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瓶,倒酒,換瓶動作幹淨并且優雅,他把酒分别倒在酒杯裡,請學員各自取用,舒岩也走過去想拿一杯,結果這位男士親自端了一杯遞到舒岩手上,舒岩誠惶誠恐地接了過來,擡眼看去,這男士對自己笑得很溫柔,是宋知非。
舒岩也對宋知非笑了一下,感謝他對自己的照顧。
整個課程期間宋知非作為馮易的助手一直都在醒酒倒酒,每次和舒岩目光交會,宋知非都會微笑。舒岩想起那次品酒會上,宋知非也是禮貌謙和,舉止得體,即使如現在站在馮易的背後也難掩光芒。這就是所謂的天之驕子吧,舒岩想,自己恐怕一輩子也追不上人家。
因為沒有人會在原地等你。你窮其一生追求的也許隻是人家與生俱來擁有的。你可能花了很多的時間很多的精力終于到達了山頂,但是這人已經前往了下一個更高更險的目标。
所以還是找個同路人吧,舒岩想,至少不寂寞。
或者找一個願意在山頂等我的人,即使我爬得很慢,但是他也願意站在原地等着我的人。
舒岩想,當然,我也願意等他,如果有這麼一個人,那我也願意在前面等他,等他慢慢追上來。
想着這些,舒岩把杯中酒一飲而盡,但他才想起自己是在上課。
果然周圍的人都注意到了他這個端着空杯子的人,舒岩尴尬得要命。馮易笑着說:「這位學員一定是覺得我帶來的酒很好喝,所以忍不住就全喝掉了。」
舒岩趕緊點頭:「是的,這酒真的很好喝。」
馮易笑了他說:「那就請,嗯,舒先生是吧?來談談這個酒醒酒前和醒酒後味道的變化吧。」
舒岩打起精神,斟酌着用詞,把他的觀感說了出來。
馮易聽後點點頭:「說得很好,舒先生對葡萄酒的感覺很敏銳。就是有個别的地方,需要咱們再探讨一下……」
上午課程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鐘,舒岩準備在附近找個地方吃飯,休息一下,然後再繼續下午兩個小時的課。
正在收拾筆記本的時候,宋知非走了過來,他拍拍舒岩的肩膀,笑着說:「咱們又見面了。」
舒岩也笑了:「是啊,沒想到你在這裡。」
宋知非說:「其實原來定的助手是李林,但是他臨時有事,所以我來幫他頂個班,怎麼樣,覺得難不難?」
舒岩笑着搖頭他說:「還跟得上,就是有些地方不是太明白,畢竟我入行時間太短,需要大量的學習和實踐。」
「嗯,我聽李林說了一點,我其實還蠻佩服你的勇氣的,不過咱們都是年輕人,轉行之類的還是來得及的。對了,午飯你怎麼安排?如果方便的話,咱們一起吃?」
舒岩其實不是太想和宋知非一起吃飯,因為他面對宋知非的時候都會感到無形之中有一種壓迫感,舒岩想這應該是來源于自己的自卑吧。
這想法讓他沮喪,并且放不開手腳。可是他又很難拒絕來自于宋知非的好意,因為宋知非并沒有做錯什麼,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他對自己都很溫和甚至有點照顧,一切的問題其實都在于自己本心。
于是舒岩答應了宋知非,兩人結伴出了這棟樓。
這裡是江州有名的連接兩大繁華區域間的幽靜而高雅的通道,附近就是大使館區,兩邊種滿了法國梧桐,林蔭中有着頗具特色的各類高檔歐陸建築,他們的培訓課程就是設在一棟歐式别墅裡面。
舒岩初來江州的時候就很喜歡這裡,不論晚上多麼的紙醉金迷,白日裡的這條路總是安靜的。他曾經有一陣沒什麼事情的時候就坐着公車四處晃蕩,那時候看着窗外的景色,他就想A先生,是不是也曾經在這裡走過。
但是事實上,沒有什麼A先生,A先生從未出現在他現實的生活中。他依然是孤單地走過一條又一條街,依然是跳上一輛又一輛不知道終點的車,直到熟悉,熟悉江州,熟悉新生活的模樣,然後把它變成舊生活。
宋知非走在舒岩的身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舒岩也盡職地回答,沒一會兒,舒岩就被宋知非帶到了一家小餐館的門口。
餐館真的很小,隻有幾張桌子,勉強算得上幹淨,舒岩有點意外,他以為宋知非這種人應該會去更高檔的地方,至少不是這樣有煙火氣的館子。
但是似乎老闆對宋知非很熟悉,見到他說了聲:「來了?」
宋知非點點頭說:「是啊,最近都沒有在這邊,所以有段時間沒來了。」
老闆說:「沒事,這次又帶同事一起來的啊?」
宋知非笑着說:「不是,是朋友。」
舒岩站在一邊開始不知所措。
他覺得自己遠遠配不上朋友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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