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約翰震驚不已。三年前,正是克拉斯的最後一任配偶“史密斯”死于“瓦斯爆炸”時。接着,史密斯說到了這一段:“這件事過去後不久,我以為奧術秘盟的事情能暫時告一段落,而且那時和克拉斯正在……準備離婚。我放松了警惕,獨自去酒吧找樂子。結果我竟然遇到了那個逃走的高個子法師!他用法術摧毀了整棟房子,還親自檢查了我支離破碎的‘屍體’。”史密斯揉搓着自己的胳膊,想平複回憶那一幕時身上泛起的寒意。“是僞裝能力幫我逃過一劫的,我讓故意讓自己看起來更嚴重了點。”後來史密斯更換了身份,克拉斯也接受了一段時間的保護。那個男人再也沒出現,仿佛報複行為到此終止了。三年過去,協會也好、獵魔人組織也好,都再也沒發現秘盟法師的活動痕迹。今天,他們從伯頓的日記中看到了那個人的痕迹,而且竟然是在十三年前,比協會和他初次接觸時還要早。“其實還不能确定他們是同一人,”思考後,克拉斯說,“雖然外貌特征聽起來是很像,但畢竟發色、瞳色、身高等等都是比較空泛的描述。”“我也這麼想,”史密斯說,“如果這兩位真的是同一個人,那太可怕了!如果他也有‘真知者之眼’……天哪,當時他知道我根本沒死!”傑爾教官點點頭:“三年前,我是參與救援的獵人之一,我親眼看到協會内同事的慘死;史密斯和克拉斯在這件事中受到的打擊則比我更大。現在一切都還不能定論,我們隻能暫且靜觀其變。也許明天那個黑發藍眼的男人又會出現,也許他将來再也不會出現。”約翰并沒發現此刻史密斯仍在對他讀心。他正對教官輕輕點着頭,心裡卻在想,天哪,當我冒充記者和克拉斯談起“喪偶的過去”時,實際上喚起的卻是這些記憶!怪不得克拉斯當時說了那些話:“這份工作壓力很大,而且幾乎沒人能了解”,“我以為我再也不能面對”……當時約翰的判斷是對的。在虛構的悲傷話題上,克拉斯流露的卻是真實的情感。結束談話走出寫字樓後,趁克拉斯在接電話,史密斯把約翰叫到一邊。“你是新人,所以我想告訴你,”史密斯說,“協會能提供保護和穩定的工作,但與此同時,也會讓你面對你不願承受的危險。你得知道,如果僅靠對協會的好奇,或僅靠對克拉斯本人的好感,你早晚會無法勝任。”“我……并不是……”約翰想說自己不僅為了這些,但竟然一時無法反駁。史密斯拍拍他的肩:“别緊張,好奇心和英雄情結不是壞事。我隻是提醒你,我們這些人……或者這些怪物,在工作中面對的東西可不簡單。”臨走前,史密斯又微笑着輕聲補充了一句:“我知道你關心克拉斯。所以,好好保護他。”tbc絮言絮語關于那個奧術秘盟,原本我想說他們在四十年代給軸心國提供過技術支持……後來覺得算了,别涉及太多三次元了,就隻提了“四十年代”沒說太多otl他們基本都被清剿掉了,看着很慘,其實不冤枉就是了……下回克拉斯和約翰會再去看看金普林爵士,以及交代伯頓正在幹啥……話說,“約翰”這個名字真是遍天下呢,每個人都會知道那麼一兩個“約翰”吧,很多劇裡都有“約翰”,回憶了一下我也知道好多個“約翰”……………………17,無盡之路一個月後某個周末晚上,克拉斯和約翰又來到金普林爵士的莊園。支系犬在夜晚已經變成人型,此刻依舊以狗的姿态趴在地毯上。柯基人的姿勢很像曬太陽的鳄魚,哈士奇人側躺着,淺色眼睛中溢滿哀傷。給客人開門的女妖聳聳肩,離開大廳。克拉斯走近柯基人,蹲下來揉了揉他的頭發:“别擔心,會好起來的。”“不會好了,”柯基人傷心地說,“伯頓先生再也不陪我們玩了,從此以後,我們得學會自己洗澡……”他給你們洗才不像話好嗎……約翰站在後面默默想。