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直等到方陽推開房門,才解脫似的一下跳了起來。
方陽就發現廢柴師兄以前所未有的熱情沖到了自己面前,甚至都不再嫌棄自己練劍出的那身汗味了。
畢竟汗臭味...不不,應該說是青春氣息,跟郝沉比起來,那都不算什麼。
“你摘了果子?給我的嗎?”封烨虛僞的問了一句,根本不等方陽回答,直接拿起一個啃了起來。
“咔嚓”一口咬下,約莫是他的動靜有些大,閉着眼安靜躺在竹榻上的郝沉幽幽醒轉了過來,他甚至十分敬業的眨了眨眼,做出一副剛睡醒的困倦模樣。
然而跟他躺了一下午的封烨知道,郝沉跟自己一樣,壓根沒有睡。
這是廢話,他們彼此不知道對方的底細,怎麼可能真的放心跟這不知是人是鬼的家夥同榻而眠。
方陽看見廢柴師兄的朋友從竹榻上坐了起來,這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他沒有回答封烨的問題,而是視線來回在封烨和郝沉身上逡巡,遲疑道:“你們...”
他話沒有說盡,但視線巡來巡去,最終落到了郝沉屁股下面的那張曾經獨屬于封烨的竹榻上。
“咔嚓”,封烨又咬了一口果子,順着方陽的視線看去,這才想起了什麼,他連忙補救道:“我們就是單純的睡覺。”
睡覺這種事似乎怎麼都不會單純,尤其是當你有個一起睡覺的同伴的時候。
方陽臉上的遲疑并沒有因為封烨這句話打消。
封烨還想繼續解釋,可惜他嘴裡還吃着東西,着急之下,竟然吃嗆着了,他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邊咳一邊想要把果子強行咽下去。
眼看封烨暫時失去戰鬥力,郝沉默契的接過解釋的重任,他從袖口掏出那柄睡覺都沒離身的扇子,邊扇邊笑道:“我和封烨道友感情甚笃,聊的興起就躺到了一起...”
“躺到一起...睡覺?”方陽重複了一遍,他還是覺得這個解釋很詭異。
郝沉輕笑了一聲,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不不不,我們是在修煉,為過幾天的考核做準備。”
兩個人...躺在床上...修煉?封烨越咳越厲害,恨不得去把郝沉的嘴堵上,他算是發現了,任何話到郝沉嘴裡都會變得越來越奇怪。
雖然最先把睡覺說成修煉的是他自己,但郝沉這麼說還是很奇怪!
然而方陽卻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的封烨心裡一顫,心想方陽到底悟了什麼。
他終于把卡在喉嚨的果子咽了下去,咽下去第一件事就是攔住想往外走的方陽,試圖挽救自己的清白:“不是你想的那樣!”
“啊?”方陽奇怪道:“你們不是感情很好的朋友嗎?”
封烨:“......”原來方陽是這樣想的。
封烨又回頭看看坐在竹榻上搖扇子的郝沉,郝沉也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仿佛隻有他是那麼想的。
是我太龌蹉了。封烨在心裡反省自己。
既然如此,封烨就松開了攔住方陽的手,順嘴問道:“你上哪去?”
方陽十分體貼:“師兄的朋友今晚八成要留宿吧,我去跟執事說一聲,借個房間。”
淩霄劍宗山腳下供初級弟子們居住的房間數量衆多,并沒有住滿。
而且山腳這一片住的都是初級弟子,像什麼機密的建築,列如藏有修煉功法的藏書閣,都在山上,是以山下的人員管理十分松散,可以随意邀請好友留宿,隻需要去跟管理房間的執事通報一聲。
方陽這個提議說的太是時候了,一個下午的同床共枕讓封烨生不如死,好不容易解脫,他說什麼都不願意再跟郝沉睡在一起。
封烨剛想誇一句師弟的機智,方陽就突然想起來似得補了一句:“哦,你們感情好,大概想一起睡,我還是不去借了。”
“不!”封烨再一次拉住了想離開的方陽,幾乎是急切的吼了出來。吼完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太過迫切,他都已經挺了一個下午了,所以此時絕對不能露怯,不然這一下午的死鴨子嘴硬都是白費。
他補救似的回頭問了一下郝沉:“我是無所謂,這事還得看郝沉道友決定。”
郝沉搖了搖扇子,他用扇面半遮住面容,狀似可惜道:“雖然與封烨道友一起修煉頗為欣喜,但...封烨道友考核在即,我唯恐打擾...所以還是分房睡吧。”
封烨松了口氣,看來郝沉也不是那麼頭鐵,要與自己不死不休。
兩人達成了共識,方陽小跑着離開。
他一路跑到了執事前,将自己師兄好友來訪的事簡單的說了一下。
執事是個面貌差不多有三四十的中年人,但他的年齡遠遠不止如此,修仙者的壽命随着修為的增長,也不斷的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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