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遠嫌棄道:“你這不是越抹越黑麼?私人原因個鬼,這位大作家腦子裡都快構思出一個刑偵小說了,專查那些黑心慈善組織。”
羅晔覺得神奇極了:“真的麼?”
齊峰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羅晔輕咳幾聲,妄圖找到一個合适的說法,但是幾次都說不出。禾遠啧了一聲,道:“你真沒本事。”
“這件事很難讓人信服。”
禾遠不耐煩地站起來,轉過身,脫掉了上衣,背後滿是鞭痕和青紫的傷痕。
齊峰失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是我爸爸拿腰帶抽的。”他冷漠地笑了幾聲,齊峰聽起來覺得很刺耳,“我就等着羅晔來救我了。”
齊峰失神地望着他身上的傷痕,良久,問道:“我能把你寫進我的小說裡麼?刑偵小說,但不是寫黑心‘慈善’組織,而是,那些小惡引起的大惡。”
禾遠望向羅晔,又看向齊峰:“當然,您可以寫。畢竟我是一個缪斯。”
聞寄的印象中
聞寄知道自己要保護禾遠,如果他不能保護禾遠,禾遠就要死了。
而更為窒息的一種傷害,是無聲的,沉默的,在非常細節的方面。
禾遠不善交際卻非常敏感,聞寄認為他的母親功不可沒,他當然渴求那位女士的愛,但那位女士永遠對他熟視無睹,為了發覺母親的情緒,他要非常非常的仔細,才能為自己填補一些母親愛自己的證據。
聞寄覺得這樣是悲哀的,但他控制不了聞寄,也控制不住自己,他們全心全意地愛着自己的母親,卻永遠也沒有回應。
但羅晔是好的,他們與羅晔的交流常常是無聲的,羅晔寫稿子,他在一旁看書,但他确信羅晔是愛着他的,聞寄可以輕松地從羅晔身上得到回應。
羅晔給他的是一份不需要證據的愛,在他印象中就是這樣的。這位大作家信心滿滿的創建自己的慈善組織,為了有朝一日可以保護禾遠,聞寄也很相信他。可他等了一年又一年,他母親沒有求助意思,而他又沒有錢,過得拮據,找母親要買文具的錢都很羞恥。
又一天在父親的暴力下,他向母親求助,隻得到那位高貴的女士的一個毫無感情的眼神,他知道,她不是來救他的。然而當他拿着積攢的一點點錢坐上火車,硬座十二小時,跟着人潮來到了羅晔曾生活的城市,望着物是人非的街道,他知道了,羅晔救不了禾遠,也救不了他。
“看起來你惹了大事啊,”禾遠坐在羅晔的椅子裡喝果汁,羅晔幾次才摸清他的喜好,喜歡加糖的椰汁,不喜歡橙汁,但愛好漿果,讨厭一切奶類制品。
羅晔推搡地抱着靠枕,“我就不很懂。”
“喲,您又不懂什麼了?大作家有什麼不懂的?”禾遠在他的白紙上畫五角星,“死線交不上稿子了麼?”
“前一段時間,一個導演給我打電話,問我要《我們的沉默》的授權,雖然我們沒有經費,但是他很希望能得到我的授權把《我們的沉默》排成電影。”羅晔眼底挂着厚厚的黑眼圈,聳聳肩道:“但我告訴他,沒有錢就不要拍我的電影。”
“我不覺得你說得有問題,”禾遠吸了一口椰汁,又低下頭去看羅晔的新小說的開頭,“然後呢?你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生氣吧,總要有點胸懷吧。”
“他把我們的通話錄音了,交給了媒體,”羅晔把報紙丢給他,他操控着帶輪子的椅子滑倒羅晔床邊,這個年代很流行這種帶輪子的椅子,禾遠很喜歡坐在上面滑來滑去。
禾遠拿起來,一目十行:“什麼玩意兒啊,因為這種事生氣?說沒錢就不要拍還能得罪人,啧啧啧。”
又道:“看看這黑字大标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當面把咖啡淋在他臉上了。誰能想到就是一句話的問題。”
“你說來很輕松。”羅晔揉了揉眉心,“但是現在我都要激起民憤了。出版社的意思是讓我吃了這個悶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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