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已經捏上薄薄的面具外沿,就在這時,小雪花心裡再度産生了另外一種奇怪的聯想,不禁喃喃出聲:
“好像給新娘子掀蓋頭一樣——”
幾乎就在他話音剛落的那一刹那,眼前人靜靜垂落着的長睫忽地掀開來,冰冷銀眸中的神色有一瞬的灼熱迫人,所露出的機鋒幾乎像是一把刀出了鞘:
“嗯?”
小雪花本來已經捏住面具的手,這會兒就跟被燙到一樣刷地縮回來。他忍不住哭喪着臉,把雙手藏在了身後。
啊啊啊天啦噜——
他是被戀愛腦入侵了嗎!
這打的是什麼破比喻啊!
他兀自沮喪懊惱着,也就全然沒聽到身前那一聲輕輕的、微不可聞的歎息。
那雙銀眸中乍起的鋒芒此時已悄然斂盡,複又成了如月光般的溫柔。
他看着眼前垂頭喪氣的少年,有些說不清楚自己心中正占着主導的情緒,究竟是遺憾還是别的什麼。
他就像是在逗哄一隻怕生的幼貓,好不容易等到它鼓起勇氣朝自己伸出了爪子,轉眼又害羞地縮回到皮肉裡。
思索了好一會兒後,他重新抛下新的誘餌:“其實,這并不是普通的面具。”
小雪花偷偷豎起耳朵,朝他瞄去一眼:“什麼?”
低沉的嗓音隔着面具傳出來,更顯出一分引人信服的穩重感:“我自幼孤苦一人,命途波折,直到多年前遇到一位高人指點,他說我命犯孤星,要自避面容于人前才能免避災禍,這才賜予我這個面具,并且再三囑咐,平素起居都不得擅自摘下。”
小雪花聽他說得有闆有眼,聽得一愣一愣的:“你剛剛怎麼不早說啊?我差點就給你摘下來了!”
對于他的質問,對方微微搖了搖頭:“那位高人說了,這面具也不是非要戴一輩子不可。但隻有真正的有緣人,也就是我命中注定的伴侶,才能為我摘下這個面具,同時還可消解去我命中生來帶有的劫數。”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最後輕聲補充道:“經那位高人前輩的提示,我會在c城遇到自己命中注定的伴侶……所以這麼多年來,我便一直留在此地不曾離開。”
小雪花聽得眨巴眨巴眼,神情端肅地将這一大通話語中的信息在腦中來回整理了好幾遍,最後默默點了點頭:
“嗯,原來是這樣。”
下一秒,他突然腳下一個踉跄,整個身體站不穩地直直朝身前的人懷中撞去,兩手在空中掄了個十分浮誇的幅度弧線,好巧不巧剛好掃過對方臉上的面具,轉眼間啪的穩準狠将其掀了下來。
銀質面具飄飛在大雪紛飛的半空,最後與周圍的雪花一同,悠悠降落在了地面上。隻有隐隐一聲微小的聲音傳過來。
小雪花扶着對方的肩膀,重新站直了身子,矜持地後退一步,語氣神情十分淡定從容:
“哦呀,不小心手滑了。”
“……”
“……”
“……”
“……”
“……”
幾乎像是永無止境的沉默。
在這番沉默中,小雪花強撐着的淡定從容漸漸崩碎,臉上轉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漲紅起來。他眼神四處飄忽,看天看地看雪看燈,總之就是不看眼前的人,再次出口時的語氣聽起來幾乎顯得有些虛弱不堪:
“……所以現在,你是不是要跟我交往啊?”
一句話剛說完,他聽見身前的人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氣,就像是在極力忍耐着什麼一樣。
那道聲音聽得他越發心虛,腳下悄悄後退了一步。
但也就隻來得及後退了這一步。
因為下一秒鐘,他整個人就被攔腰一把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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