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看着他,總覺得看見了一個尚不成熟的姜月昭。他們都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既可見光華灼灼,又不失陰鸷孤高。不同的是,鬼之野眼裡能看見目空一切的傲慢,而姜月昭會将其隐藏。
鬼之野給她介紹沿途的建築,講西王金母的典故,見她遲遲沒有回應,便問:“怎麼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不說話。”
“啊,對不起,走神了。”
鬼之野笑得很溫暖:“跟我說對不起幹嘛?我說得無聊讓你聽不進去,應該由我來道歉才是。”
白琅不太習慣這麼直白的熱情,但也不反感,甚至隐隐是喜歡的。
鬼之野問:“昨晚那兩個劍修是你誰啊?”
“……長輩。”白琅想了想,“也不算是長輩吧,可能是朋友或者同伴?”
鬼之野似懂非懂地點頭:“是普通朋友嗎?怎麼看起來對我格外戒備……”
白琅無奈地笑了笑,也不好說什麼。
鬼之野不會冷場,他帶白琅穿過一條鮮花盛開的小巷,語氣輕快地說:“感覺我好像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哎,有點難過。”
街巷中芬芳四溢,酒樓茶館林立,更遠一點的護城河上還有花船停泊。
白琅忍不住摸了下鼻子:“你真的是一見鐘情嗎?”
鬼之野笑起來,虎牙尖尖的:“騙你的。昨天白日見你不識相,出手救那個老頭子,我就想教訓教訓,但是當時阿姐急着回内城,我也沒空理會你。沒想到昨夜諸星遊天又遇上了,成千上萬的星辰都幻化成型了,你還傻愣着站在道兒上,我看了都着急,所以最後腦子一熱就把你送回去了。”
他這麼說反而比“一見鐘情”更讓白琅按捺不住少女心。
“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鬼之野認真地問。
“我啊……喜歡聰明一點的吧。”白琅邊想邊說,“可以浪蕩紅塵,也可以清白一片,然其不惑于心,不耽于利。知世故,明事理,有心如鏡,鑒此天地烘爐。”
鬼之野停下步伐,看了她很久。
“要求太高了……”他彎了彎眼睛,這回笑起來卻看不到虎牙了,“你要是說個家财萬貫或者修為高深之類的,我還能許諾兩句。‘有心如鏡,鑒此天地烘爐’,這可讓我怎麼回?”
他委屈地說實話的樣子很讨人喜歡。
後面花圃裡,鐘離異摸着下巴說:“上人,我怎麼覺得按這個标準,你比鬼之野還沒戲啊?”
折流保持慘痛的沉默。
鬼之野停了一會兒又繼續往前走,白琅見他情緒低落,就說:“隻是喜歡的類型而已,世界上本來也沒幾個人最後能跟自己喜歡的類型在一起。”
這大實話說的,不光鬼之野更低落了,就連後面花圃裡的兩個跟蹤狂都不想說話。
走到護城河邊上,花船緩緩朝他們駛來,歌女舞男妝容豔麗,身姿袅娜。來往賓客都在河岸上觀賞,船上會有小厮下來接打賞。鬼之野說,花船上的男女侍者都是以歌舞入道,傳其情于衆人,卻絲毫不顯狎昵。來這邊行商的散修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在修煉,反正出手都特别闊綽,為搏佳人一笑什麼都願意給。
白琅看得入神,一曲聽罷,忽然想起自己正事兒還沒做。
她正要想個切入口問問瑤池聖境,這時候鬼之野突然說:“其實我想了想,感覺琢玉上人那種還挺符合你要求的。”
後面換了個算命鋪子藏身的鐘離異怒拍一記折流:“重點來了重點來了,你快聽!”
鬼之野跟白琅說:“其實你一提‘有心如鏡’,我就想到他了。之前老是聽些有的沒的傳聞,不久前才見過他一次,當真是明心秀骨,風華絕代。”
“你最近見過言琢玉……上人?”白琅驚得差點沒把舌頭擰過來。
鬼之野點點頭:“你不知道嗎?他剛結束講法,現在跟不臨城主一起上扶夜峰拜谒雲華元君了。”
“雲華元君?”
“啊……就是城主的母親,也修劍道,近些年因為身體不好,一直在扶夜峰的劍門玉府靜養。聽阿姐說,自從琢玉上人進入不臨城,雲華元君就再也不見自己女兒了。如果這次還見不到,扶夜峰主應該會給不臨城一個台階下,親自在瑤池宴客接待,就說他們是來與自己相聚的……”
“瑤池宴客!?”白琅聽見了最關鍵的問題。
鬼之野知道她一開始就是奔着瑤池聖境來的,所以搖頭道:“不行,我們平時試煉的地方與西王金母待客的地方還是區别的,一個是人間秘境,一個是天上聖境。這次是峰主私宴,就連十八氏族都無法窺見半點,更别提外人了。”
白琅不死心:“私宴在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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