“現在,每個夜晚我們都能聽到伯頓先生的慘叫,”柯基人繼續說,“他很痛,他總是喊着好熱、好難受、求你把它拿出去……”“什麼!”約翰差點腿一軟坐在地毯上。克拉斯回頭無奈地看着他:“你……想到什麼了?”“我……”“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克拉斯很清楚約翰的聯想,“我給你看過古時候的無頭騎士觀察記錄了,你想想,被其收割靈魂的人會怎麼樣?”約翰趕緊把腦子裡糟糕的畫面驅趕出去,并十分慶幸變形怪不在這裡。嚴格來說,被無頭騎士收割靈魂的人已經死了,但他們仍會感覺到灼熱的長劍甚至鐮戟插在胸前,日日夜夜折磨他們,直到他們原本的靈魂被一寸寸侵蝕,被變成另一種怪物——報喪妖精,人們總習慣把它們成為報喪“女妖”。在關于無頭騎士的記載裡,人們常提起其身邊有報喪女妖跟随,比如金普林爵士家的女妖——它們普遍愛哭,長相各異,有的會彈鋼琴,有的還會修汽車。中世紀的黑暗歲月中,人們常把不吉利的東西和女性聯系在一起,連童話裡都總是巫婆比男巫多一些。其實,這些黑暗生物并不一定是女性。報喪女妖是一種古老的妖精,它們有的屬于天生的黑暗生物,也有的則是由普通活物的靈魂轉化的。就像人們概念中的“死靈種族”般。在這個範疇内,有的東西是由黑暗或邪惡瘴氣日久形成,也有的是死者化作的亡靈。約翰突然很想看看莊園裡的其他“女妖”,非常好奇這些人之中有沒有男人。他想起了培訓期遇上的那個“魔女血裔”的肌肉壯漢。“難道伯頓大人會變成……報喪妖精?”約翰問,“血族也可以這樣嗎?”克拉斯神色黯淡地歎口氣:“當然可以。不過很令人痛心的是,因為血族生前的力量強于人類,所以血族靈魂被轉化會需要更長時間。”“簡單來說就是——他會疼很久才能好起來?”“可以這麼說。而且我從沒見過被變成報喪妖精的血族,可能過去也沒人見過,所以我不知道這到底需要多久。還有,主動追随無頭騎士的報喪妖精會圍繞在騎士的‘私人領域’附近,比如城堡、墓穴,或者馬車旁;而因為靈魂被收割而形成的報喪妖精,則會被束縛于騎士的武器周圍……”“武器周圍?比金普林爵士的劍?”約翰問。“我想是的。伯頓的靈魂被釘在長劍上,現在還不具有實體,就算他化作報喪妖精後也不能離開那把劍幾步遠。”過了一會,金普林爵士托着頭出現在大廳。他沒帶着那把劍。如果支系犬的叙述沒有誇張,此時伯頓的靈魂應該仍在劍刃上掙紮呻吟。普通的禮節寒暄後,金普林爵士緩緩地說:“有時我在想,對伯頓而言這樣的懲罰未免太嚴厲、太殘忍了。”“我也這麼想,”約翰說,“雖然他确實發狂了,但好在受害者被搶救後脫離了危險。實際上他并沒殺死誰……除了克麗絲托女士。”騎士的頭艱澀地笑了笑:“伯頓看着克麗絲托躺在病床上那麼多年,然後,我也看着伯頓自我折磨了這麼多年。現在,這種局面還要持續很久很久……”“伯頓先生怨恨您嗎?”克拉斯輕聲問。“我不知道。也許現在的他沒有怨恨的能力。”金普林爵士抹了一把臉,就像人類感到身心俱疲時雙手抹臉的動作,他是把頭抱在膝上完成的,看起來非常怪異,但在這個氣氛下,沒人覺得好笑。騎士的聲音依舊低沉而柔和:“有時我會覺得,對伯頓來說,他現在承受的一切并不是為他差點殺死無辜的人,而是為當年他代替克麗絲托做了決定。他認為她需要解脫,所以殺了她……可誰能保證那真的是克麗絲托的意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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