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彤想了想,道:“你們聽說錢太太的女兒丢了,當時并沒有起疑,因為你們接到的命令,本來就隻是要帶錢太太一個人走,而不是連帶她的女兒一起帶走,對嗎?”
“對,楊副使交待下來的就是讓我們帶走錢太太,至于錢小姐的事,則是楊世子的事。”
沈彤終于把這些事情連在了一起。
楊家叔侄南下的時候,已經知道陶世遺會把她帶出來,所以楊錦程去了上喬鎮,而楊捷則派人去柳家灣抓人。
陶世遺一面通過關家聯絡京城,一面則又把這個消息給了屠衛。
陶世遺又不是傻子,腳踏兩條船不是很容易掉到河裡嗎?
除非陶世遺原本就是想把母女二人分别交給兩撥人!
想到這裡,沈彤豁然開朗,前世今生她都想不通的那件事,一下子就明白了。
前世,陶世遺讓蓉娘給她吃了寒食散,她忘記了一切,陶世遺把她交給了屠衛,她被帶進了死士營;
而那個送到母親身邊,冒充她的小女孩,則是要交給楊家帶回京城!
做為合作人的關明覺,當然知道陶世遺把她帶回來了,可是他卻不知道,陶世遺之所以帶她回來,并非是要把她交給楊家,而是要從她身上得到那個勞什子的遺诏,然後再把已經喝下寒食散的她交給屠衛。
前世,那個冒充她的小女孩,定然也和今生一樣,在飛魚衛到來之前,悄悄離開了柳家灣。
第56章接刀
“沈姑娘,冒昧問一句,你和柳家灣的那位太太可是親戚?”
許安說的是“那位太太”,事到如今,他也不能肯定當日在柳家灣時自己見過的那個婦人是何許人也了。
沈彤的目光在五人臉上一一掠過,就連半躺在蝦頭腿上的阿治也沒有錯過。
他們五個人也在看着她,目光中有疑惑,有好奇,也有些許的不安。
“我是沈彤,錢家太太是我娘。一個多月前,我被表舅舅從家裡帶走,從那天開始,我就沒有見過我娘,無論你們在柳家灣見過的太太是不是我娘,我都要去京城,我要去找她。”
沒有隐瞞,坦坦蕩蕩,她是沈彤,令楊捷叔侄千裡而來的沈彤。
這本是秘密,但被她娓娓道來,她救下他們的性命,然後才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他們,她是在告訴他們,她所說的話并非小孩子口不擇言,而是她選擇了他們,做為與她分擔秘密的人。
一片默然,火焰撲撲,五人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小姑娘的雙眼亮如星子。
“沈姑娘,我等一介莽夫,與姑娘素昧平生,還是飛魚衛……這麼說吧,雖然我等沒有親自動手,但是那位太太之所以被抓走,也與我等有關,按理說姑娘應該恨我們的,可姑娘不但救下我們,還要把這麼重要的秘密告訴我們,請問姑娘為何會信任我們,難道不怕我們把姑娘抓住送去京城嗎?”
說話的是許安,他說出了五人共同的心聲。
沈彤微笑:“你們雖然是來抓我娘和我的,但是你們隻是執行者。有人殺人,有罪的是那個人還是那把刀呢?當然是那個人,而不是那把刀,而你們隻是刀,所以我隻會去恨拿刀的人,而不是你們這把刀。”
屋外雨聲淅瀝,屋内童音清脆。他們是刀,隻是刀,任何人都能拿在手裡的刀。
飛魚衛的兵器是刀,繡春刀;他們也同樣是别人手裡的刀。
刀有很多種,長刀、短刀、彎刀,但是對于持刀人而言,卻隻有兩種刀,好用的和不好用的。
小姑娘的聲音還在繼續:“以前你們是飛魚衛,但是現在你們不是了。我找到你們,是因為你們和我是一樣的人,亡命天涯,卻心系親人的人。”
“可是……沈姑娘……你還是個孩子。”這一次說話的是王雙喜,他不是擅言之人,這句話說出來頓覺不妥,可是話已說出,已無法收回。
但是這也是他心中所想。
他們是刀,但是她想做持刀人,她還不配,因為她隻是一個孩子。
沈彤站起身來,她繞過火堆,緩緩走到他們面前。
他們一起看着她,不知她要說什麼。
忽然,沈彤身影一閃,下一刻,她的手已經探到王雙喜腰下,刷啦聲響,王雙喜的繡春刀已經在她的手中!
閃身、出手、奪刀,如同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五人反應過來時,沈彤已經把繡春刀遞給了跟着她走過來的芳菲。
芳菲雙手捧刀,恭敬地送到王雙喜面前:“王壯士,請收刀。”
王雙喜面紅耳赤,他的右手已殘,那把刀對他而言已成擺設。
他沒有接刀,滿臉羞憤:“沈姑娘,為何要如此戲弄于我?”
沈彤臉色鄭重:“請問王壯士八歲時的武功與我此時相比,孰高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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