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奶奶雖然作了讓步,但是修房子的事畢竟橫在那裡,周父心裡始終不痛快。整天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不是喝酒就是睡覺!
蘇秦一家都不太能喝酒,所以看着周父這樣,真是大開眼界,悄悄和周辛平說:“你爸喝酒也太厲害了吧!”
周辛平已經習以為常,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周父無奈道:“以前有段時間基本上天天這樣,他一喝酒就管不住自己,所以我就見不得他喝酒!”
周母和周奶奶對此也無計可施,不過周奶奶心态好,罵幾句就不放在心上了,每天起床看電視,到點兒睡覺,蘇秦也很佩服!
周母就操心多了,看周父這樣,心裡沒一天安生,嘴裡的唠叨也沒停下過。好在有寶寶,還能分散她一些注意力,帶着寶寶出去玩一會,自己也能排解一下心裡的煩躁!
蘇秦發現周父隻有完全喝醉的時候才會乖乖睡覺,但凡還有幾分清醒,就變成了話痨,會拉着周辛平不停說話,還喜歡抱寶寶。不過蘇秦一般都會找借口把寶寶帶走!
喝多了以後,周父就喜歡講他以前的光輝事迹,蘇秦有一次玩心大發,偷偷給他錄了音,結果給周辛平聽了以後就被他強制删除了!
周父還說自己虧欠了周辛平,所以現在就是自己再辛苦,也不想給周辛平添負擔。
尤其喜歡勸周辛平:“你們要寶寶一個就挺好的,孩子多了你們負擔重,他們兄弟之間也麻煩!”
蘇秦最不愛聽這話了,周辛平也不滿:“這些我們自己有想法,而且又不是所有的兄弟都像你們這樣!”
“反正和睦的沒幾個!你看你奶奶要修房子,你二叔不同意,你三叔不願意出錢,你說我作為老大,我怎麼弄?”
不等周辛平回答,他就抱着頭痛苦道:“我就除非說我把這錢都出了,他們都能滿意。但是你看,你雖然成家了,小晖還上大學呢,眼看沒幾年也要結婚了,你說我不要考慮了?”
周辛平聽着他自苦的話,無奈道:“誰要你全出了,這就是三個人的事,你為什麼要都攬在你頭上?他們不同意,那還有我奶奶呢,不同意就完了?我奶奶隻養了你一個兒子?”
“唉,除了我,誰聽你奶奶的?我也想過了,不行這個事就我出上一半,他倆攤上一半,那我是老大,我總得吃點虧麼!”周父搓着手,眼睛看着地闆,說話時真有些可憐。
周辛平此時真是覺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周父這種行事做派平時不知道吃了多少虧,時間長了難免不平衡,心生抑郁。
于是恨恨道:“那你自己覺得心甘情願的話,吃多少虧都行!反正人家可不一定領你的情,你别以後再翻出來後悔就行!”
蘇秦在一邊看電視,順便聽他們父子聊天,眼看着又要聊繃了,趕緊關了電視,催周辛平睡覺。
周父擡頭看着周辛平,也不知他這會有幾分醉意!眼巴巴看了半天,見周辛平不理他,又凄楚道:“那我沒辦法麼,我不吃虧沒法弄麼,你說怎麼辦?”
“如果是我,我就找我二叔他們商量,這事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對吧?如果是都不願意修這個房子,那就商量我奶奶以後怎麼住怎麼養老,然後共同去說服我奶奶。”
“總之不管我奶奶同意不同意,這個房子修還是不修,這都應該是你們三個共同承擔的,不管你願不願意、有沒有錢,這都是應該一起面對的。”
“都是幾十歲的人了,誰不是拖家帶口,誰沒有難處?憑什麼就讓你一個人解決呢?再說你有能力一個人解決嗎?”
周辛平一口氣說了許多,也真是被周父氣到了,拿起手機跟着蘇秦回卧室了。
周父聽完又陷入了沉思,也沒留意周辛平已經走了。一直以來,他都被“老大”這個枷鎖捆綁的太緊了,弟弟們誰有事,都習慣性地找他,讓他都忘了,他也不過比他們大幾歲而已!
罷了,都已經是年過半百,要當爺爺的人了,自己的事還學不會自己承擔嗎?就給自己松松綁吧,一直以來,自己也管得太多了!
第二天周末,剛好是蘇母生日。蘇秦早早就帶着寶寶回娘家了。這幾天周父天天喝酒,鬧得家裡氣氛很壓抑。寶寶已經慣會察言觀色了,總是問蘇秦:“媽媽,爺爺怎麼了?爺爺身上臭臭的,也不陪我玩!”
有一次還當着周父的面問,搞得蘇秦很尴尬,隻能哄他說:“爺爺心情不好,媽媽陪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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