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潛心頭一陣狂跳。腦内全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怎麼這麼,這麼,哎呀呀呀呀。”“你選我當妻子,我還不會叫你看見我的死相喔。”糯糯隻要能在霍潛一事上得償所願,對死生一事反倒看淡,“我們貓精從來不死在家裡,要死都會跑到親人看不見的地方等待末日。”“我不會叫你看見我的死相,我不會叫你傷心難過。”糯糯捂着哭腫的眼睛,一派的天真爛漫,笑嘻嘻道,“你選我當你的妻子嘛,好不好?”霍潛喉頭哽咽,一個“好”字就要脫口而出。腳邊突然又是一陣地動,隻震得糯糯站立不穩一額頭磕在了霍潛下巴上。“好”字當即腰斬變成了吃痛的“嗚”。霍潛舌頭差點被自己咬下來,危機之下又下意識揪起了糯糯時刻準備轉移。腳下的土地震動地越來越激烈,與此同時,天空之中豁然出現一道深藍色的細線三兩息之間,細線拓寬成一個橢圓形。“生門開了,生境崩塌的餘威也蔓延到了整個舍利生門名字起得敞亮,實則頗為陰險。并非像普通的門一樣連通兩個世界,門裡是魇境,門外是現實。而是在幻境與現實之間織就了一段迷宮一樣的漫漫長路。老樹精自告奮勇在前方帶。,星漢燦爛的迷宮中,螢火蟲一般的不明物質發出幽幽的藍光,橫沖直撞地在三人周身飛舞。間或有一兩朵向他們飛來,都被霍潛趕走了,結界在生門中失效,霍潛下意識揮趕,動作一大卻惹得更多綠光黏在了他的手臂上。老樹精走在最前方提醒道:“小心不要叫太多綠光黏在身上,這是我提煉谷中瘴氣做出來的,黏上太多會中毒。”他瞥一眼霍潛,又瞧瞧糯糯,見小兩口都用“你好毒”的眼神看着他,頗為不好意思:“我是土生土長的樹精不怕瘴氣,你們可不要做大幅度動作。瘴氣本質是氣流,周身之氣流動越多,越要招惹瘴氣。”糯糯認可老樹精帶路,便是受了他的好意。三人勉強達成了暫時的和解。他一開始企圖把霍潛頭臉護住,不料反而被霍潛強行變回原形,還順手藏在了外袍裡,禁不住又對着老樹精吱吱叫抱怨不已:“你做個生門還弄得隻有自己能過,怎麼幹脆不隻給自己的做。”“魇境講究平衡麼,不能隻在其中的一段魇境上做。”老樹精年紀大了興趣點和星點子一樣多,逗小輩也是其中之一,“就像我這兒媳婦搗毀了一重魇境,不僅他所在那條魇境鍊會坍塌,周邊好幾條魇境鍊都會一同塌陷。”他做了個攤手的動作:你怨我,我不也是苦主嗎,我怨誰去?糯糯被他那句“兒媳婦”微妙地取悅了,轉移注意力奮力要從霍潛衣服裡鑽出去。霍潛不下重手,還真被他鑽出一個貓腦袋滋兒哇獻寶:“我會變帽子手套毛領子,放我出去我可以把你兜住……喵。”最後那聲叫喚來源于霍潛下了狠心的當頭一摁。糯糯被摁下去的一刻,幾朵瘴氣飄過來落在了霍潛摁着貓頭的手背上。又有幾朵被霍潛摁貓的動作吸引而來,接連不斷地黏在了霍潛手背上,未幾又散入皮肉之中。糯糯被全須全尾包起來,對周遭的一切毫無察覺,委屈巴巴捂腦袋:脖子都差點被摁沒了喵。迷宮彎彎繞繞,饒是有老樹精領着,還是頗費了一番功夫。他們離開魇境落在院子裡的瞬間,生門關閉,魇境開始成串地崩塌。一陣密集的爆破聲後,蔚藍的天空之中稀裡嘩啦憑空掉下來幾具脫水風幹的屍體。門口的老黑狗這時才睜開它那金貴的狗眼睛,搖搖尾巴去叼了骨頭堆在狗屋前的屍山上。紅顔成白骨,惡臭已熏天。在這樣的背景下,霍潛在進生門之前惦記的談婚論嫁的話題實在是談不起來。不僅不再冒粉紅色泡泡,還故态複萌把露了一半貓頭的糯糯摁回去,不想他看見周遭惡劣的棄屍現場。糯糯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他探頭探腦看一番,一派百幽谷土生土長的小貓咪做派:“這些修士近幾十年還在源源不斷湧進百幽谷嗎?”老樹精不去解釋魇境裡掉出來的屍體,對着門口大黑狗的存糧也不以為意:“貪心不足的修士從來沒斷過,近百年不知受了什麼刺激,進來送死的修士反而更多了……”說到一半想起來糯糯還小,看着又是新婚不宜讨論血腥的事,于是犯了和霍潛一樣的大家長病,開啟大包大攬模式:“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管大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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