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基本可以确定了,這隻咒靈的能力,就是“複原”。
上限未知,但遠沒有到打不死的地步。至少,從第一次交手開始,對方身上反饋着力量的咒力,就徹底停止了增長。
然後随着一次次沖擊、肢體的斷裂,一點點削弱下去。
耳墜處的傷口已經凝血,右臂是剛才最後一次斬斷對方肢體的時候,被類似口器的東西擦了一下。因為看不到具體的模樣,也沒有帶上那副眼鏡,橘町枝隻能憑借感覺,以及……
那枚深深砌入咒靈身體裡,散射出微弱咒力的耳釘。
到這個時候,外面還沒有任何動靜。傻子都能想到,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橘町枝冷靜地想,心髒在胸腔裡平穩地跳動,到底比平時快了一分。體力的流失無可避免,畢竟從出生到現在,她從來沒進行過這麼大的運動量。
還沒有到極限,但是……有點麻煩啊。
就像之前和卯野咲說過的,面對這種環境、這種敵人,同歸于盡的搏殺是很危險的。這隻咒靈目前處于極端的憤怒狀态,所以才會一直追着她不放。
如果讓它“冷靜”下來,或者陷入明顯的虛弱狀态……旁邊的教學樓裡,有足足半棟樓的饕餮大餐。
失去那隻耳釘後,天與咒縛的無咒力體質,讓她在面對任何依賴咒力的個體時,被施加了一層天然的保護膜。依照五條悟的說法,【“如果我用咒力去感知敵人,而小枝潛藏在暗處的話,或許可以找到一次下手的機會。”】
對方說這段話的時候,是一副開玩笑的口吻,很快轉移了話題。但那一刻橘町枝卻覺得,他是認真的。
她看不到咒力的存在,而無論是咒術師、詛咒師或者咒靈,在某種層面上,也“看”不到她。
也算公平,對吧?
過去的三分鐘裡,橘町枝和這隻咒靈交手了五次,斬下了它身體的三個部分。特級以下的咒靈大多都有明顯或不明顯的弱點,破壞弱點可以造成恐怖的傷害,甚至直接祓除它們。
二級以下的咒靈,弱點幾乎隻有一處,并且大多對應軀體的關鍵部位。頭部、心髒或者内核,橘町枝無法看到,卻能通過附近咒力的強度進行感知。
但這隻一級咒靈……它的弱點,是可以被轉移的。
最初是耳釘契入的地方,圍繞着濃郁腐爛的咒力,在命中的瞬間變成一塊死肉。後來是被切斷的肢體,落地後化為齑粉,瞬間長出與之前無二的部位。
之後的三刀也相差無幾,削弱了咒靈的力量,卻無法造成緻命的打擊。核心的轉移似乎完全随心,這種由靈魂産生肉|體的生物,顯然在這方面比人類随意得多。
要是……要是能看到的話,就好了。
橘町枝想,有一瞬間産生了希冀着僥幸的念頭。
咒靈能在攻擊落定的瞬間,提前轉移傷害的核心,是因為它們并非真實的肉|體。沒有類似于人體的器官或通道,就像無序流淌的河水。當橘町枝意識到它的去向時,已經變道改換了另一條。
但是,它是可以被看見的。
水流的深淺、流速、幹流的豐裕與支流的貧瘠,哪怕是一個天賦平平的咒術師,都能通過肉眼的觀察,進行一定程度的預判。
隻要能看到的話……殺死眼前的這隻咒靈,就會從“非常困難”的程度,降低為“可以做到”。
橘町枝用力一甩頭,把亂七八糟的想法轟出大腦。
想什麼呢。
這不就像是,在想象着“我全都要”嗎?
沒有天與咒縛的肉|體,她根本不可能在不到半個月的曆練之後,就能和倉促對上的一級咒靈僵持這麼久。像是曾經纏綿病榻的身體,無論心裡是怎麼想的,面對戀人洩露出的細微殺氣,卻會被震懾到四肢僵硬的地步。
——咒術師這一職業,“天賦”決定了百分之八十的上限。
少女握緊手中的咒具,幹涸後又濕潤的汗水與鮮血,黏糊糊的沾在指掌間。她沉下呼吸,用無法看到咒靈的雙眼,再次去“看”咒力的流向。
或許在不久的将來,她是可以真正看到的。這副身體遠遠沒有抵達所謂的上限,如今被挖掘出來的部分,隻是在卧床十幾年後,隐隐站在了“普通人”的界限之上。
因此,想要依靠所謂的臨危頓悟,突然能看清咒靈什麼的……還是省省吧。
此路不通,就再找一條出來。
橘町枝保持着體力,避開咒靈連續兩次撲擊,看着無形的利齒切斷一棵手臂粗細的樹,轟隆一聲傾倒下來。倒伏的樹木壓彎了圍欄的鋼筋,然後被咒靈臃腫的重量踩踏,徹底斷裂破裂了。
咒靈的體型龐大,核心移動的餘地很廣。想要徹底祓除的話,要麼依靠一刀一刀的耐力拼搏,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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