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逸軒看向薄宜娴,薄宜娴卻婉拒了,薄逸軒道:“那我們先回去了,這鬥篷你還是穿吧,妹妹為你熬了好幾個晚上呢,手上還被針紮了,她自小可是金尊玉貴,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你可不能白白費了她的心思。”
林昭本是多有謝意,可聽到最後兩句話,心底卻想起了薄若幽,薄宜娴做女紅便能得如此憐惜,可薄若幽自小父母雙亡,而後做了仵作,又該是何等辛勞。
他笑意淡了些,“好,我自會穿的。”
待薄宜娴兄妹上了馬車走遠,林昭亦站在原地未動,他兀自沉思了片刻,更打定了主意明日登門拜訪薄若幽父女。
……
霍危樓将薄若幽送到家門口,又看着她進了門方才離開,薄若幽站在門内,聽着車馬聲遠去,又兀自出了會神才往正廳去,這夜她睡得十分安穩,第二日晨間醒來,想到昨日下午去衙門并無事,便不曾去衙門應卯,然而午時未至,院門被敲響了。
薄若幽正在正廳陪程蘊之下棋,聽見響動第一念便是武昭侯府來人了,然而周良去開門半晌未回,他們父女正猶疑之時,便看到幾個人繞過影壁進了中庭。
“蘊之!竟然真的是你!你既回了京城,為何不回薄氏?”
走在前的是個年近不惑的中年男子,此人身量高挺,華服加身,略有發福,面上雖是笑意朗然,一雙冒着精光的眸子卻給人不适之感。
他一言落定,薄若幽還未回神,程蘊之先拄着拐杖站了起來,這時,此人又一眼看向薄若幽,“天啊,這便是幽幽吧,一晃眼都這麼大了,當真和月棠生的一模一樣,幽幽,你是不是不認得大伯了?”
來人一臉心疼模樣的朝着薄若幽走來,薄若幽驚呆了,還未反應過來,程蘊之上前一步将她擋在了身後,他片刻前的閑适消失的無影無蹤,有些佝偻的背脊挺直了,一副戒備模樣,看着眼前之人,他語聲微涼,“原來是景謙——”
默了默,他又問:“敢問,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薄景謙,正是如今的薄氏家主薄若幽的大伯,跟着他來的,還有一身華服又鑲金戴玉的薄氏大夫人胡氏,跟在最後面的,便是淺施粉黛的薄宜娴。
薄宜娴扶着胡氏的手,母女二人都在打量這院子,胡氏眉眼間露着鄙薄之色,薄宜娴神色不顯,可顯然周身上下都透着優越之感,在二人身後,還跟着七八個侍婢仆從,适才周良想攔住他們,正是被這些仆從擋了開。
薄景謙聽着程蘊之不冷不淡的話,面上笑意更深,“蘊之,你既然回來了,又去見了林槐,自然便能想到,我們和林家交好,是早晚都要知道的。”
“是林槐告訴你的?”程蘊之問,而後又搖頭,“不可能,林槐不至于如此嘴碎,是你們自己查到此處的吧。”
他言語間有些嘲弄,而後歎了口氣,“罷了,早晚要一見,既然來了,便請上座吧。”
程蘊之和薄景謙分坐了上首二位,胡氏和薄宜娴坐在右側,薄若幽站在程蘊之身邊,等周良上了茶,程蘊之冷淡的道:“幽幽,禮不可廢,喚人。”
薄若幽上前福身,“大伯,大伯母,堂姐。”
她神色如常,乍看之下,隻覺得她頗為溫婉嬌柔,可若看的深了,方才能瞧出他們忽然到訪,并未在她心底引出任何波瀾。
薄宜娴便在一直打量薄若幽,此刻她站起身來,從手腕上褪下一個镯子來,“二妹妹,沒想到是你,若早知道是你,我們便早早相認了,這是我最喜愛的镯子,且送與你做見面禮了。”
薄若幽轉眸看向程蘊之,程蘊之笑了下,“收下吧,也沒有收不起的。”
薄若幽收了,道謝,又站在程蘊之椅臂邊。
薄景謙察覺出他們父女的冷淡來,輕咳了一聲道:“你們去了林家,小輩們走動的時候聽說了一對父女登門做客,我們便猜到了,而後的确令人打聽了一番,一想到是你們回來了,我們便立刻登門來看看是不是你們,沒想到是真的。”
薄景謙歎了口氣,“一恍然過去十二年了,時間不饒人,你我都老了,幽幽當年走的時候還病着,如今倒是出落的和月棠一般了。”說着他轉頭看了看,“芳澤呢?”
“她過世了。”提起妻子,程蘊之更沒好臉色,“這次隻有我和幽幽回來。”
薄景謙點了點頭,“節哀順變。”話雖如此,卻也不問如何過世的,反倒是說:“你們回來多日,也不回家,蘊之你和景行情同兄弟,幽幽又是薄家人,咱們便都是自己人,為何不一回來就回薄府呢?”
打量了一圈院子,薄景謙又道:“你們住在此處,雖說夠住了,可到底簡陋的很,不如直接搬回薄家吧,你照看幽幽多年,也該我們給你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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