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城故作輕松,朝看着神智都有些不清的顧皖卿戲谑道:
“殿下在哪,在做些什麼,恕我無法奉告,畢竟她的脾氣你也知道,她并不喜歡被一些無所緊要的人糾纏,不過本侯看世子可憐,也不是不可以告知你一些殿下其他的秘密。”
顧皖卿聞言頗為咬牙切齒;“你他媽想說什麼就直接說!”
“呵!”喻城挑眉輕笑一聲:“你應當也曾好奇過殿下的那方小院為何會有那麼多的暗衛嚴防死守的吧!”
他居高臨下的督向扶在桌椅旁的顧皖卿,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眼底對少年的輕蔑如有實質:
“那院子裡的地窖,藏着一個巨大的秘密,一個隻有我同她才知道的秘密,世子爺向來聰慧過人,不妨猜一猜那秘密是什麼。”
顧皖卿目光忽的停滞,随即眉頭緊鎖,心中堵悶不已,他當然知道雲月笙有秘密,他一直都知道,可他從來沒有問過雲月笙的那些秘密。
在他眼裡,那些不過隻是雲月笙的往事罷了,而他一直想要的,是同雲月笙的将來!
可今日這些被喻城說出來就完全不一樣了,他才第一次深刻的意識到自己在雲月笙那的真實位置。
他跟什麼迦鏡,什麼雲不悔,上官瀾還是宋或安什麼的,他跟那些人統統都一樣,都隻是雲月笙的玩具罷了,她興趣來的時候玩一下,沒興趣的随意抛棄,看都不會看一眼。
可是好像唯獨隻有喻城不一樣,他在雲月笙身邊一直待了許多年,兩人幾乎知曉彼此的所有秘密,雲月笙覆滅九方家,覆滅太後,對付諸國,整頓南朝,甚至是牽制西臨,這些計劃裡都有喻城的參與。
雲月笙對他的信任顯然已經遠遠大過了其他人,而喻城一直都很安分,他甚至能忍耐雲月笙親近旁的男人。
他表面上看就像是一條被雲月笙馴服的家狗一般,一絲越舉的行為都不曾有,卻在最後時刻擠掉了所有人,成功獨自得到了雲月笙。
顧皖卿想到這都笑了,喻城哪是什麼狗啊!明明就是蟄伏在暗處的野獸才對。趁他病要他命這招,也不知喻城是不是跟雲月笙那個混蛋學來的呢?
他不由的冷嘲出聲;“你不就是想顯擺一下自己在她面前有多得臉嗎?你不過就是一個懦弱到在女人面前直不起腰的懦夫,有什麼好炫耀的。”
喻城聞言八風不動,嘴角的笑意都沒有換下過,他隻是一瞬不瞬的打量着顧皖卿,見這人一會笑一會又眼中帶恨,像個失去理智的瘋子,他準備直接摧毀少年的理智:
“焉鶴太子世子應當知道的吧?仁濟天下,賢德曠世,有多少人都唏噓不已他的逝世,就連殿下也是,她一直都接受不了雲曦琅身亡的事實,一直将那人的屍體留在身邊,日日相看!”
喻城将最後一句話咬的極重,以此來告訴顧皖卿,雲曦琅對雲月笙有多重要。
“殿下是真愛焉鶴太子啊!為了他籌謀多年,推當今陛下穩坐帝位,勵精圖治将南朝上下治理得海晏河清,上賢下樂,這份感情可是你我都不能比的。”
他說到這語氣陡然變得凜冽冰冷,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每一句話仿佛都意有所指:
“殿下對焉鶴太子的事其實一直耿耿于懷,這些年她幾乎竭盡全力在追查當年糧草被劫一事的真相,為了報仇先後颠覆了九方家,霍家,太後,本侯其實也很好奇,殿下下一個目标會是誰呢?”
喻城言罷,目光忽的重重落到了顧皖卿身上,而顧皖卿似乎根本感受不到喻城刀子一樣的目光。
氣氛突然陷入沼澤一樣的死寂,少年渾身都在緊繃,半颌着眸子,長睫倉皇的不停顫抖,眼底亦是猩紅一片。
他沮喪到幾乎崩潰的地步,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喉間的那股鐵鏽味在噴湧而出。
喻城說的沒錯,以雲月笙對雲曦琅的在乎程度,若她知道了黎縣糧草被劫一案的真相,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向對方出手,親手将對方打入十八層地獄,不死不休!
他與雲月笙似乎。。。似乎真的隔着一道不可磨滅的溝壑,任他怎樣努力都沒用,雲月笙始終都不可能跟他站在同一個陣營,他們早在四年前雲曦琅出事的時候,就已經站在了對立的兩個面。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因為自己哥哥留着的那個把柄,那個好生生在西臨王府嬌養着的把柄,宋世傑!
顧皖卿最後隻剩下一臉的失神,他猶如一隻鬥敗後傷痕累累的野獸,拖着殘軀灰溜溜的退場。
喻城站在正廳裡看着少年狼狽不堪的瘦削背影離去,卻一點勝利者該有的喜悅都沒有。
他是故意刺激顧皖卿的,若不道出這些,顧皖卿最近一定會到處糾纏尋找雲月笙的下落,從而惹得京都朝堂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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