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塹溝壑下雖水流湍急,但不及東海浪濤一分。天下江河彙聚東海,東海入海口的那座鎮海樓也不知見證了多少次駭然洶湧和悲歡離合。那鎮海樓伫立在東海旁的一座高山山頂,四方翹檐各吊一枚寶珠,喚作定風珠。日常迎着風浪謀生的讨海人,每回出海之前,都要到這鎮海樓上三炷高香,祈求收獲滿滿,平安歸來。
鎮海樓統共五層,一層香火,二層供奉,三層镂空将木梯隔斷,四五層不見入内之門。百年來,無論是對于讨海人還是尋常到此想站上鎮海樓最高層登高望遠的人來說,那四五層想必是如三層般镂空,僅是充點樓高所造。
但此時,鎮海樓五層一小窗卻自内而開,白須白發白衣衫的老者像剛睡醒一般,揉揉眼,自在伸了個懶腰。他将頭伸出窗外,望着海上雲霧翻湧,風起浪卷,喃喃道:“哎喲,一覺醒來,不知這世上已是何朝代了。”
漠川城外天塹溝壑的密林之中,聞拾柒劍之訊而來的各路人馬,在此支帳而居。有人按捺不住想率先入溝壑,但每回都是下至半途狼狽而歸。那溝壑下有惡獸,有神秘之音,有隐藏大能的言論在密林中愈傳愈兇。
“二皇子!”
棕衣裹身,碩大連體帽遮面的男子朝一身着窄袖錦袍,背手而立的男子恭聲說道,“下溝的兄弟又折了六個!”
此時那男子聞言緩緩轉身,方看清面容。
他長發自額前朝後有序梳起,隻是頭頂黑發中三道白色發迹凸顯,束一個蛟龍紋路的小發冠。五官完美,長相精緻,周身是渾然天成的尊貴優雅和不可侵犯。
“傳令下去,暫時隐匿待命吧。”
“是!”
那連體帽遮面的帽子躬身後退,隐入密林。
這男子眯起眼,思索片刻後,欲擡步親自前往那天塹溝壑近距離一觀。突然,他面色一變,側身躲過了身後朝他迅即破空而來的一道淩厲掌風。
“哎喲!當真是好反應啊!”
一黑衫陰郁男子笑着拍拍手,出現在這錦衣男子身後,“李景修,多年不見,你身手見長啊!”
随即這黑衫男子面色一沉,再度出手:“就是不知道,境界長沒長!”
僅是一瞬,黑衫男子便左右手呈鷹爪狀,來至了李景修身前。
李景修不敢大意。他一邊身子淩空後退,左右探頭躲過黑衫男子的攻擊,一邊身子在空中倒轉化守為攻,飛踢向那黑衫男子。
拳腳試探十幾回合後,黑衫男子與李景修拉開距離。他陰仄一笑,雙手結印,身後忽現巨大的血色法相,那法相肩膀上,還站着一隻黑羽蒼鷹。
李景修眯起眼,瞧着那黑衫男子身後的法相,也是結印将自己的法相召喚而出。那是一尊雙目金光,一手負後,一手懸空立翻天印的威嚴模樣。且那法相要比黑衫少年的,實大上許多。
兩人法相一出,密林霎時狂風驟起。或許是怕别人注意到此處,又或許是覺自己不是李景修的對手,那黑衫少年收起法相,雙手環抱在胸前。
“想不到李兄現今已是點指了,夏某佩服!佩服!”
李景修迅即收起法相,林中頓時風停。
“夏知弈,同是點指,你也不弱。”
被李景修這樣誇獎,夏知弈神色傲然,但嘴上卻賤兮兮說道:“點指又如何?不過是被趕至西荒的喪家犬而已。”
李景修不怒反笑,回嗆道:“昔日與夏家平起平坐的人翻身為王,回踩夏家卻毫無還手之力,你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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