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麼?”馮宸朝他問道。
“房事過度。”他站起身來對馮宸說道。
馮宸怔了怔,她看了眼四周,那些住客早已回到房中,老闆娘和小二似乎是找人去了,此刻這個酒館又變得和往常一般清冷蕭條。
她湊到賀蘭無生的身邊小聲說道:“我可能知道他為什麼縱欲過度。”
賀蘭無生看她笑了笑,沒有說話徑直朝樓上走去。
馮宸這才反應過來,賀蘭無生向來耳朵好使,昨晚的動靜,他不可能沒有聽到。
賀蘭無生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反而站在馮宸的房門口。
“你這人怎麼又跟來了。”馮宸看着依舊站在窗邊遠眺的賀蘭無生說道。
“我想喝你泡的那個茶,再為我泡些吧。”他的聲音輕輕的。
馮宸感覺他的情緒似有些不對勁,也沒有多問什麼。
半晌過後他聞到空氣中淡淡的茉莉花香味,便徑自坐到榻前喝茶,他歎了一口氣朝馮宸說道:“離開這裡吧。”
馮宸皺皺眉,“這你也要管?我可沒有答應做你徒弟,你管不着。”
賀蘭無生笑着說道:“好吧,那我走。如果你遇到什麼危險,可以叫師傅,如果我聽到了,會回來救你的。”
馮宸嗤笑一聲,“我能遇見什麼危險,我每日連門都不出。”
賀蘭無生帶了一絲疑惑,“你待在這麼一個酒館裡,不喝酒,每日不出門,隻是躲在房裡喝茶,究竟是為什麼?”
馮宸說道:“我在等一個人。你呢,我以為你會管這件閑事。”
宋雨時死的蹊跷,她看得出來賀蘭無生是有些好奇的,隻是沒想到他竟會提出要離開。
賀蘭無生笑了,“我向來不是個管閑事的人。怎麼,你要管?”
馮宸也笑了,笑得十分狡黠:“我向來不是做虧本生意的人。”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繼而說道:“這是官府的活,他又不給我發工資,我管這個幹什麼。”
賀蘭無生十分欣賞馮宸的“聰明”,朝馮宸敬了一杯茶,一口喝掉,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起身離開。
馮宸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他竟真的就離開了。
下午的時候,那具屍體就被處理掉了,老闆娘也是下午回來的,整個下午她都在樓下罵罵咧咧不停。
夜幕降臨時,賀蘭無生走了,他同來的時候一樣,一個人,帶着夜色。
馮宸中途出去過一趟,恰巧遇見正要回房間的老闆娘,馮宸點頭朝她笑笑,老闆娘臉色不大好地瞥了馮宸一眼,便進了對面的房間。
小二此時在樓下燒了醋,又在地上灑滿了石灰,整個酒館彌漫着一股刺鼻的酸臭味。
突然莫名其妙的死了一個人,但似乎對這個酒樓裡的人沒有半點影響,他們的冷漠與麻木,仿佛早已習以為常,對這種場景見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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