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内一下子變得沉寂了。
還是馮宸率先打破屋内的安靜,“至于這藥物的來源,不僅扯出第二位,也扯出了第三位……”
她繼續道:“第二位,便是明月婵的愛郎。他得知了明月婵死亡的真相,便一直想方設法的要替明月婵報仇。
或許是巧合,讓他在無可奈何之際,恰巧遇到了一位中原唐門專會制毒的女子。
他請這位姑娘為他研制了一種名為桃花散的藥劑,可為男子助興,專治沮渠弘毅這種病症,但是裡面卻摻有一種慢性毒藥,半月後此人便會呈作過死之相而亡。”
“那這第二個人如今在哪?就是他害死了殿下!”班都護疾聲厲色道:“謀害皇子乃是重罪,需判五極刑!”
五極刑也叫五酷刑,是五種極為殘忍的刑罰,包括黥、劓、刖、宮、大辟。
黥為刺面并着墨、劓為割鼻、刖為斬足、宮為割勢、大辟即死刑。
馮宸雙手背在身後,面對着班都護說道:“大人不必找了,您剛剛已然與他見過面。”
班都護臉上帶了些狐疑,接着似乎想起什麼,恍然道:“門口那個屍體!”
馮宸點點頭,“門口的屍體便是白清夷,白清夷便是明月婵的愛郎。白清夷明知沮渠弘毅就是殺害自己的心愛之人的兇手,卻申冤無望,連一個申訴的機會都得不到。”
她看着衆人說道:“官場早已被利益鍊條所捆綁,清明之官難尋,而且太守府與都護府向來同仇敵忾,這也是衆所周知之事,白清夷想要還明月婵一個真相卻難如登天,逼不得已他才會蓄謀親自動手殺死沮渠弘毅。”
而他的死,或許在這個動蕩不安的亂世中無法激起一絲漣漪。但明月婵已經身故,他也不想繼續苟活,隻待為她複仇後便随她而去。然而他卻意外地遇到了馮宸,他希望自己的死能夠為馮宸所做的事增添一些微不足道的砝碼。
班都護心虛地偷偷瞄了一眼上首的陛下,接着又連忙岔開話題,疑惑道:“可是殿下他五髒六腑都化為血肉這又是……”
“你還不算太蠢,可算有句話說到了點子上。”馮宸繼續道:“這就不得不提一下這第三位,也就是那個神秘的制藥人了,這女子給這瓶慢性毒藥内加入了一顆小小的種子。”
“什麼種子?”沮渠菩提蹙眉疑惑道。
“一顆蠱種。”她頓了頓,解釋道:“來自中原蜀地的蠱蟲,服下後可潛伏至人死,但若是以酒水催化,那蠱蟲便會長大,在人的身體裡四處亂鑽,直至将人的五髒六腑攪得血肉模糊。”
班都護詫異道:“這女子也與殿下有仇?”
馮宸搖搖頭,“不,不僅沒有仇,反而有緣。”
“緣?什麼緣?”班都護不解道:“這麼可怕的蠱蟲,确定不是怨嗎?”
“是親緣,或者也有可能是血緣。”
馮宸話音剛落,沮渠蒙遜瞬間坐不住了,“你什麼意思,是他的親人害得他?”他說罷,目光便在左側的衆位皇子身上掃視。
沮渠菩提幾人臉色都僵了,祈求的目光望向馮宸。
馮宸笑道:“這和陛下的衆位兒子無關。”接着她又道:“其實這幕後之人是想借沮渠弘毅的死讓我不能翻身。”
“什麼意思?”許久未說話的賀蘭無生突然道。
“還記得我說過,我之前被人陷害關入天牢的事嗎?”她頓了頓又道:“就在那日的前一天,我曾入宮找你,去向沮渠弘毅問話,他并未說出什麼來,反而因為出言不遜被我揍了一頓。”
雲隐和賀蘭無生似乎回憶起什麼,不禁勾了勾嘴角。
“就在那日一早,我與朋友在街邊随便找了一家攤子吃早點,而就那麼巧,一個小厮打扮的人駕駛了一輛馬車而來,他告訴我,是沮渠弘毅派他來的,說是想起了一些關于案件的細節,想請我過府一叙。”
“于是我跟着上了馬車,那輛馬車行駛了許久,最後終于停下了。”她接着又道:“可卻不是沮渠弘毅的府邸,而是北郊的一處暗門子,馬車也成了有車無馬,而車架就停駐在一個房間。”
“房間内?”賀蘭無生眉頭蹙了蹙,“這事你怎麼沒傳口信進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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