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再審的時候,昝泊卻道:“本是同門,師弟,師兄有一事要說。”
蘇辰沉默了一會,在提審前他居然離座,與昝泊一起去了後堂。
錢安和施潘面面相觑,施潘帶着恨意的盯着錢安,厲聲道:“是不是你向蘇大人告發了我?”
錢安一臉茫然,他不能說,堂前這麼多差兵尚在,他身為府尹,豈能枉私,錢安不開口,施潘怒急攻心,覺得被自己猜到了。
都怪他當時急着想去昝府邀功,沒有想到錢安忽然正正規規的寫下了案卷,他以為錢安就算這麼寫了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能想到他背後告發了他。
都是錢安害的,他施家上下百多口人,全部被他害死了,施潘不甘心,圓眸瞪着錢安,“錢安,你别想清白脫身,前頭還有幾樁案子,那些你也走不脫,我施家百多口人,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施潘的話很毒,像臨死前的詛咒,在場的差兵聽到,皆紛紛變色,齊刷刷的在錢安和施潘兩人的臉上轉了一眼。
錢安從驚恐中反應過來,他反擊道:“經過我手中的案子沒有一樁枉案,你說我冤枉誰了,這些案子可是人證物證俱在,連蘇大人都簽了字的,早已經結案了,要翻案,也是這個結果。”
錢安如此鎮定,施潘卻氣出一口心頭血來,他低沽了錢安,他既然當初敢幫,他便已經将人證物證處理的很幹淨,當時沒有告發,現在自是無法抓住他的把柄,除非他能留下那位小倌的屍體,可是他當時沒有防着錢安,所以屍體這麼多日早已經腐爛,指不定為了證明他沒有判錯,早已經偷梁換柱。
施潘說不出話來,卻是朝他吐口水,誰知那口水中竟然帶着血水,這是被氣出來的,到底有多恨。
而後堂内,昝泊似乎也鎮定下來,他在交椅中從容的坐下,似乎今日的事根本沒有發生似的。
蘇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昝泊與剛才被押到堂前的昝泊又有些不同了,他已經恢複過來了,心裡隻怕是在盤算着怎麼說服他,或者再想出什麼計謀跳出此局。
昝泊不緊不慢的喝着茶,半盞茶過去,他感歎道:“還是紫金樓的茶好喝,我以前每日都得叫人去紫金樓買上一壺,紫金樓裡的茶好,姑娘也優雅,泡出來的茶味道也是極香。”
蘇辰卻是沒有接昝泊的話,他倒也沒有着急,他在等,等昝泊到底想玩出什麼花來。
昝泊放下茶杯,面色一凝,看向蘇辰,說道:“當年你在平江府冶水,被呂同業暗算,按理那個時候你已經死了,不過你卻拿出了師娘的信,你可知師娘的信裡寫了什麼?”
蘇辰還真不知道師娘的信裡寫了什麼,他隻感激師娘的未蔔先知,這封信的确救了他一命。
昝泊也不想他來猜測,直接說道:“師娘說起當年收我為徒的經過,這種憶往事使人動情的作法自然已經不新鮮,可是對我的确有用,當年我初拜入成陽先生門下,成陽先生不過二十五歲,就像你收展東風為弟子時的年紀,那時的我有些心氣高傲,我昝家也是京城世家,而成陽先生那時不過是地方富紳的寒門出身。”
“你跟師父很像,師父當年寒門出身,中了狀元,也不曾在京中娶妻,卻是不曾辜負發妻之情,所以你們都很重感情,就因為這一點,我當年中了狀元後,師父便要求我答應一個請求,當時我是很感激的,自然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沒想到這個請求我等了四十年。”
“最後這個請求落到了蘇辰你的身上,你說我能不嫉妒,若是為了師父和師娘我赴湯蹈火,但是為了蘇辰你,我卻是不甘願,師父偏心你,我很不高興。”
“我今日跟你談,不是憶往昔談舊情,我隻是告訴你,我并不想用平江府的恩情來要求你回報,而是來跟你做交易的。”
昝泊說完這話,目光一臉坦然的看着蘇辰,蘇辰面色不改,昝泊口口聲聲說不用平江府的恩情來求他回報,如此他大可不必說,當年師娘的信他看到後便出手救了,這樁事也就過了。
若不是這一次昝泊做得過份,他或許會念着平江府的那一點好的,可是他知道,如果今日立場反過來,傷害太子、投奔齊王,并蓄謀謀殺晉王的是他蘇辰被昝泊捉住,他相信他會在昝泊手中死得很慘,不要說誅連九族,恐怕死前還會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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