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走回桌前坐下,尋思了半天才道:“每年的五月初五我都會跟丞相在終點處等待新一任龍頭的産生,唯有今年我來了這醉江樓。世子今日所言想必是早有預謀,故意在此處等我前來,所以世子想要做些什麼請直言。”
庾子霖臉上的神色收了收,正色道:“在下想在相府小住幾日,不知長公主能否應允。”
長公主沒有回答,等着他繼續說下去。庾子霖有些不好言語,斟酌了許久才開口:“父親為我指了一門婚事我不願就離家出走,但京城中府院衆多,能容得下我的隻有相府,父親看在丞相的面上也不敢直接到相府要人。”他說到後面底氣越來越不足,有些心虛的看了長公主一眼補了一句道:“我隻是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待上一陣子,等我想清楚後就立刻離去絕不打擾相府清靜。”
長公主聽他細細言語後頗有為難,首先這是靖國公府的家事,其次王蔺遠赴南越相府内沒有家主主事,貿貿然住進一個陌生男子,實在有點不合适。最後就是王蔺在朝中樹敵衆多,靖國公雖不理朝政但是否與王蔺的政敵有牽扯尚不得為之。
庾子霖焦灼的目光一直瞧着長公主,她抿了一口茶最後下了決定,“願賭服輸,剛好夙兒性情頑劣,你年長他十幾歲像個哥哥,也可教他一些道理。”
庾子霖緊皺的眉頭才有了些舒展,“既然世子輸了,那就罰世子做夙兒的陪讀,為期一月,世子覺得如何?”
“多謝長公主成全。”庾子霖以茶代酒敬了長公主一杯。
就這樣庾子霖跟着長公主回了相府,徐姑姑領着他去了客房,長公主想着也去看一眼,他若缺了什麼也好讓人布置。誰知道阿妩知道家裡來了客人就興高采烈的跑去看,在門口差點絆倒長公主眼疾手快扶了一把跟同樣去扶阿妩的庾子霖差點碰到了一起。
長公主眼下又慌又亂隻好借着斥責阿妩的理由先行離去,隻是隔天在夙兒書房見到他時又有些亂了陣腳。
長公主看着夙兒寫策論,庾子霖就伸手托着下巴在一旁瞧她,長公主本來想說沒事看自己幹嘛,後來一想按庾子霖的性情鐵定會說他是在看夙兒。
待夙兒完成功課去玩之後長公主才讪讪說道:“昨日是巧合我沒有放在心上,世子也不必放在心上。”
“不行,”庾子霖卻搖着扇子的搖了搖頭,“我放在心上了!”
長公主一愣,滿臉茫然,不知該說些什麼,連王蔺都從未這麼跟她說過話就更别說旁人。庾子霖挑了挑眉,“長公主怎麼無故臉這麼紅?”
長公主隻想趕緊逃離,走了一會才問徐姑姑,“阿徐,我的臉真的紅了?”
徐姑姑笑而不語,長公主的臉更紅了,也不知道讓庾子霖住進相府到底算好事還是壞事。
五月十三日相府内接到一封家書,是從肅州慶陽王府寄來,因家主不在府中所以隻得讓長公主查看。隻是等長公主看完便立刻吩咐王安道:“備車,我要立刻進宮。”
家書上隻說了一件事,慶陽王妃病重想在薨逝前見見王蔺,但王蔺此刻出使南越,相府中唯一能夠前去的隻有長公主,所以她立刻進宮請旨前往肅州。
四日後在車馬颠簸下長公主終于到了慶陽王府,府邸雖不似相府氣派但也庭院深深,七拐八拐間終于見到了慶陽王妃,也即是王蔺的三妹王儀。
三月時還修過家書稱身體一直将養着無大礙,四月下旬病情急轉直下到了五月初已開始昏睡不醒。慶陽王已年過五旬,此刻倒還算鎮定,見着長公主便行禮而後引着她見到了王儀。
長公主進去後屋内其餘人便退了出去,王儀勉強靠着枕頭才能撐住自己的上半身,沒有血色的臉望着長公主笑了笑道:“嫂嫂,數年未見竟不想讓你看到這樣的情景。”
長公主坐到她身邊眸子閃着淚光的解釋着:“丞相出使南越所以不能回來,你且放寬心養着身子等他回來,你們兄妹再好好說說話。”
王儀隻是搖了搖頭,“我自己的身子自己很清楚,隻怕熬不了幾天,”她停了停又道,“其實我知道哥哥趕不回來,我那封家書是給嫂嫂的。”
長公主驚訝了片刻,她握了長公主的手看着她問了一句:“哥哥他也有他的難處,嫂嫂能否聽我一言。”
“别提他了,”長公主顯然有心岔開話題,垂眸下掩飾了一切的情緒。隻是都沒有瞞過王儀,她咳嗽了好一陣,見長公主眼裡的心疼,不免染濕了眼眶。“哥哥與你大婚時我年紀尚輕,隻曉得是聖意不能違背,也曾替哥哥覺得不公。可這麼些年嫂嫂可知哥哥的每一封家書都會跟我提及你的情況,除了我她這個親妹妹外他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說話的人。”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氪金使她當學霸+番外 女配今天成功撩到影帝了嗎+番外 染水 咖啡微甜 長公主今天也是寡婦命 魔法少女小圓從魔女之夜開始 固倫純悫公主 禦靈少女:開局契約SSS級校花 我的金手指是已故老攻[無限]+番外 南丞花開時[娛樂圈]+番外 [娛樂圈]眼淚鬼神+番外 吃貨道士傳 上上簽 給我乖 全職法師:我有一隻旅行熊貓 皇後沒有求生欲(穿書)+番外 善男信女 惡犬+番外 家兄嬴政,誰敢殺我? 撿到的殺手成了我的暗衛+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