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頭疼,猛地發現有幾朵花格外特别。像是小公主一般,被好幾株同類圍在中間,護在花瓣枝葉交織的保護牆後。霍潛無聲地“啊”一聲,走過去,随便撿了片細長的葉子在手中一捏便做了利刃,葉尖兒朝下,對着小公主腳下的土壤切下去。小公主果然是小公主,還沒怎麼樣它,遠處一朵其貌不揚的花就罵罵咧咧跳出來,叭叭叭跑過來擋在小花面前:“你想對我們的太子爺幹什麼?!懂不懂憐香惜玉!”能跳出紮根的土壤,還能說話,總算找到個能交流的小精怪了。霍潛松了一口氣,他三百年了都習慣不了這般跟個小精怪為難的法子。“這片山谷最強的精怪在哪裡?”霍潛松手,手中尖銳如刀的樹葉又輕飄飄的落在地上,與其他半腐敗的葉子沒有任何兩樣。“我的貓丢了,”霍潛盡量表現得溫雅一些,奈何焦急的語氣根本藏不住,“想讓他幫忙找找。”“主人好幾年沒出家門了,他哪裡知道知道你的貓在哪裡。”憐香惜玉的大花精還記他禍害紅顔的仇,嘴裡沒個好語氣,“何況他自己的貓都上千年找不見了,天天在家以淚洗面想貓貓,哪有心思幫你找你的貓。”“走走走快走”大花精色厲内荏地張開自己網兜狀的口子,“再不走叫兄弟們吃了你!”話音剛落就被揪住了花莖拎起來,霍潛兩指捏住他的口子的邊緣。叽?花精圓圓的開口被捏成一條縫,弱小可憐又無助隻能叽叽叫,就聽得兇手冷冷道:“帶我過去。”魇術霍潛由花精帶着去找他們的主人,也就是百幽谷最強大的一隻精怪。等他站在人府邸面前時,他深感把食人花當景觀花大片種植的精怪品味果然與衆不同。這座屋子,有毒。遠遠看過去好似将一顆千年古樹的近地樹幹掏空雕刻而成。梁木為骨,藤蘿為飾,烏瓦屋檐之上乃是蒼翠的樹幹,再往上便是遮天蔽日的枝葉與袅袅攀附在巨樹上的藤蔓。光這樣還不足以叫人卻步,真正叫人咋舌的是他的混搭風。半邊葬愛風,半邊少女風。這個“半”字沒有摻任何的水分,當真是仿佛有條無形的中軸線把骨架尚算精巧的屋子隔開。活脫脫将屋子劃分成互不相關的兩部分。左半邊以灰色與綠色為主基調,單調且冰冷。門口還有堆成小山一般的修士的屍骸,散發出陣陣惡臭。屋主還惡趣味地用人的骨頭做了一個狗屋,屋裡頭一隻黑犬懶洋洋地趴着,任門口生人來訪,仿佛死了一般。右半邊則集所有夢幻美好為一體。茂密的紫藤蘿叫其後的屋子顯得半遮半掩,但隐約可見裡頭秋千吊籃亭子和石凳的痕迹。所有的物件都一塵不染,顯然是受到主人精心養護的額,與左邊的髒亂差形成鮮明對比。仿佛有兩個屋主在此劃地而治,互不幹涉地生活着。一靠近這座屋子,霍潛便察覺充沛的靈氣逸散在這屋子周圍,足以說明屋内精怪修為極深。哪怕不是百幽谷中第一人,也足夠拿來用用了。若是再靠近一些,他便能更精準地判斷屋裡的精怪修行到了什麼程度。霍潛年少成名,受到的吹捧比所有“别人家孩子”加起來還要多,骨子裡便是無所畏懼的性子。被霍有悔一頓抽打過後,才知道行事前先勉為其難謹慎一下下。隻是這一下下并沒有持續到“一下下”三個字的長度那麼長。因為他看見少女風的半邊屋子中,探出了一個毛茸茸的貓頭。圓滾滾,黃澄澄,大眼睛,長須須,妥妥就是糯糯的相貌。他心中清楚初來乍到應到謹慎行事,但腳下還是不自覺探出一步。下一秒眼前一陣詭異的火光掃過,目之所及皆是蒼莽的遮天蔽日的樹葉。他驚奇地發現自己被蒙了口,手腳皆陷在顔色喜慶的襁褓包着不能輕易動彈。樹林之中苔藓叢生,沒有小道,處處是萬物自由生長的痕迹。他又冷又餓,耳邊卻隻有淙淙的流水聲,半點人影也無。怎麼回事?霍潛懵了,視落在大紅布上。他小時曾經就自己身世問題問過師尊,那時得到的回答是棄嬰。師尊還拿出和眼前這塊頗為相似的襁褓開玩笑說:拿好,以後可以拿來和親生爹娘相認。他那時便頗不以為然:誰會和抛棄自己的人父慈子孝。後來聽聞大師兄說了當時的詳情,更加不以為然。原來他不僅僅是一個棄嬰,而且是一個被蒙住口部丢在荒山野林裡的樹林裡的棄嬰。為父為母者決絕之心,可見一斑。霍潛無力地甩動四肢企圖掙脫襁褓的束縛,知道自己是進入了幻境變成了當年那個孱弱無力的小嬰兒,心中不由地升起一陣無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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