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傅秉英隻能就此罷休,政治正确在此,誰敢不從?oga權利保護協會的人幫粟正辦理了領取補貼的手續,告訴他隻要去管轄他戶籍的社保局直接領取即可。粟正在欣喜中感到了一絲不安,畢竟以他多年混社會的經驗來看,哪兒有這麼好的事兒?果不其然,當他順着大腦的記憶找回家時,一切都有了解釋。他的家在一個雜亂的城中村内。三十幾條電線扭成一團,從不比腦袋高多少的地方橫七豎八地穿來穿去。一些洗的掉色松垮的内褲就晾在外面,水滴個不停。垃圾成堆扔,地面上污臭的髒水到處流。一些挺着肚子的男人女人吵吵鬧鬧,為了五毛錢都不值的小事争論不休。粟正目瞪口呆。他踮着腳,矯情且艱難地找到自己的家——那是一棟歪歪扭扭的違章建築中的一層中的一間小房間。整個房子裡透着一股年久不散的油煙味,牆壁黑得像被火燒過,茶色的玻璃上有裂紋,随着風吹而聳動,發出擾人的聲音。我日……享受慣了的粟正根本受不了這個,隻在房間裡呆了兩分鐘就沖了出去。他找到社保局,要求領取補貼,卻比告知最早也要等到下個月,因為排隊領取的人太多了,遵循人人平等的原則,他起碼還要再排二十天。二十天,他早就餓死了。更别提還要住在那個蟑螂爬來爬去的房間裡。平窮的男o粟正正面臨着尊嚴與面包的選擇,五分鐘後,他決定要面包。咚咚咚。會議室的門被推開,女秘書小碎步走到傅秉英身邊,彎腰耳語。“傅總,樓下有個oga找你。”女秘書特地壓低了聲音,但坐在傅秉英左右兩側的股東還是聽見了,他們露出了‘哦呦’的表情,這個表情像病毒一樣,迅速向遠處傳播,一時間,會議室内竊竊私語,大家都在紛紛猜測發生了什麼。傅秉英鎮定地站起來,扣上了西服上的紐扣,對大家說:“抱歉各位,我現在要去處理一點急事,下面有請策劃一部為大家展示方案。”他快速來到樓下,前台處站着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那人見他來,立刻轉身,露出了一個比魏忠賢還要谄媚的笑容,沖他招手。“這裡這裡。”傅秉英見他這麼有活力,心裡松了口氣,随即又煩躁起來。這哪兒像是有自殺傾向的人?分明是故意要避開自己才編的謊話。前台的女beta見他真的下來了,忙領着粟正坐到了大堂的沙發上,等傅秉英也坐下後,立刻殷勤備至地給他倆上了茶。“你怎麼來了?”傅秉英問。粟正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傅秉英知道他是裝的,因為這人從不會害羞——斷斷續續地說:“咱們,合同繼續,可以嗎?”聽聽,可以嗎?傅秉英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道:“不是你主動要求終止的嗎?”“我不是故意的,”粟正急忙解釋,屁股就占了三分之一個沙發,一副楚楚可憐的弱勢oga模樣,他說:“我一時害怕了,你别怪我,現在我已經想清楚了。你給我工作,我很感激的,給你帶來額外的麻煩真是對不起。”适應的還真快,傅秉英心想,粟正八成是遇上什麼麻煩了,比如說補助金拿不到手,身上缺錢之類。“那也沒辦法了,你現在已經被協會保護起來了,随随便便恢複合同會給我造成很煩的。”說着,站起來就要走。粟正趕緊拉住他,一雙桃花眼睜得大大的,盼望着能滴出幾滴眼淚。“别呀,我會跟他們解釋的,傅先生,你幫幫我吧,我們這樣的弱勢群體能有一份工作真的不容易。”“你特地去解釋,隻會讓他們認為我私下威脅你了。快走吧,你耽誤我工作了。”“傅先生!”粟正竭力争辯:“再給我個機會好不好,我知道你想要孩子的。”“現在不想了。”傅秉英拉開他就要往前走。oga力量不如alpha,粟正很容易就被甩開了。眼睑唯一的救命稻草就要沒了,粟正心頭一緊,一股熱血沖進頭顱。他跑上前,撲着抱住了傅秉英的後背,大叫:“不要離開我!”大堂光潔明亮,一盞現代風格的吊燈從十幾米的天頂垂下,牆壁上、地上全部貼着上等的淡青色大理石瓷磚,抛光如鏡的表面倒映着來來往往的人,這一刻,所有倒影皆停,人們将視線全部集中在了這棟大樓的主人——傅秉英身上。“放開。”傅秉英壓低了聲音吼他。“不放,”粟正巴不得有人看着,好給他充當觀衆,他深情并茂:“傅先生,再跟你合作的過程中,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你。一想到你我二人隻是雇傭關系,我的心就好痛,碎了一樣的痛!……但現在我已經領悟了,隻要能見到你,雇傭就雇傭吧!我願意為你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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