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泱吃掉蟹鉗中的肉,殷勤地為邵峙行倒上一杯水,推到對方手邊。邢泱極擅長察言觀色,即便這頓飯是邵峙行主動找他低頭求來的,他依舊能把邵峙行伺候得舒舒服服。
兩個大老爺們四隻大閘蟹肯定吃不飽,邢泱額外點了四個炒菜一桶米飯。
也許是從小長在海邊的原因,邵峙行拆蟹速度十分快,一會兒工夫,四隻蟹殼肉分離,蟹黃堆在一旁。邢泱看着眼饞,他嫌費勁不愛吃蟹,别人拆好的他又想吃了。
邵峙行挖一勺蟹黃放進邢泱的米飯,說:“拌勻了好吃。”
“哦。”邢泱認真地用勺子拌米飯。
邵峙行将蟹肉分成了兩份,倒自己碗裡一份,剩下一份遞給邢泱。
邢泱心尖被撞得泛甜,他喝一口檸檬水壓下奇怪的感覺,看向邵峙行。
餐桌上方的燈光是明亮的橘黃色,照在邵峙行臉上,将他的睫毛映得濃密纖長。邵峙行有一副堅毅俊朗的長相,加一雙黝黑的眼睛,非常容易博取他人的信任。他話少,開口帶着點認真求證的勁兒,就顯得呆萌,特别能勾起邢泱的欺負欲。
“我想不通,你長這樣,怎麼會沒談過對象。”邢泱托着下巴,眼神像掃描儀,從邵峙行的眉眼細細打量到脖頸,“媒婆快把你家門檻踩塌了吧。”
“沒有。”邵峙行不太想搭理邢泱的沒話找話,他拆完蟹沒事幹,夾起一塊排骨放進嘴巴。
邢泱一口一口吃菜,邵峙行慢騰騰地問:“你為什麼不找?”
“麻煩。”邢泱說,“我是工作狂。”他笑了下,“比起談戀愛,我更喜歡聽明星八卦。大家猜測許久的事情,我早就知道,有種優越感。”
實習到正式工作,到現在已經五年,邢泱見過身家上億的演員在别墅裡開群交派對、熒幕前恩愛的夫妻後台冷淡如冰、勾肩搭背的好朋友追名逐利反目成仇。觀衆以為的驚鴻一瞥,不過是爬滿虱子的皮草披風,充滿黑色幽默。
鏡頭和閃光燈的交錯下,邵峙行這樣的人顯得頗為珍貴,表裡如一的純粹。邵峙行不是一張白紙,他是透亮的湖水、瑩潤的翡翠、濃重的夜色,是世間一切不摻雜質的事物。
酸辣湯上桌,邢泱替邵峙行盛了一碗湯,放在對方手邊,說:“上次陶通酒駕,你在記者堆裡看我,是不是想敲我悶棍?”
“我想了好多。”邵峙行說,“敲你悶棍,套你麻袋,給你車胎放氣。”
“……”邢泱給自己盛一碗湯,“那你今天在車庫等我,是為了給我車胎放氣?”
“我不是沒放嗎。”邵峙行說,他舀一勺湯緩慢地喝着,“你不請我吃飯我就放氣。”
“說到這個,你從哪兒學會的抽煙?”邢泱問。
邵峙行不說話了,他像做錯事一樣攏緊湯碗,悄悄瞄一眼邢泱的臉色,把頭埋進碗裡專注吃飯。
邢泱簡直被他這番做派氣笑:“說話,我又不能把你怎麼的。”
邢泱确實不能做什麼過激的事懲罰他,但邢泱故意在床上折騰邵峙行那叫一個娴熟。
見邵峙行死犟着不說話,邢泱從鼻腔中哼出一聲:“反正早晚你都得說。”
能拖一天是一天,邵峙行在心裡加上一句,他扒拉幹淨米飯,打個飽嗝,說:“吃飽了。”
“走吧。”邢泱拿起外套和車鑰匙,起身結賬離開餐廳。
開車送邵峙行的路上,邢泱說:“你不用擔心升職的事,霍建斌被我騙多少回了,不差這一次。他心寬,看在你給我添這麼多次麻煩的份上,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卡你的升職。”
“謝謝。”邵峙行說,比起升職,他更關心等會兒一起看電影的事,他問:“去我那?”
“不然去哪?”邢泱斜睨他。
“我那太小了,你坐不開。”邵峙行說,“可以去酒店。”
“就去你那,坐床上挺好的。”邢泱說,“有人走來走去的時候,你總是緊張,夾得我很舒服。”
邵峙行瞪大眼睛,指尖沁出汗液,他雙手交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很可愛,搓扁揉圓怎麼欺負都可愛。
邢泱眼疾手快地找個車位停進去,拔出車鑰匙放進口袋,解開安全帶。
邵峙行下車,和邢泱并排走,他說:“我怕你無聊。”
“什麼無聊?”邢泱問。
“我覺得你是個喜歡新鮮感的人。”邵峙行說,“而我好像……”
“自信點,你就是我的新鮮感。”邢泱說,至少目前是,和邵峙行相識大半年,他仍沉浸在欺負邵峙行的遊戲中,像穿梭于森林中狩獵一頭雄鹿,循着華美的鹿角找到一片洞天福地。
推門進入狹小的房間,邢泱順手關上門,邵峙行說:“你坐會兒,我調一下投影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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