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淡走到病榻前,仔細為患兒把脈,沉吟道:“急驚風,病情有些嚴重。”
“那還有救嗎……”肖氏一句話沒說完,就見林淡拿出一套銀針,紮入兒子的十根手指、十根腳趾、雙耳尖、百會、大椎等處,洩出黑血。她剛把血滴擦掉,兒子就哇啦啦地大哭起來,竟是醒了,全身冒出許多汗珠,冰涼的手心和腳心也都溫熱起來。
肖氏看呆了,兩位老太太和薛揚帆也都瞠目結舌,半天無法回神。反倒是薛伯庸和薛繼明兄弟倆面色如常,仿佛早就料到會如此。
林淡命學徒擒住患兒手腳,以毫針飛快點刺對方的湧泉、合谷、人中穴,又以雀啄術刺素髎穴,留針片刻再拔,患兒很快就停止了抽搐,哭聲漸小。
“抽搐隻是暫時停止,還需吃藥鞏固療效。我先給他開一服羚麝止痙散,再觀後效。”林淡飛快抓了一帖藥,親自熬好喂給患兒。過了大約兩刻鐘,患兒的高熱徹底消退,也不再抽搐。
當肖氏把年僅一歲的兒子抱入懷中時,他竟在她胸口摸索起來,像是餓了在找奶吃。肖氏喜極而泣,把幼子緊緊摟住,哽咽道:“謝謝林大夫,謝謝!”
神醫啊!藥到病除啊這是!二房的老太太瞪圓眼睛,滿心都是震撼。薛揚帆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鐵塔一般的壯漢,竟然對着林淡哭紅了眼睛,嘴裡感激不盡。
吳萱草聽見小孩開始哭,就知道林淡果然有辦法,又見哭聲止息,終是徹底認輸了。她擡頭看看“杏林春”的匾額,又回頭看看空無一人的萱草堂,眼底劃過一抹晦澀。
神醫33
吳萱草不通醫理藥理卻擅自行醫的消息最後還是被幾名學徒傳了出去,畏于人言,她把萱草堂關了,整日待在家裡鑽研醫術。薛繼明堅持要與她完婚,老太君和薛夫人攔不住,隻能放任。他已經退過一次婚,結果鬧出那麼多糟心事,這次再退,也不知又會惹出多少禍患,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晚春時節,吳萱草嫁入薛府,成了大房的二夫人,開在杏林春對面的萱草堂,不知何時變成了一間雜貨鋪。
這日,林淡打烊之後把鋪門關上,走進廚房做了一頓豐富的晚餐。餐桌很大,菜肴很齊全,而她的對面卻空蕩蕩的。她沒滋沒味地吃了幾口,又發了一會兒呆,這才放下碗筷,取出一個食盒,把還在冒着熱氣的菜肴一一裝進去。
一刻鐘後,她乘坐牛車到得薛府門前,敲響了角門。
“呀,是林姑娘來啦!”門房看清來人,表情又驚又喜。這些日子,林淡的神醫之名早已傳遍大秦,京城的達官貴人莫不以結識她為榮,倘若誰患了重病,定然隻去杏林春,絕不去旁的醫館。她擅治急症,藥到病除,一手醫術出神入化,堪稱當世第一。
當初林淡憤然離府的時候,門房打死也沒想到,當她再次莅臨,會是如今這般光景。她已成了京城裡炙手可熱的人物,多少人想與她攀交情都找不到門路。說一句毫不誇張的話,她能來薛府,那真是貴腳踏賤地,叫此處蓬荜生輝。
“林姑娘,您稍等片刻,我去禀報夫人和老太君。”門房再三鞠躬緻歉,然後關上門,急急忙忙去通禀。
自從上次離開之後,林淡就再也沒有來過薛府。她推了推角門,發現它紋絲不動,隻能站在原處等待。過了一會兒,牆内傳來拉拉雜雜的腳步聲,然後大門轟然打開,老太君、薛夫人、二房的老太太并幾個妯娌全都出來了,臉上帶着熱情的笑容。
林淡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卻不得不走上前,禮貌問安。
老太君連聲說好,薛夫人扶住她的胳膊,直說她瘦了,沒有好好吃飯雲雲。二房一家人站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着,等三人叙完話才走上前,一口一個“林妹妹”地叫。
林淡硬着頭皮與這些人應酬,終于被領入門内時才道:“大哥在不在家?我已經三日未曾見他,怕他病情有反複,特來看望。”
老太君眼睛一亮,立刻點頭:“在在在,他剛下值,這會兒肯定在嘯風閣。你熟門熟路的,自己過去吧。”
薛夫人也抿唇而笑,仿佛樂見其成。
林淡忍着滿心不适離開了,踏入嘯風閣的大門才吐出一口氣。來了這裡,她瞬間就有了回家的感覺,渾身的毛孔都舒張了,愉悅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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