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連他斜睨自己的模樣也是喜歡的。被睨了一眼也不怯場,反而更黏糊了。好好的大路不走,非得搶霍潛腳邊的一畝三分地。上山石階不過幾百階,他就憑自己的本事給男人鞋面上沾了一鞋面的貓毛。蹭完還非常得意,巴不得叼了鞋子到處去炫耀。不過此時已在山中,往下跑又得好一會功夫。于是糯糯退而求次,預備趁霍潛不注意叼了他鞋上山炫耀,炫給宗門裡衆位大師兄小師弟看。腦内忙着排演該如何不動聲色地把鞋子叼出來半個時辰,他又全程蛇形纏着人腳面走,一不小心就被一腳鏟了出去。滾進草叢,沾了一身草葉子。再被撿出來時就走都不讓他走了,直接被霍潛托在了手心裡。糯糯身材比霍潛的手心寬大一點,屁屁和尾巴便溢出來坨在了他的小臂上。“别在草地裡滾來滾去。”霍潛冷淡的語調在頭頂響起,“弄髒了不讨人喜歡。”——萬一找不到願意接手的師兄弟就糟了。糯糯幸福地滋兒哇亂叫,還假做舔自己的腳腳,虛晃一槍咪了一口霍潛的指尖。咪完心虛地擡頭,正與男人漆黑的眸子對上,便知道做壞事又被發現了。“我不是刻意占你便宜,”糯糯四個爪爪抱住男人的手不放,連肚皮都使勁往男人手心裡戳。他恨不得把每一根貓毛都壓平,使兩人之間再無空隙,可憐巴巴求饒:“不要定住我。”“不定你。”——據說是活潑一點的貓比較受歡迎,這會兒給他定住,等會沒有師兄弟接手我就完蛋了。我忍。糯糯聞言大喜,敏銳地發現阿嬌今天對自己格外縱容,竟然允許自己近身。于是色心又起,忍不住不動到嘴邊的白豆腐,對着霍潛修長的中指又咪了一口。咪完賊溜溜地又偷看人家反應。忍無可忍。霍潛麻溜把自己的發帶摘下,一手兜住貓下巴,一手抓住兩隻貓耳朵給他把後腦勺紮了起來。媽頭發紮得有點緊jpg糯糯知道自己沒有被定住,但是他驚奇地發現再也彎不下貓頭去吃爪爪底下的白豆腐了。這什麼邪術喵?為什麼我幾乎動不了了喵?霍潛的手掌就在他腳下,每一根手指都在他掌握之中,但嘬不到;霍潛的頭發失了發帶的約束,零星幾抹就在他眼前飄,但勾不到;霍潛的發帶就在他的頭頂,但死活叼不到。喵喵喵。糯糯委屈巴巴低叫,伏在霍潛手心上,又成了一隻失去理想的小貓咪。流雲宗好幾座山峰,霍潛托着貓直接去了最高的一座。此處乃是宗主所在之處,不得禦風,連霍潛都不會破壞規矩。現任宗主是霍有悔的大弟子歸不覺。霍潛乍一露面,值守此處的幾位年輕修士便發現了他。“師叔!”最為年長的一位素衣修士帶着衆師弟面露喜色迎上來,“你可回來了。你兩個多月沒有消息,師父要擔心死了。”來人想碰碰霍潛又不敢的模樣,兩隻手在半空中一頓劃拉,最後一合掌就要去通傳:“平安就好,平安就好,我這就去叫師父出來。”霍潛卻把糯糯交給了他:“我自己去找師兄,你們幫我抱着這隻貓。我晚些來接他。”說着修長的身影風似的消失在衆人的眼前,隻留下一句輕飄飄的囑咐:“别與他玩得太好,這貓忒粘人。”糯糯後腦勺被紮着,可憐弱小又無助地和衆弟子們大眼瞪小眼,不一會兒就被一大幫小光棍們圍在中間一通撸。其中一個最小的還解了糯糯的頭繩企圖摸圓溜溜的貓腦袋。不幸被醜拒。糯糯方得自由就逃難一樣竄到樹上,不讓這幫漢子們摸自己。他矜持地舔舔爪子,小小的腦袋一動不動朝着大殿方向,就等着霍潛從裡邊出來。樹底下的弟子們怕他跑沒了不好交差,守着樹不走開,叽叽喳喳聊起天來:“師叔不是說他的的貓超粘人嗎?”“黏他,不黏你呀,哈哈哈哈”“呸,他也不黏你。”………………………………………………霍潛與歸不覺師兄弟兩久别重逢,遠沒有外頭那麼熱鬧。歸不覺沒有他徒弟那麼敬畏,扯着自己師弟的衣袖上下一通看,還企圖扯衣領看看裡頭有沒有受傷的痕迹。一番推來躲去,霍潛無奈地脫了上衣讓宗主大人檢查心脈。當人家大師兄的又是老媽子般地一通細緻檢查,末了驚奇道:“聽聞若淵冰封千年,非一日之積寒。我料你回來定要寒氣入腑,還特意請了咱們青陽城的神醫常霏咱們流雲宗小住。怎麼你現在一點事都沒有。”歸不覺心下大喜,開懷地對着自己師弟的背連拍好幾下。手勁大得好像在拍戰鼓,轉眼就在霍潛背上拍出幾個紅掌印。紅掌印一出,當即又憋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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