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千趕緊把電腦屏幕一百八十度翻轉,給于舟看自己正在制作的PPT。就在于舟還在昏迷的時候,輔導員給他發來祝賀的信息,并提醒他各學院的特獎候選人報名即将截止,于舟若是再不提交申請,就要錯過了。
是的,趁着于舟還未睡醒,陳羽千不僅使用了他的電腦,還擅自翻看他的手機。陳羽千把他和輔導員的聊天記錄往前翻,才發現這不是輔導員第一次提到報名,但都被于舟推脫掉了,陳羽千于是發了個“OK”過去,再打開于舟的電腦看到桌面上現成的企劃表和各類資料,愈發自作主張地幫他坐起了答辯PPT。
“到底是我受了輻射影響還是你?”于舟從病床上坐起,戳了戳自己的太陽穴,要陳羽千好好想想,“每個學院隻是出一個候選人,隻要我不去參加,管理學院今年的名額肯定是你的。你的履曆再放到全校範圍内做橫向對比,那兩萬塊錢也是闆上釘釘要被你收入囊中的。”
“所以我上個星期就把自己的PPT做好了,”陳羽千繼續給于舟的PPT排版,“就差你——”
“你有病啊!”于舟一個傾身,“啪!”得一聲将電腦屏幕摁往鍵盤,差點夾到陳羽千的手。他挺心疼的,但還是沒好氣兒,問陳羽千,“我差這兩萬塊錢嗎?”
陳羽千至始至終都比他冷靜:“我也不差這兩萬塊錢。”
于舟啞口,一時竟想不出反駁的話語,陳羽千繼續曉之以理。他肯定會去參加學院裡的答辯,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希望更多的人看到,體育特長生并不是低人一等的存在,遊泳運動員也可以兼顧學習。這才是特等獎學金振奮人心的意義,消除各學院之間的偏見和刻闆印象,于舟也應該參與,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在做的項目,聚變商業化的運行絕不是騙局。
“那你還真是來看我笑話的。”于舟扯扯嘴角,“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如果前景真的樂觀,我四年前不可能從少年班退學。”
“所以你和學校達成合作後,引進的裝置全都是經典模型以外的,比如那台磁鏡。”陳羽千停頓了一下,柔聲道,“你記不記得大一剛入學的時候,我們還不熟,你坐在我的小烏龜後面,我當時就說,嗯,你是要改變世界的人。”
陳羽千把電腦放在床頭,握住于舟的手,放在唇邊親親一吻,他依舊相信:“你有這個心,也有這個能力。”
病房陷入安靜。
窗簾緊閉的屋内,那盞暖黃的床頭燈在兩人臉上都落有光影。歲月在這一片刻無限靜好,就連于舟的信息素都變得愈發甜蜜,所有創傷都可以在兩顆心的互相靠近中被撫平,除非于舟不肯原諒和忘記。
于舟将手抽出,刻意背到身後。他的表情古怪,五官微微扭曲後反倒有種吊詭的豔麗。這是他第三遍說差不多的話語,而這次是肯定的陳述句:“你果然是特意來笑話我的。”
陳羽千深吸一口氣,扶額,揉太陽穴,鼻腔裡全是于舟随情緒波動而陡然濃烈的信息素,像被強行灌了一大杯僞裝成濃茶的威士忌。
意料之中罷了。他自我安慰,依舊淡定,坦然接受即将發生的一切
畢竟小舟公主要借題發揮鬧脾氣,除了他陳羽千,就是慣于受苦受難的俄國人也熬不住。
第55章換個思路想一想
陳羽千做了預判,于舟預判了陳羽千的預判,問他:“你是不是以為我在借題發揮鬧脾氣?”
陳羽千不點頭也不搖頭,雙手順從地放在腿上,就這麼靜靜地坐着。他的沉默是最好的答案,于舟戲谑一笑:“我在你眼裡,就是這麼刁蠻不講理的人嗎?”
這話一說出來,連于舟都能感覺到,自己蠻橫無理的形象躍然紙上。
再辯解下去隻會越描越黑。于是戲谑變成了自嘲:“也對,你都說了,你看透我是什麼樣的人。”
“奇怪,你既然都把我看透了,為什麼還會對我有那樣的期待呢?”于舟又開始神經質地自言自語,目光炯炯,像是要在陳羽千身上灼出一個洞。陳羽千的側目并非是出于逃避,那扇嵌有磨砂玻璃小窗的大門外又一次閃過人影,他完全能想象這間病房外兩側守着一整個醫療團隊,隻要于舟情緒再失控些,或者肢體活動幅度再大些,他們絕對會出于安全考量奪門而入,再給于舟紮一針鎮定。
“你現在之所以情緒激烈,是因為輕微輻射量造成的信息素紊亂。”陳羽千柔聲按撫于舟,“過幾天就會恢複。”
“這是醫生告訴你的嗎?”于舟也往磨砂玻璃的方向看去,“他們還告訴你什麼?”
陳羽千答非所問:“他們都很關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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