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都見他帶着繡衣使奔東西走,還是頭次見他一個繡衣使都不帶。
霍危樓聽見此言唇角微彎,“隻有武昭侯才帶繡衣使。”
薄若幽莫名,“您便是武昭侯啊……”
“是也不是。”
霍危樓語氣莫測,薄若幽還未反應過來,外面院子裡卻已有人回來,她二人神色皆是一變,霍危樓當先放開她,“隻怕吳襄有消息了。”
薄若幽手被松開,還有些詫異,她本以為他要不顧這些……
她着急看回來的是何人,便當先朝外走來,等出了門,立刻看到了候炀,候炀快步上前來,“姑娘,找到捕頭了!果然在黑水潭那裡!”
話音落定,候炀一眼看到了站在薄若幽身後的霍危樓,他面色一變,趕忙行禮。
霍危樓擺了擺手,薄若幽急着問道:“捕頭可好?”
候炀點頭,“沒有受傷,隻是落入了水中,而後被張家那兩兄弟堵住了路,捕頭拿住了其中一個,卻被另外一個給跑了,眼下他人還在那裡,因為捕頭落入水潭之時竟然在那水潭之中發現了人骨,還發現了他們的祭壇,捕頭請姑娘和侯爺過去看看。”
薄若幽先是大松了口氣,而後一愕,人骨?祭壇?
她忙轉頭去看霍危樓,“侯爺可要去?”
霍危樓颔首,吩咐候炀,“帶路。”
留下兩個侍從看着張婆婆幾人,薄若幽和霍危樓出了院子,一出院門,卻發現院外除了霍危樓一行的馬匹,竟然還停着一輛牛車,牛車上睡着個人,正是吳家妹妹,她卧病在床多年,此刻裹着被子癱睡在牛車之上,又用被子遮住了頭臉。
薄若幽這才明白吳家大哥為何那般聽話,她那日未曾見過吳家妹妹的模樣,此刻便想去看看,正往前去,霍危樓卻拉住了她,“不必去看了,她是得過病的。”
薄若幽本也是要确定此事,見霍危樓如此說便打消了念頭,而此處距離黑水潭不遠,他們便一路走着往黑水潭去,走在路上,薄若幽問:“侯爺既看過卷宗,便當知道當年古章村的瘟疫是怎麼回事。”
霍危樓颔首,“是十五六年前的事了,當時不止古章村,古章村周圍幾個村落亦有人生病,隻是古章村的地理位置方便封山,于是官府便将所有病人都送去了古章村中,又将幾個出口封死,不許他們出來,也不許外面的人進去。”
說至此,他語聲沉重起來,“你習過醫理,當知道此般瘟疫隻有用這般法子,當初封山之後,是想令村子裡的人自給自足,因說這瘟疫來的蹊跷,有人會死,可有人卻能在此間活下來,就這般封了大半年,可這村中之人卻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村内情狀十分慘烈,死的早的人,已經快化為白骨,官府派人進村斂屍,掩埋了百多人,從那以後,古章村和它周圍的山村都成了無人之地。”
霍危樓所言與薄若幽猜測相差無幾,她唏噓道:“當初以為所有人都死了,可并非如此,有些人逃了出來,到了此處,還害了此處的村民——”
古章村的遭遇實屬悲劇,可這裡的村民又何其無辜,二人一時默然,天邊卻在此時亮出了一抹灰白,這個令人擔驚受怕的長夜終于要過去,天要亮了!
等到了黑水潭,便有更多的曦光透雲而出,亦不必打着火把了,候炀在前帶路,順着一條蜿蜒的小道,一行人到了黑水潭之下的深潭,薄若幽一眼看見了孩童石像和倒在一旁的張家兄弟,他額上受了傷,血流了一臉,此刻有氣無力的癱倒着。
吳襄一身濕淋淋站在水潭邊上往水底探看着,聽到腳步聲回過了身來,待看到霍危樓之時,吳襄不可置信的上前,“說是侯爺到了,小人還不敢相信,原來真的是侯爺!小人拜見侯爺!”
霍危樓擺了擺手,吳襄又有些情急的道:“此案已經驚動了侯爺嗎?還是小人耽誤了功夫,所以孫大人請侯爺幫忙?”
霍危樓神色淡然道:“都不是,此案還是你們衙門的案子,直使司并不插手。”
“那侯爺——”
吳襄有些不明白,卻也不敢大意。
霍危樓劍眉微蹙,而後一本正經的道:“本侯此來,并非是為了公差,而是私事。”
私事?這下輪到吳襄滿臉疑問,“此處偏僻,侯爺有何事要來此?”
霍危樓眼風掃了薄若幽一眼,面不改色的道:“自然是極重要之事。”
吳襄還要問,可武昭侯的私事哪裡輪得到他過問,忙畢恭畢敬的道:“原來如此,幸好侯爺來了,此番還幫了我們的大忙!”
薄若幽在旁面頰微紅,幸好天色還有些昏暗旁人瞧不清楚,她忙道:“捕頭,我已知道他們的病是因為什麼了,張婆婆剛回去便被候炀他們拿住了,吳家兄妹本要逃,卻被侯爺撞上,亦被捉住了,其他人還未去看,此處張家兄弟跑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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