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書詞一怔,“你真的跟老師做了?”方才說的‘炮友’不過氣話,隻是心中一個猜測。因為他比誰都清楚秦冕的喜惡,他就是不相信這人能被對方看進眼裡。
“你想聽我怎麼回答?做了,還做了好多次。你的秦老師欲望上頭時可一點都不曉得溫柔,總弄疼人。每一回我受不了了,他都還想要。”明明沒有喝酒,卻像上頭,像被某種情緒蒙了眼,“你是想聽見我說這些嗎?或者更隐私一點的?”
“你說謊!”方書詞氣得抓住他前襟,将人從沙發上揪起來,“我認識他五年了!”
白鹿從容扯回自己的衣服,連眉頭都懶得皺,“我還睡他半個月了呢。”
“你是利用秦蔚接近他的吧?”方書詞氣極了,若不是偏了斯文那挂,估計已經動手。
白鹿卻别開視線,似乎覺得這個話題實在沒趣,“你說是就是咯。”敷衍的口氣,如是讓人一拳頭砸在棉花上邊。
他撿起面前桌上那本書來,随手翻開幾頁,想看看秦冕先前到底在跟他心愛的學生講什麼東西。
原來是一本金融方面的書,是白鹿不了解的領域。
“我學這個專業就是為了老師,為了有一天能成為他的肩膀,而你呢?你能為他做什麼?”方書詞狠狠瞪着他,和他手裡那本自己珍愛多年的書。
“我不做什麼他都稀罕我。這不就是你現在嫉妒不來的東西嗎?”
男孩冷笑,“老師最看不起你這種人,一定是我離開太久,他隻是寂寞了。我很快就能拿到成績提前畢業,等我明年回來的時候,這裡不可能還有你的位置。你也就隻能撿個便宜,趁虛而入。”
白鹿不置可否,突然上嘴,在書頁戳着‘秦冕’名字的印章處,吧唧親了一口,“也有可能你回來的時候,他正抱着我睡在他床上呢。”
“你!”方書詞又出手揪住他,“你不要侮辱老師!這書是我的東西,他早就送給我了!”他下手力度也沒保留,拉扯間,直接拽開白鹿兩顆鈕扣。
白鹿反逮住他一隻手,“怎麼?想看看我身體上有沒有你老師留下的痕迹嗎?侮辱?這分明是我的愛慕,怎麼就成侮辱了呢?”
“你住嘴!”方書詞搶書未遂,兩人扭抱在一起。
“上面又沒你名字,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那我剛才還親了一口,那是不是也該有我一半?”白鹿不給,推攘之間兩人糾纏不清,雙雙摔倒在沙發上。
秦冕和秦蔚正好下樓,同時看見眼前這一幕。
“在幹什麼!”秦冕呵斥。
兩人聞聲都是一愣,這才‘意猶未盡’分開。方書詞先一步從沙發上站起來,眼睛通紅,聲音輕顫,“老師,他故意壞你的書!”
秦冕看向白鹿,以眼神質問。
“我隻是看看,他偏不讓我看。”
“你!你剛才……”方書詞氣得跳腳,想拆穿又礙于秦蔚在場。他委屈地看着秦冕,憋了半天隻憋出一句,“他剛才對你的書不敬。”
方才飯桌上秦蔚就看出兩人不待見,用腳指頭猜都曉得肯定是在會所有過嫌隙。那裡本就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地方,何況白鹿也說了,他撞到了他。
至于其他理由,秦蔚沒往深處想,畢竟秦冕不喜歡白鹿,方書詞多半跟他老師穿同一條褲子。
索性屁股一撅,加入‘勸架’隊伍,一溜煙從上樓小跑下來,“一定是誤會吧。鹿鳴平時也愛看書,他甯可不吃飯都要買書,怎麼會舍得破壞它呢?”秦蔚從他手中抽出書來,随手翻開幾頁,“這不都好好的嘛。”
方書詞又瞪回白鹿,眼裡輕蔑,“考試作弊被大學除名的人還好意思說自己愛看書?”
白鹿一怔,臉色瞬間冷下來,像變了個人似的,連眼尾都鋒利。
他倒吸口氣,虛起眼睛,“你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次?”作弊這事是他身上絕不能碰的那片逆鱗,無人戳得的那根反骨。
“都住口!”秦冕無意評判是非,先一個訓斥自己的學生,“我不是送你出國學習跟人如何争吵。”這個男人一反往常溫柔,不容抗拒的命令口吻,“道歉!”
這是他第一回用這種口氣跟方書詞說話。對方更委屈了,眼睛濕漉漉的,還帶着點哭腔,“老師……”見秦冕态度堅決,沒有餘地,才恨恨咬牙吐出一句,“désolé”。這是句法文的對不起,在場除了秦冕,沒人聽得明白。
秦冕扭頭又看白鹿,“你也道歉。”
白鹿眼神漫漶,仍舊是張‘沒聽清’的臉。他轉身從秦蔚手中拿回書來,像對待無用品般随手一抛扔茶幾上。嘴角硬生生上挑,扯出個自嘲的笑,“不就是本書麼,還給你們就是了。我怎麼忘了,在座各位都是高學曆精英。你們可能并不清楚,像我這種沒有文化的人,學識短淺氣量狹小,讀不來書也道不來歉。”他說完就轉頭,撈起外套要走,“況且我并不覺得自己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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