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的意思是?”傅丞翊有些不明白,他鮮少看到邬童有如此正經的時候。
“見山過河,識人渡海,通天徹地,哪兒都去過哪都去得方才能言澄澈與否。同理,世間無論樣貌心地都要遠勝潇潇許多的女子更是數不勝數,你尚不曾見過不曾共曆過,何敢言天地可鑒?”
“我......”
“罷了罷了。”邬童擺擺手,背過身去。“言語不可說狂,諾不可輕許,道理莫要全占盡,萬事莫要走極端。留給你與潇潇相處的日子還長,揮千萬次劍,走千萬裡路,世事磋磨,好事多磨。
這話既像叮囑,又像告别。待邬童走出房間許久,傅丞翊才回過神來。
夜色愈濃,最後一盞燈火熄滅後,整個鳳池山莊陷入一片漆黑和靜谧。但就是在這片漆黑和靜谧中,那後院地上裝着紀象坤屍體的棺材忽而騰空,邬童身上穿着那身心劍一脈的灰色衣衫,踏空行于那棺木之後。一人一棺身影愈來愈遠,直至完全消失不見。
長孫與樂與其護教弟子肖宇梁快步來至山門前,隻見一人一棺靜靜伫立。顧不得圍觀弟子衆多,長孫與樂重重揮袖,那棺蓋竟直接轟然炸開。瞥了一眼棺中所躺之人,長孫與樂眸子随之微寒。他此時才肯擡眼去瞧地上所跪之人。端詳許久後,長孫與樂疑聲問道:“吳通?”
“不忠不孝兒徒吳通,跪見師父!”
“竟真的是你!”
長孫與樂趕忙來到邬童身旁,低頭打量着他。邬童身上衣物與其下山所穿那身并無二般,雖雙鬓發白,身材也有些發福,但眉眼間依稀能瞧出當年模樣。長孫與樂随即大喜過望,似乎全然忘記了紀象坤屍體還在棺中。
“當年之事......”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直接打斷邬童,長孫與樂顯然無意再提當年之事。他蒼老的大手直接拉住邬童的胳膊,欲将他一把拉起,但邬童卻是跪着紋絲不動。于是在長孫與樂疑惑的眼神中,邬童緩緩開口:“即便師父不怪我當年下山不歸之事,但弟子現今手刃師兄,更是逃脫罪責。”
不知先前長孫與樂是假裝忘記還是年紀過大真的腦袋不好使,經由邬童這麼主動一說,他這才想起旁邊棺木中的紀象坤。
就在長孫與樂猶豫之時,身後的肖宇梁卻是沒有半分再見邬童的激動,也沒有半分知紀象坤身死的感傷。他面色如常,朝前走出一步,對着山門前衆位宗門弟子吩咐道:“将這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逆徒圍起來!待會兒莫讓他逃了!”
随即山門前衆多心劍一脈弟子紛紛喚出真氣化劍,當即心領神會将邬童包圍起來。
“宇梁,你這是何意啊?”
見長孫與樂發問,肖宇梁這次卻是一反常态沒有畢恭畢敬。他頗有些威嚴說道:“掌教,這邬童身份真假尚未可知,且聽他所言這紀象坤紀師兄還是亡于他手,弟子這是怕他逃了呀。”
“我既然上山請罪。”漠然掃了一眼肖宇梁,邬童冷聲說道,“便是未想過逃。”
“宇梁,吳通既......”
“掌教,您老了!”肖宇梁直接打斷長孫與樂的話,而後他擺擺手朝幾個山門前心劍一脈弟子吩咐道:“你們幾個,帶掌教回去休息。”
長孫與樂臉色一變,一抹不易被人察覺的震怒一閃而逝,他垂在身側的右手暗暗發力,卻是無論如何也攢聚不了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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