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見鬼,不是做夢,那麼到底有什麼理由,可以讓床上的少女和自己擁有一樣的長相呢?
她可不相信這隻是巧合。
小艾死死盯住少女,猜測着她的身份。
思及小雷小電,小艾不确定地開口,詢問小徽:“你……知不知道,我……可有姐妹?”畢竟,雙胞胎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
“沒,沒有啊!”小徽瞧瞧那少女,又瞧瞧小艾,吓得舌頭都有些捋不直了,“小晴晴可是仙帝的獨女,這點基本信息我還是不會搞錯的。”
“哦。”小艾微微歎了口氣,那便又解釋不通了。
看着那少女一身的錦衣華服,又見她和剛剛轉進牆中的仙帝仙後一般神态,小艾覺得自己似乎捕捉到了什麼。
身份尊貴,能和仙帝仙後安排在一起,還和自己長得一樣……小艾将所有的信息點列在一起。
忽然,她感覺自己知道了答案。
“她是晴煕!”小艾指着那少女叫道。
“啊?”一旁的小徽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一臉蒙圈地發問,“她是晴煕?那,那她不就是你嗎?”他不解地看着小艾,心想這還不是說了跟沒說一樣。
“不是……”小艾一臉急色,正欲解釋,就被一個暗啞冰冷的聲音截住了話頭。
“不錯,她才是真正的晴煕仙子。”三人尋聲看去,卻見說話之人竟是上斐!
完了完了,又被他抓了個正着!乍見上斐,小艾還沒來得及有其他情緒,就先下意識地吐槽:這上斐是在她身上安了個眼睛嗎?不然,怎麼自己一幹“壞事”他就出現呢?
不愧是和小艾結下了“深厚友誼”的夥伴,小徽的第一反應和她是一樣一樣的。
隻不過,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一閃即過,此時的小徽深深地擔憂着三人的安全。
現如今,他們得知了上斐的巨大陰謀,還被他當場發現。呵呵,小徽在内心之中竟生出幾絲悲壯,隻要上斐不缺心眼兒,是無論如何不會留下他們的性命的。
同樣是意識到即将赴死,骨刃的反應就平靜得多。
他隻是深深看了小艾一眼,悄無聲息地牽起她的手,再次将她拽到自己身後。他的想法很簡單:縱使逃不過被滅口的命運,但隻要他活着,能保護她一刻是一刻。
小艾卻輕輕将骨刃從身前推開,她擡頭正視着上斐。因為她的害怕大不過她的好奇,就算是死,她也要在死前弄清自己到底是誰。
“你說,她才是晴煕?”小艾指指躺在床上的少女。
“不錯,你剛剛不也猜到了麼。”被人發現了自己的秘密,上斐依舊處變不驚,不急不緩地答道。
“可,若她是晴煕,那我是誰?”小艾急切地質問他。
明明是他,幾天前在閑淵閣,紅口白牙地說她就是晴煕,而如今,他又一臉坦然地告訴她,晴煕另有其人。
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啊,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上斐在聽到她的這句話之後,好一陣沉默。隻見他微微眯起眼睛,又一次死死盯住她。小艾向來抵不住他兇狠的目光,隻感覺自己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
半晌,他緩緩開口:“你可知,但凡是仙力強大的上仙,他殘留在凡間的仙氣會在機緣巧合之下,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化為人形?”
“仙氣?”初次聽到這個詞彙,小艾一愣,一臉不解地發問。
“就是我們神仙自帶的一種特殊氣息。”小徽見狀,忍不住出聲解釋,“就像我們為什麼可以一眼看穿你是凡人,還不就是因為你身上沒有仙氣?戰神殿下之前施法,說是掩去你的凡胎,其實也就是讓衆仙看不出你沒有仙氣這一點。”
“不錯。”上斐沉着面色,微微點頭。
小徽冷不丁被戰神給附和了一把,一向慘遭忽視的他猛地在心底湧起一陣自豪和激動。
上斐不理會他那一臉的受寵若驚,繼續說道:“于我等而言,這種仙氣會自然而然地萦繞周身,更會在施法時附着其上。所以,神仙下凡,在凡間留下些許仙氣,便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至于這仙氣,”上斐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骨刃,接着又看回小艾,“若是出于仙力強大的上仙,自是格外精純,更易在凡間幻化。”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晴煕在某一次下凡之時,所留下的仙氣所化?”剛剛聽懂上斐所言的小艾遲疑着開口,不可置信地猜測着自己的身份。
她感到内心一陣害怕,正不知所措,就隻覺左肩肩頭一沉,不用看也知道是骨刃在默默支持着她。一想到有骨刃相伴,小艾的心稍稍安穩了些。
“啥?”小徽聽罷,吃了一驚,嘴巴張得大大的,再一次看看那少女,又看看小艾,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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