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sir。”郝聿懷答得氣壯山河。又忍不住慷慨激昂地補充道:“班長叔叔,我下學期可能不能做班長了,但我會争取做回來,而且是無可争議地做回來,做個理所當然的班長。”甯宥聽着滿臉欣慰地笑了,她擔心兒子被剝奪班長競選權之後想不開,本來連替兒子轉學的心都有了。簡宏成也笑道:“路最終都靠自己走,你走對了路,而且是不屈不撓堅持走對路,誰都不能長久埋沒你。班長叔叔等你下下學期的好消息。”“謝謝你,班長。”甯宥由衷地開口了。“互幫互助。”簡宏成滿意地結束通話,而且心裡一直滿意到現在,尤其是發現他現學現賣能很好地照料小地瓜。他一把抱起小地瓜,兩人一起起床,但起床後他發了一個不足五秒鐘的呆:是把小地瓜交給保姆洗漱,還是他親手做?五秒鐘之後,他把小地瓜扔進浴缸。雖然他笨手笨腳洗得小地瓜沒頭沒腦還嗆了水,可似乎小地瓜很樂意。簡宏成覺得自己又做對了。他是把保姆留家裡,一個人帶着小t恤穿反的小地瓜出門的。他們從高速公路離開上海,一路說着話,快到終點時,正是陳昕兒尖叫了半天沒人理,終于自己安靜下來,發現大事不妙,已經遲到,趕緊騎車飛奔去公司之時。他們擦肩而過,一個在高架上,一個在地面公路,誰都沒看見誰,也不會想到往對方的世界去看一眼。簡宏成抱着小地瓜先來到簡敏敏家。簡宏圖早到了,可即使外面太陽火辣辣,他也甯願樹蔭下躲着,不願進去裡面。等見了哥哥才敢竄出來。姐弟仨見面沒有寒暄,簡敏敏這回的嚣張氣焰被打掉不少,不用簡宏成說,自覺喝退了兩條大狗,讓保姆牽出去遛跶。簡宏成等狗出門了,才敢放下手中的兒子,放松着抱酸了的雙臂,對簡敏敏道:“氣色好不少。”簡敏敏“嗯哼”一聲。簡宏成問:“戰鬥力恢複沒有?”簡宏成此話問得意外,簡敏敏與簡宏圖一齊瞪大了眼睛,簡敏敏警惕地道:“什麼意思。”簡宏成道:“我做了個計劃,試圖一個月之内把甯恕逼得狗急跳牆。我需要我們家派個強有力的人出面給他們施加壓力,隻有你稱職。你不用動手,隻需要叫上幾個壯漢到他們家門口去轉轉,敲敲門,就行了。”簡敏敏依然警惕地道:“你把計劃告訴我,别想拿我當猴耍。”簡宏成不應,隻是道:“這幾天他們都有送簡明集團的每周報告給你,看得懂嗎?有沒有疑問?有沒有反對意見?”簡敏敏臉部僵着,道:“看了,還行。但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說一套做一套。”簡宏成道:“經曆這麼多事,你還看不出我為人?行,你慢慢看,假裝信我。向甯家施壓的事反正你正好出門散散心,有點事做,又不會犯錯,也不會累着你。就這麼定。宏圖你不要跟去,你還是給我收斂着點兒,别吸引甯恕的眼光,你是我的軟肋。知道嗎?”“到底要做什麼?”簡敏敏問。簡宏圖道:“聽我的,不會吃虧。律師再過幾分鐘到,我旁邊看着,你安心。你上去換一下衣服。”簡敏敏還想反抗一下,但一看自己穿的是居家服,對兩個弟弟倒也罷了,面對律師可不好,隻得上樓去換。簡宏成趁機追上一句:“今天下去就去甯家敲一下門。”簡敏敏哼了一聲。簡宏圖等她聲音去遠了,請問:“她會去?”簡宏成哈哈一笑,“你看着,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她要是下午五點還沒去,你來報告我。我今天都在簡明集團。”甯蕙兒這陣子做人一直惴惴不安。尤其兒子更忙碌,更沒時間回家,她以前還能支着眼皮做個粥什麼的等兒子半夜回家,她坐旁邊說兩句閑話。最近身體明顯吃不消了,兒子還沒回家她就不放心地睡了,等早上醒來,隻夠看兒子的身影飛一般地進出洗手間然後飛出門去,她都逮不到說話的時間。她又怕保釋出來估計正恨着甯家的簡敏敏找上門來,一直不敢出門,連平日裡與鄰居淡淡地寒暄幾句的機會都沒了,她悶得慌。