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蔺已躺在軟塌上,不言也不語。
“與其說你在幫夙兒選擇世子妃,”長公主忽然一下就明白了,“不如說你在替你自己再選擇一次。”她真的覺得可笑極了,“韓氏是你心中所愛,你這個做父親的幫不到的事自然也不願你的兒子辦不到,所以就算要拂了皇家的臉面你也要讓夙兒得償所願。”她一言說完看向王蔺,“我說的你認不認同?”
王蔺注視着她,緩緩開口:“認同。”
長公主的心猝然一下就疼了,“那你待我又是何意?”
“我說了,”王蔺久久看着她,“我與你相伴這麼久怎會沒有半分情誼。”
長公主擡起臉來不願在他面前落淚,她有的時候是真的看不懂王蔺,深情的時候是真,涼薄的時候也是真,這些年雖不似從幽州後回來的那一年,但兩人也算相安無事,但沒想到今日又會如此。不過是她自己說的他們之間真心是最要不得的,也許他早就做到對自己隻有夫妻之情無男女之愛。
可她還是不懂,之前就已經說過他不願再提韓氏之事,為何卻一直耿耿于懷,“王蔺,究竟在你心裡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王蔺直起身子,再倒了杯酒飲下才言:“什麼都重要什麼又都不重要,我看重的曾經丢失,我丢失的如今又重回。”長公主覺得心累,默首片刻後道:“不管如何,我隻願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美美。”
長公主離去時王蔺捉住了她的手腕,抿緊唇角看着她一言不發,夙兒的婚事本欲跟她商議,他想要尊重她,可她卻沒有給自己留半分面子,與她皇兄商議着就想把婚事定了他斷然不會同意。
“你生氣了?”王蔺語聲稍緩。
長公主不願看他别過臉去,“沒有。”
“那你現在擺臉色給我看是為何?”王蔺脫口而出。
長公主氣極,“到底是誰要擺臉色,”她反問着,“我一回府王安便傳家主有令任何人都不見,連我都被阻攔在門外,一進門你又這副臉孔。”長公主這次實在忍不了,掙脫開他的手,怒道:“王蔺,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無話可說,畢竟這是我們皇家欠你的,是我馬瑾若欠你的。但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拿這件事來傷害我,七年前那些情深義重的話是你親口而言,若非你當初這般對我,我又何苦把心放在你的身上。”
長公主停下了,這一停頓讓一直壓抑着的情緒再也無法掩藏,眼看就要沖出咽喉不顧一切地宣洩而出時,她被王蔺突入起來的wen住,淚水順着臉頰流下,她猛地推開王蔺自己也踉跄着退了好幾步。
“我自知自己一頭栽了下去,”長公主語聲哽咽,“我不怨你是我自己沒用,可王蔺你若沒這個心思就别再對我說那些情深義重的話,我受不了承受不住。”
說完便離去剩了王蔺一人在這黑暗中,他不住的灌酒希望酒精可以麻痹自己,或者讓自己看清到底對他而言什麼才是最重要的,他是愛瑾若但愛她就等于跟皇權妥協,他辦不到。王蔺額頭上青筋暴露,握着酒杯的手不斷收緊最後将酒杯給扔了出去,在空曠的環境裡發出一聲悶響,讓他突然醒悟過來剛才他都做了些什麼。
長公主回了屋靠着門扉無聲的哭泣着,聞訊而來的徐姑姑拍打着門,焦急的問道:“公主,你怎麼了,你開門讓婢子進來看看好不好?”長公主隻是忍者酸澀強自發出一個笑意,“沒事,我累了想睡了,你退下吧!”
徐姑姑問了兩三次無果隻好退下,在院子中遇到了滿身酒氣的王蔺,于是認為他們吵架王蔺又讓長公主落淚,所以她行了禮後道:“家主,婢子自知身份低微,沒有資格插手家主和主母之間的事,但婢子自幼跟随主母見着主母難受婢子心裡也不好過。”
王蔺沒有說什麼,隻是坐在一旁聽她繼續道:“主母自嫁入相府一直以家主為首,雖為晉敏長公主但那裡還有半點長公主的氣勢,隻是因為主母知道家主一直介意她皇家的身份,所以這麼些年甚少入宮也收斂了公主的姿态,她隻想一家人好好的生活所以總是委屈自己成全别人,特别是成全家主。”
王蔺聽着面色雖是面無表情但心裡還是驟然抽痛,“隻是家主一直介意她皇家女的身份,對主母總是忽冷忽熱,不斷傷主母的心,主母一顆心裡全是家主,婢子看着……”徐姑姑也是泣不成聲。
“阿徐,我跟瑾若的事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夠說的清的,”王蔺仰着頭眼中露出疲憊,“我對她的情誼也不曾少過半分,她待我之心我并非傻子又怎會不知,我也曾想與她傾心相待隻是七年前與她說了很多話後終于明白有的時候太過真心反而會傷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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