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虞長樂原本以為操蠱人一定躲在迷霧之後,現在看來卻很可能并非如此。
這裡明顯已經不能住人了,一個正常人,哪怕他是一個修者,也不可能住在這樣不見陽光、陰森潮濕的地方。
也就是說,他是通過别的手段在遠處操控蠱人的。這樣一來,似乎大霧的彌漫失控也有了解釋:
因為某些原因,他的控制失誤了,而他本人則還沒能趕到這裡,或者根本還沒察覺到這一點。
他把自己的猜測簡單說了一遍,綠松旖懵了一下,問:“那我們還走不走?”
他們原本的目的就是追查蠱人,但操蠱人既然不在此地,還有走進去的必要嗎?
“走。怎麼不走?”敖宴目光有些冷厲,勾起嘴角,“萬一他還留下了什麼把柄呢?”
三人繼續前進。一路上,看到緊閉的門三人都會去打開看看,但到最後都對此失去了興趣,不再抱希望。因為裡面真的一個人都沒有,哪怕一具屍體都沒有。
這座村寨的規模看起來比瑪瑙寨還要大,從留下的屋舍來看,其人口也非常繁盛。何以竟一個活口都沒留下,成了一個無人居住的鬼寨?
“不在村子裡,那他們會住在哪呢?”綠松旖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問二人。
月光下,有些二樓甚至還曬着被子,若在多年之前它們的顔色一定是花團錦簇的,現在卻都褪了色,甚至泡在水汽裡長了黴斑。
放眼望去,盡是死氣沉沉的吊腳樓,看着分外壓抑。
村寨裡的水霧要比叢林裡稀薄,因此看得也遠一些。三人走到了外圍,虞長樂視野之内卻突然出現了一座突兀的樓閣。
是的,樓閣。在這一片吊腳樓裡竟然有一座很明顯的、中原風格的樓閣。
“這裡曾經住過一個中原人?”素先生也是在苗寨裡擁有一座中原樓閣,綠松旖自然地便聯想到了。
這座樓有三層,秀氣玲珑,同樣是與大部分吊腳樓保持着一個疏遠的距離。
它會不會是一個線索?虞長樂打量了一會兒,竟莫名覺得有些眼熟,道:“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走近了小樓,就能看到上頭還挂着一個匾額,但字迹都已經被水汽湮得看不清了,隻能認出是三個字。
雖然是中原樣式,但這樓的第一層門開着,空落落的,也和吊腳樓一樣沒有住人。虞長樂便躍上了一座吊腳樓的二樓,從闌幹上翻跳了下去。
然而,這一踩,濕潤朽爛的木質面闆頓時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吱”聲,引發了一連串急促的斷裂聲!
還沒等綠松旖叫出來,敖宴就已經飛掠了上去閃電般地一把撈住了虞長樂的腰。
嘩啦一聲,二樓的地闆整個兒塌陷了下去,敖宴單手吊在外廊的房梁上——這實木房梁倒是還很牢固——另一隻手還挂着個虞長樂,黑着臉斥:“毛手毛腳!”
“……”虞長樂被他夾在懷裡,摸了摸鼻子讪讪道,“就算掉下去也不會有事的。”
這種高度對他來說頂多是個擦傷,隻是可能會有點疼罷了。
敖宴看起來還想再罵幾句,虞長樂在他把自己丢下去之前,趕緊用化虛印化出了地闆,拉着他站了上去。
“宴宴,我錯了。”虞長樂湊過去,笑眼彎彎,伸手捏了下敖宴的臉,“好哥哥?别生氣啦。”
“好哥哥——”
二人離得很近,呼吸都能聽見。敖宴看着他兩汪清澈的眼睛,迎着月光裡頭像是落了兩顆星星。他偏過頭,冷漠地哼了一聲:“沒生氣。”
說是生氣,他心裡卻其實是在惱自己的反應。敖宴也知道就算他不動,虞長樂也不可能摔下去;就算摔下去,也不會有事。
但……那就是一瞬間的本能反應:他不想看見虞長樂落入危險。
所以連想也不想,就沖了過去。
虞長樂吐了吐舌,隐約也明白敖宴的心意,一陣熨燙。他低頭對綠松旖笑道:“沒事了,你也上來吧。”
“啊?好!”綠松旖愣愣巴巴地答道。看着二人對話,神态動作親昵,又想起了敖宴說的那句“暖床小厮”,臉頓時燒了起來。
三人都站到了外廊上,面前是一扇門。門上有一個銅鎖,鏽成了綠色,虞長樂一掰就斷。
吱呀——
木門隻輕輕用力就被打開了,虞長樂點了個燃燈符送進去,蒼白的光照亮了裡面的情形。
裡面非常整潔,微有一股黴味。裡頭有簡陋的屏風,還有雪色薄紗,但都已經發黴了。三人走了進去,虞長樂看到了房間,床鋪也是整整齊齊的,梳妝台上擺着銅鏡。
看來這很可能是一個中原女子的居所。
隻是……虞長樂眉心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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