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後,觀葉芯蕊已是端坐在篝火前托腮入睡,陳子昂也是不拘一格的仰躺在地上,口鼻中隐隐響起了鼾聲。老頭往火中小心翼翼扔了幾根柴,随即站起身走出了房外。
他來到白日裡陳子昂墜入的井口前,思索片刻後,直接縱身躍下。
待于井底穩穩站定後,老頭伸出手,他朝着手中輕輕一吹,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井底便瞬間被火折子照的亮堂了起來。憑着手中火折子,老頭小心謹慎的在井底摸索前行,不大一會兒,他就來到了那幽深閉塞的暗道入口前。
說是入口,不過是僅能容許一人貓腰通過的巨石縫隙,而且地上還壘疊着一副副散落的骨架,看起來觸目驚心。可若是想順利進入暗道,那便不得不踩着那些骨架前行。心中默念一聲得罪,老頭不再猶豫,他當即擡腳踩在骨架上,在一陣陣骨頭咯吱斷裂的聲音中,不多時他便來到一處闊地前。
站在闊地上,首先映入老頭眼簾的是一條蜿蜒流過的一圈又一圈水溪。可老頭瞧着那水色卻并不尋常,而是顔色呈白色乳狀,抱團聚攏且倒流而行。
老頭眉頭一蹙,他擡手召起腳邊一塊青石,掌腕晃動将那方青石送入水中。小有重量的青石落水不僅沒有激起絲毫漣漪,還瞬間被溪水吞并腐蝕,化為一團白氣,頃刻間便升空而去。
不敢輕易涉水而過的老頭再次舉目朝前方望去,隻見穿過水溪便能看到前方的巨大石台上,竟長着一棵挺拔的參天大樹。樹身上一顆紅色心髒砰砰作跳,盤根錯節的樹根猶如人的筋脈般寸寸可見,寸寸露出在外。而白日裡拖陳子昂入井的樹藤,也是從這棵樹上伸出。
可能任誰也想不到,普通小鎮一處破敗宅子的枯井井下,竟會别有洞天。
望着那株參天之樹,老頭冷笑一聲,他随即便雙手負後,朝着那株大樹踏空而行。許是被老頭外溢的真氣驚擾,地上一圈又一圈的水溪竟齊齊開始沸騰起來,密密麻麻的水泡自水面爆炸開來,緊接着便是一道道水柱沖天而起,如牢門般緊緊擋住了老頭的去路。
老頭絲毫不慌,他身形如遊龍般繞過水柱。待将要近身至巨樹時,老頭輕拍肩上的小長匣,嗡鳴聲過後,小長匣應聲而開,自匣中飛出一柄造型古樸的灰色長劍。
長劍在手,老頭作勢便要持劍刺向樹身的那顆心髒。
“聶猙!你大膽!”
這聲憑空響起的聲音如炸雷般在老頭耳邊響起,他臉色一變,随即便看到巨樹抽動着樹藤鋪天蓋地朝他抽來。老頭依舊陣腳不亂,他對着如巨網般密密麻麻圍向自己的樹藤揮劍而出。
那百丈劍氣一頭紮入樹藤之中,如入無人之境。短時間,自老頭所踏空站立之處,便下起了瓢潑的殘枝雨。
“柳如煙,你若還是隻有這些手段,那今日,你恐怕就要在我這柄劍下,就地涅盤了。”
對着那株巨樹正色威喝後,老頭再次緩緩舉劍。
“聶猙!上次你逃了,是你運氣好,沒想到時隔一年你竟還敢主動找上門來!”
突然,自那巨樹樹身之上緩緩出現一張陰仄的人臉,那人臉将眼睛緩緩睜開,睥睨瞧了一眼老頭後,再次開口說道:“也罷,既然你想死,我便讓你和你那老友葉芳團聚!”
那人臉一語作罷,複而隐入樹中。
巨樹緊接着周身晃動,随即又是千萬條樹藤伸展而出。隻是此時聶猙忽然看到,在一簇纏繞如日輪般高升而起的樹藤中,竟站立着一個他無比熟悉的身影。
“葉......葉芳!”
等纏裹那身影的樹藤盡數抽身散去,聶猙這才看清,那人影哪裡還是什麼葉芳,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一具被巨樹煉化的屍兵。
“聶猙!來,和你這位老友,過過招!”
葉芳聞言,原先緊閉的雙眼忽而猩紅睜開,配着他臉上那密密麻麻的枝狀圖騰,竟是讓人不寒而栗。
“你們曾自诩當世逍遙二劍修,情同手足,如今卻要和兄弟拔劍相向。”空氣中又響起那人臉的陰仄笑聲,“哈哈哈,聶猙,我倒是想知道,你心裡是什麼滋味兒?”
“我看不如這樣,待會兒等你死于葉芳......不對,是我的屍兵手上,我将你心挖了,自己親自嘗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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