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禾說:“來都來了,進去坐坐吧,别嫌亂就行。”
他們的神情都坦蕩,魏司哲眉眼帶笑,輕聲回道:“不嫌。”
楚嘉禾的房間确實“亂”,是因擺設太多,高低不一顯得錯落不齊。但亂中有序,每件物品都有它的功能和作用,并非隻是單純地裝飾。
離門最近的水族箱中養着兩條肥碩的白錦鯉,魚尾如絲扇,遊出流動的弧度,漂亮極了。往裡的一排櫃子上,各類綠植盆景中間圍着一隻魚缸,烏龜“大奔”正悠哉地踩着青苔爬行,另一側是床鋪,被褥幹淨整潔,窗前擺着原木書桌,桌面放着一個厚本和一支鋼筆。
楚嘉禾說:“床和椅子都可以坐。”
魏司哲“嗯”一聲,彎腰欣賞水族箱,箱底的石塊形狀各異,苔藓鋪了厚厚的一墊,他好奇地問:“這些石頭不是買的吧?”
楚嘉禾從衛生間探出頭,手上擰着自己的洗臉巾:“不是,池塘旁邊有很多,我撿了不少,青苔也是我挖來的。”
魏司哲下意識在腦中想象楚嘉禾蹲在池塘邊挖青苔的模樣,手裡的小鏟子、腳邊的小水桶,弄得自己心尖有點犯癢。
手腕上敷着涼毛巾,楚嘉禾跟在魏司哲身旁,猶如導遊陪同遊客,一一為他講解和介紹自己種植的花草多肉。
魏司哲停立在一盆杜鵑花前,問:“這個挺難養活的吧?”
“分人。”楚嘉禾回道,“我養的話,還好。”
魏司哲很有自知之明:“我估計我養什麼都活不了。”
“魏先生這是對自己的認知不到位。”楚嘉禾說着,從發财樹後方取來一個巴掌大的小盆,裡面栽種着一株多肉,“冬美人,你一定可以養活。”
魏司哲接過來,仔細觀賞:“送我的?”
見楚嘉禾點頭,魏司哲直言道:“養着你買的烏龜,吃着你做的飯,現在又送我你種的多肉,我占了你這麼多便宜,不太合适吧?”
楚嘉禾微彎眼廓,語氣輕松地說:“合适。”
滿屋景色浏覽完,和楚嘉禾預料的一樣,魏司哲果然沒坐床,而是将書桌前的座椅挪開,面對床鋪,偏頭示意楚嘉禾也坐下。
座椅離床很近,兩人幾乎能蹭到膝蓋,魏司哲注意力落在那本厚厚的筆記上,他問:“你有寫日記的習慣?”
“不是日記。”楚嘉禾拿來本子交給魏司哲,“算是生活紀念冊吧。”
魏司哲請示道:“我能看嗎?”
“能……”尾音拉長,楚嘉禾像是忽然回過神,剛想改口,已經來不及了。
翻開第一頁,入眼是張合影,楚嘉禾與一位老奶奶臉貼臉,笑得異常開心。魏司哲沒多問老人的身份,小心翼翼地翻動紙頁,筆記本裡收藏着許多打印的照片,有養老院中的風景,也有楚嘉禾這些年精心照顧過的病人們。
看到一幕眼熟的景兒,肥貓上樹,魏司哲笑着問:“這是大橘子吧?”
擡眸對上楚嘉禾的視線,魏司哲在他眼中尋見一絲緊張。得來肯定回答,每往後翻一頁,魏司哲都細緻入微地觀察楚嘉禾的反應,感覺他似乎變得越來越局促。
适時地合上本子,魏司哲沒再去瞧後面的内容,楚嘉禾瞬間放松下來,盯着他将厚本放回原處。毛巾被肌膚溫度焐熱,手腕冷敷得差不多了,楚嘉禾拉開抽屜取出膏藥,撕掉包裝。
凝白膚色透着醒目的紅,看得人心疼,魏司哲微彎腰背,身體稍稍前傾,近距離檢查楚嘉禾左手腕的受傷程度,手背上浮起的青色血管以及瘦削的腕骨一并映入眼簾。
楚嘉禾捏住手腕,輕輕活動兩圈,魏司哲的目光跟着遊轉,不自覺流露出擔憂的神色。
揭開半片膏藥,楚嘉禾正準備貼在傷處,誰知,魏司哲又挨得近了些。落低的視野裡是這人濃密的頭發,以及腦頂中間一枚小小的發旋兒,楚嘉禾忍住笑意,溫聲喚:“魏先生。”
“嗯。”魏司哲應道,雙目不離楚嘉禾的手腕。
楚嘉禾說:“我快看不見自己的手了。”
“嗯?”魏司哲疑惑眨眼,霎時恍然,趕忙撐着膝蓋立直身子,不好意思道,“抱歉。”
貼上膏藥,楚嘉禾主動把左手伸給魏司哲看,靈活地在他眼前晃了晃:“這回真的沒事了,别擔心。”
魏司哲終于放下心來,說:“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
第14章心弦14
确保萬一,魏司哲還是建議楚嘉禾再去方醫生那裡看一下手傷。
能夠順暢活動,隻是暫時無法拎重物,不腫不充血,痛感正在緩解,楚嘉禾安撫道:“不用,過兩天就能痊愈了。”
盯着楚嘉禾處理完左手腕上的傷,魏司哲沒多停留,拿着今天收獲到的冬美人下了樓,返回一層的房間,魏橋已經睡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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