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千:“……”
陳羽千覺得自己小腹上的腹肌都要被于舟按痛了:“隻有omega才能生孩子。”
“對哦,你是Alpha,”于舟露出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哥哥才是omega。”
陳羽千喉結動了動,目光往講台上一瞥,也不知道杜誠往他們倆的方向注視了多久。
但于舟始終隻看着陳羽千:“你哥是在和他分手後才查出癌症的嗎?”
“應該吧,記不得了。”陳羽千回答得特别含混,停頓了好幾秒,才繼續說,“人往高處走,每個人都有追求更好生活的權利,不是嗎?”
“是的吧,但一直往高處走的生活,未必就是更好的。”于舟趴在桌子上,那雙眼睛還是滿滿全是陳羽千。陳羽千低頭看根本不屬于自己的講義,貌似聚精會神,卻從耳朵根紅到脖頸。
杜誠并沒有給陳羽千拉條幅讨公道的機會,于舟所有課程的綜合分數都在95以上。U大今年的寒假早得出其,于舟就提議跟陳羽千先回老家,在奶奶那兒住上一陣子,等臨近春節了再各自回去見父母。于舟很擅長哄老人開心,奶奶飯後越是不讓他打掃整理,他偏要湊到水池子前,就是幫倒忙空吆喝也要陪奶奶洗碗,順便把奶奶逗得露齒大笑,再趁機向奶奶讨好話,問她自己這個歪路寶好不好,好不好。
“好,好,好。”沒幾天,奶奶就巴不得于舟在老屋裡常住。陳羽千給她潑冷水,說于舟睡十七層床褥都會覺得最底下的一顆豌豆膈得慌,怎麼可能在鄉下裡長住,奶奶胳膊肘往于舟那邊拐,嫌親孫子妄自菲薄,T市的鄉下城鎮化建設得不好,怎麼可能吸引來那麼多歪路寶。
陳羽千白天吵不赢奶奶,到了夜裡在床上,也打不過于舟。連着好幾個晚上,他們折騰到淩晨兩三點才結束,陳羽千事後反省自己對于舟的縱容,堅決表示明天晚上不會讓他再這麼放肆,不然次日根本沒精神正常早起,于舟也不整事先答應再反悔那一套,仗着奶奶對自己的偏愛,理直氣壯地表示兩人就算第二天睡到下午,也不會有人打擾。
但于舟忘了奶奶每天隻有清晨才會去菜地,那會兒沾露水的蔬果才是最新鮮的。陳羽千堅持早起,也是為了去幫忙。于舟也不總是幫倒忙,隻要奶奶開口說他們倆的手是讀書人的手,沒必要幹農活,于舟總能把話題轉向别處,跟奶奶一起坐在自留地的邊角,看陳羽千摘今天要吃的食材,再用鋤頭松土。
和奶奶的自留地比起來,不遠處的農田才叫一望無垠,也有人在田間勞作,應該是為來年開春播種,幾條狗在田野間撒野奔跑,倒也算熱鬧。
奶奶跟于舟說:“現在很少有本地人種田為生了,村裡的田地都被他們這些外地人承包走了,也就我這個老婆子還在自給自足。”
于舟很詫異:“種地能有幾個錢,怎麼會有人背井離鄉來當農民?”
“這你就不懂了吧,U區的鄉鎮富裕,對農業有很多補貼……”奶奶對于舟掏心窩子,連她每年能從村裡的老人協會分到多少錢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他。老人協會名下有很多集資的自建房,絕大多數居住在這個村莊的外來人口都租在那裡,每年的租金收入都會以分紅的形式返還給村裡六十五周歲以上的老人。輪到奶奶小小地得意,說了個紅包數字後問于舟,能做自己孫媳婦的omega福氣好不好,好不好,于舟連連點頭,也掏心窩子地贊同:“好,好,好。”
陳羽千松完土後問于舟都和奶奶聊了什麼,怎麼全都笑得這麼開心,于舟跟他賣關子,等他又被自己壓着做到淩晨三天,才趴在他耳邊喘氣,說自己都想在這兒過年了,到時候可以收到奶奶的壓歲紅包。
陳羽千沒功夫跟于舟拌嘴,他又累又困,若不是窗外樓下響起清晰的鐵鍬和水泥地面摩擦的沙沙聲,他早就這麼迷迷糊糊睡去。
可他來老家後的每一個夜晚,每一個寂靜的淩晨兩三點,都會聽到這個沙沙聲。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終究戰勝了倦意,讓他走到窗前。隻見明亮的路燈下,一個中年男性beta正用鏟子将落在垃圾桶外的碎屑抛擲進一旁的三輪車,彎腰挺背間,口鼻呼出的熱氣在燈光下同鐵鍬聲一樣清晰可見。
“社會分工不同罷了。”于舟知道陳羽千什麼性子,再這麼看下去,他很有可能會下樓幫忙。可那就是這位男性beta的工作,陳羽千幫得了一天,一個人,又能改變什麼呢。
陳羽千默默坐回床上,從窗邊離開的腳步很慢,很慢,也不知是什麼地方酸脹不舒服,還是對自己态度的失望。這讓于舟前所未有的煩躁,李黎第二天的到來更是将這股郁結推之爆發的邊緣——當他看到李黎面對自己時的一臉詫異,他才知道陳羽千又向父母親撒了謊。李黎一直以為兒子還在U區忙于實習,臨近過年了才會回家,而若是早知道陳羽千就住在老家,她也不需要專門跑一趟給老人家貼新對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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