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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職員撓撓臉，&ldo;後勤也準備了，但是還沒送到，正好旁邊有家文具店，我就直接買來了。&rdo;成芸沖着另外一隻手說，&ldo;順便買了咖啡？&rdo;女職員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把咖啡往後縮。成芸沖公司擡擡頭，&ldo;去忙吧。&rdo;女職員踩着高跟鞋噔噔地跑了。成芸直接去了郭佳的辦公室，進屋的時候郭佳正在打電話，稀裡嘩啦地說着什麼，嗓門略大。成芸反手輕關上門，郭佳一直沒有注意到。&ldo;……所以我就跟你說，根本不是這麼個事，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哎，你要是不‐‐&rdo;郭佳一邊說一邊在窗邊轉身，看見成芸的一瞬，登然停下了。成芸沖她笑笑，郭佳馬上又扭過頭，看着窗外。聲音降低，把電話打完了。屋裡就這樣安靜下來。郭佳的辦公室重來沒有這麼亂過。桌子上堆着數不清的文件‐‐或者廢紙，角落裡是吃完沒有收拾的快餐盒，小沙發裡的毛絨玩具也落了灰。郭佳放下手機後仍然站在窗邊，沒動。成芸走過去，叫她。&ldo;郭佳。&rdo;反身一巴掌。清脆的響聲，力道并不足，但是實實在在地打在了成芸的臉上。郭佳矮了她半頭，仰着頭緊緊盯着她。成芸轉過臉，若無其事地接着說：&ldo;怎麼沒讓保潔進來打掃一下？&rdo;郭佳呼吸重了，不可相信地說：&ldo;你忍了？&rdo;成芸看着她，沒答。&ldo;你忍了？&rdo;郭佳挑眉，&ldo;我打你一耳光，你就這麼忍了？&rdo;依舊安靜。郭佳臉漲紅，咬緊牙，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成芸。因為太過激動，她的手指也微微顫抖着。&ldo;你是不是什麼你都忍？啊？成芸。&rdo;郭佳的眼睛在圓胖的臉上半眯起來，&ldo;你是不是什麼你都能受着啊？&rdo;郭佳說得下巴都歪了，聲音陡然升高：&ldo;你是不是有什麼沒告訴我啊！&rdo;&ldo;郭佳。&rdo;&ldo;你别叫我！&rdo;成芸真的沒再叫了，可看見那張抿着的唇，郭佳又恨不得親手給她撬開。兩人這麼僵持着，半晌，成芸噗嗤一聲笑了。笑容無形之中瓦解了什麼。郭佳緊皺眉，&ldo;你笑什麼？&rdo;成芸搖搖頭。&ldo;說話！&rdo;成芸看着郭佳的眼睛，忽然輕聲說了句：&ldo;謝謝。&rdo;不管郭佳作何反應，成芸已經徑直走到回辦公桌，她一邊整理桌子上的文件，一邊對郭佳說：&ldo;從明天開始，你不要留在公司了。&rdo;郭佳幹瞪眼，&ldo;什麼？&rdo;&ldo;東西都收拾好帶回家，不過你可能也沒多少東西，那邊那個毛絨娃娃算一個。&rdo;成芸整理得很快，一張紙，拿起來看一眼，有用沒用，一瞬判斷，有用的摞在一起，沒用的扔到地上。沒一會功夫，地上如同下了紙片雨，密密麻麻鋪的全是a4紙。成芸拿起桌上的電話，按了内線。&ldo;叫保潔‐‐&rdo;蓦一擡眼，看見郭佳一副要撲上來的樣子，成芸改口：&ldo;叫保潔半小時之後上來。&rdo;放下電話，郭佳總算組織好了語言。&ldo;你這是幹什麼？&rdo;&ldo;嗯？&rdo;&ldo;我說你這是幹什麼！&rdo;成芸看着她，&ldo;你信不信我？&rdo;郭佳毫不猶豫：&ldo;不信！&rdo;成芸又問：&ldo;你信不信我？&rdo;&ldo;……&rdo;&ldo;你剛接手公司幾天，也接觸不到什麼，聽我的，回家去。以後要是有機會，你願意幹就再回來。&rdo;郭佳終于聽出成芸話中含義，她也顧不得剛剛的火氣，走到辦公桌前。&ldo;什麼意思啊？&rdo;成芸低頭，把剛剛整理出來的文件放到一邊。郭佳一眨不眨地看着她，&ldo;出事了？&rdo;沒等成芸回答，郭佳自己好像想到什麼一樣，&ldo;是不是有人來查？保監會？&rdo;&ldo;你别不答我！告訴你，剛剛那個電話就是我一個朋友打來的。&rdo;郭佳見成芸還不說什麼，直接道，&ldo;是不是有人查了，說咱們賣‐‐&rdo;&ldo;是&lso;你們&rso;，&rdo;成芸指了指自己，幫郭佳糾正，&ldo;不是&lso;咱們&rso;。&rdo;這是讓郭佳撇清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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