰塵的針線筐。琮容随手一揮,灰塵當即被吹落,半分都沒有揚起。瞧着針線筐幹淨如新,琮容返回桌邊坐了下來。
買來的布料基本隻有巴掌那麼大,按照王嬸教給他的,琮容随便從裡面挑出兩塊布,一紅一綠,就開始往一起拼接。
琮容對着燭火,一手持針,一手拿線。棉線軟塌塌的,前頭還毛了邊,松散的不成樣子,琮容試了一次又一次,就是穿不進去。
“艹,這也太難了。”琮容沒做過針線活,光是對着燭火穿針引幾乎已經磨光了他所有耐心。
轉頭一想到小家夥把床上尿得跟海似的,琮容郁悶的深吸一口氣,再次拿起針線,一鼓勁兒,居然一下子就穿過去了。
琮容長舒一口氣,再接再厲。
隻是,誰能想到,用劍如神的琮容,如今居然敗在了一根小小的針上。
一整晚,在琮容暴躁又壓抑的咒罵聲中,一片花花綠綠的尿布終于完工了。琮容撒氣般扔下尿布,看着自己的十指,紮得跟馬蜂窩似的,心情越發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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