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緊緊抱住纖袅,似乎這樣他也能夠得到滿足。他輕輕吻了吻纖袅的額頭,撫摸着她的臉,然後讓一旁的人下去。待外人離開之後,他将纖袅抱到腿上:
“我跟你說,别人說什麼你都不要信,你隻能相信我。縱使天下人騙了你,我都不會騙你。小袅兒,你是我的嫡福晉,我永遠不會騙你。很多人妒忌你,見不得你好,你雖不說直接戳穿他們,但是不要去信——隻有我不會騙你,隻有我會一直護着你,也隻有我能陪你走完這一生,懂嗎?”
“我知道。”纖袅摟住弘晝的脖子,“王爺對我最好了,我什麼都聽王爺的。”
“這就對了。”弘晝道,“此藥名為半月辭,隻有我這裡才有。每半月必須用一次,若是有空我親自送來,無空就讓楚桂兒給你送來。”
“好。”
紮庫塔氏因為求助瑚成無果,便硬着頭皮遞上名帖登府請事。本來纖袅都打算拒絕的,然而又收到五什圖的家書,纖袅隻能接見紮庫塔氏母女三人。
“奴才給福晉請安。”紮庫塔氏帶着兩個女兒行禮。
“免禮,夫人坐吧。”纖袅道,“我看了夫人的請事信,說是讓她們兩個留在王府預備選秀。她們兩個多少歲了?”
“回福晉,珠錦已經十七了,舒宜爾哈也十六了。”紮庫塔氏道。
“我記得今年上半年有一場選秀,難道她們沒有去嗎?”纖袅問。
“也怪她們不争氣,特别是珠錦,乾隆六年那次選秀就病了,延誤了,結果今年兩個人選秀那時候又都生了病,便延誤了。這再一等,就是乾隆十三年了!她們兩個可等不得了,特别是珠錦,再等上三年,她就二十歲了!”
“再等三年她都二十歲了,必然會被撂牌子,你怎麼還想到讓她在我這裡學規矩?”纖袅嘲笑道,“難道你還想讓她被留牌子不成?二十歲了,皇上會看得上她?”
“老爺說了,我們的家世始終比不上别人,老爺也尋思着,讓珠錦進宮呢!”紮庫塔氏道,“這樣你們姐妹也可以相互幫襯?”
“就她?”纖袅冷笑,“好,我第一次聽說有人想讓自己的女兒入宮!我就當她入宮了吧,一進來封個什麼?貴人吧,反正她最多也隻能封貴人。然後呢,這種位分的妃子都是擠在一起睡,你以為會有自己的宮殿嗎?深宮裡面,你以為能見到皇上幾次?你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更何況,她因為生病延誤了兩次選秀,這種身子,怎麼能為皇家綿延子嗣?”
“這……”紮庫塔氏被纖袅的咄咄逼人逼得不知如何作答,隻能賠笑:“有病慢慢養着就行,您是她們的額雲,肯定是疼愛她們的。更何況,她們現在身子早就養好了!”
“我們在王府也可以幫襯着額雲。”珠錦道,“還請額雲……”
“誰是你額雲?”纖袅挑眉,“我隻有一個兄長,哪裡多出來些姐姐妹妹的?”
“額雲這是什麼話?”珠錦笑道,“額雲出嫁的時候,我才一兩歲,因此沒能與額雲一起長大,這情意自然是比不上阿渾的。但是現在我們可以幫襯着額雲,畢竟自己的娘家人,值得信任。總不能王府的什麼權力全交給那些側福晉吧?”
“王府的很多事情有長史負責,側福晉們管的事情也不多。我一個人清靜,不用你們瞎操心。”纖袅道。
“額娘,不如我們還是走了吧?”舒宜爾哈小聲道。
“看看你,我是在為你謀出路,你怎麼這麼不上進,學學珠錦!”紮庫塔氏小聲罵道。
“若要學規矩,我可以請人去吳紮庫府,但是在我這裡住在,那可不行。”纖袅道,“韫襲苑隻有我一個人住,多一個人就擠了。”
“既然這樣嘛……我們也不勉強了。”紮庫塔氏賠笑道,“隻是這兩個女兒沒見過世面,可否……”
“允許你們住三月吧。”纖袅道,“瓊瑤,你把韫襲苑的倒座房收拾一下。”
“倒座房?福晉莫不是開玩笑吧?”紮庫塔氏賠笑。
“我像是會開玩笑的嗎?如果不願意,你們就去靜女苑吧。隻是那裡人多,你們更是要擠着。”纖袅道。
“我們可以住在韫襲苑的廂房裡面嗎?”珠錦問,“或者……後罩房?”
“後罩房是茕格格或者四公主來時住的,西廂房由哈達那拉氏暫住。而東廂房,當年王爺最寵愛的江氏住在裡面,現在人不在了,但是王爺一直思念着,因此那裡面是不住人的。”纖袅道。
“可是我們可以跟着阿沙一起住啊!”珠錦道。
“韫襲苑的兩間廂房都死過人,之前阿沙一直住在皓辰苑,剛剛搬過來,也是王爺的安排,不然我也不會讓她住在那裡的。”纖袅道,“韫襲苑很擠,兩間廂房是輕易住不得人的,你們若要住在韫襲苑,隻能和下人一起住在倒座房了。”
蘭蕙聽說紮庫塔氏來了,便也來到北房陪着,先前一直不說話——畢竟在吳紮庫府,她一說話就會被紮庫塔氏找茬。如今紮庫塔氏和纖袅正在讨論該怎麼住,她尋思着讓她們三人住在西廂房,雖然擠了些,但是至少可以避免楚桂兒來。
“福晉,不如讓老夫人和二位格格住在西廂房吧,我跟她們擠一下就行。”蘭蕙道。
“你确定?”纖袅問。
“确定。”蘭蕙道。
“既然這樣,老夫人你們就跟那拉氏住在一起吧。”纖袅道。
紮庫塔氏很高興。她尋思着住在韫襲苑,便是最好的地兒。她不指望兩個女兒能在二十歲的時候選上秀女,但是在這裡,随時可以看見和親王。她早就不滿為什麼完顔氏的女兒可以嫁那麼好,自己兩個女兒到二十歲了還找不到好人家。待母女三人安置好後,紮庫塔氏将兩個女兒聚在一起:
“我想了很久,紫禁城算不上什麼好地方,你們若是進去了,恐怕我很難再見到你們了。不如這樣,住在韫襲苑,和親王随時都會來。你們把握住機會,說不定啊,還可以取代那個賤丫頭!你看她那副居高臨下的樣子,我看不慣!”
“額娘,可是她畢竟是嫡福晉,又為王爺生了那麼多子女,豈是想取代就能取代的?”舒宜爾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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