-----------------------------------同樣是悶在家裡好幾天差點兒悶出鳥來的簡敏敏,即使死鴨子嘴硬,可終于獲得簡宏成允許可以出門練幾下散手,她歡欣鼓舞得很,等律師一走,便召集過往狐朋狗友一起吃飯,辣辣地吃了一頓川菜,一行才開了兩輛車,殺奔甯家。甯蕙兒所在那種老小區安保不嚴,對行人進出或許還注目觀察一下,對車輛進出基本上是放任不管。簡敏敏一行全都戴着墨鏡,輕車熟路,直奔甯家樓下,浩浩蕩蕩肆無忌憚地上了樓。簡敏敏走在中間,但到了甯家門口,她大馬金刀地站到門鏡正對面,不怕甯蕙兒看見,唯恐甯蕙兒認不出。她冷笑一下,按手讓大家噤聲,便用手中遮陽傘柄敲響甯家的門。甯蕙兒中飯後無聊地睡午覺,聽到敲門聲,剛想應一聲,忽然想到最近非常時期,必須謹言慎行。她穿上拖鞋,輕輕地走去大門,幾乎落地無聲,輕功一流。對着門鏡一瞧,門外被墨鏡遮住半邊臉的中年婦女她看着熟,雖然一時沒反應過來是誰,可一顆心已經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似乎外面女子熟得令人心悸。在外面的簡敏敏見到從門鏡透出的亮光一暗,便知有人在後面窺看,她當即很配合地将輕蔑地笑着,将墨鏡摘了下來,一張臉正對着門鏡,瞪眼慢慢靠近,直至一隻眼睛幾乎貼在門鏡上。那眼睛通過門鏡放大,猶如鬼怪,仿佛可以穿透防盜門鐵皮門闆。已經認出這是簡敏敏的甯蕙兒吓得連連倒退,又感覺似乎能被簡敏敏的眼睛從門鏡看見她的行蹤,仿佛那眼睛就此能攝了魂魄。她強提着一口真氣,如木偶一樣挪到靠樓梯的牆邊,緊緊貼着牆壁站住,不敢喘氣,更别說吱聲,驚恐得腦子一片空白。下午時分,樓道寂靜,外面男男女女的聲音透過牆壁傳進來。“裡面有人,剛才門鏡暗了一下又亮了。”“有人怎麼不開門?”“怕呗,殺人犯一家子做賊心虛。”“裡面不開門怎麼辦?”“他們總不能一輩子不出來做縮頭烏龜。”“哈哈,要不往鑰匙孔裡灌點兒蠟,不敢出來索性别出來了。”“這種門别看是鐵皮,男人踢幾腳就踢進去了,你們要不要讓我試試。”“呵呵,他們兒子現在上班,等他們兒子回來再一網打盡。樓道裡這麼悶熱啊,我們樓下守着去。”甯蕙兒在屋裡吓得面無人色,死死捂住胸口,似乎是不讓胸口的心跳聲洩漏出來。她聽着外面的人“嗵嗵”地踩着樓梯下去,那些人似乎腳底很是用力,傳來的震動一直從樓梯延伸到牆壁,再延伸到甯蕙兒身上,震得甯蕙兒心跳加速,差點兒喘不過起來。好不容易,那些聲音遠了,聽不見了,甯蕙兒也一口真氣洩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動彈不得,滿頭滿臉都是冷汗。她什麼都不想幹,隻想坐着發會兒呆,可她不知道這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整一個多小時裡她的腦袋一片空白。等好不容易有了力氣,甯蕙兒扶着一切能扶的東西,慢慢摸進卧室,從枕頭下拿出手機來,軟綿綿地靠在床頭給兒子打電話。她仿佛盼救星一樣地等着兒子将電話接起,甯蕙兒從來就愛聽兒子的聲音,這會兒兒子的聲音從電話那端響起時,更是充滿了光和熱,給她力量和溫暖。可兒子“媽,你等等”之後便在電話那端不知跟誰說話,很急促,打算盤子一般。甯蕙兒隻好耐心地等,才一會兒,她持着手機的手臂就仿佛吃不消那沉重,微微顫抖起來。不過既然已經接通了兒子,她的心穩了。甯恕那邊吩咐完事,立刻道:“媽,晚上我有應酬,不能回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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