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冷笑了一聲,他瞥了眼躺在床上的遲等:“這個從黑淵出來的哨兵,他的精神會吞噬入侵他大腦内的任何精神體。”
躺在床上的遲等聞言還“啊”了一聲,好像他自己本人也才剛剛得到了這個消息,随後他從喉嚨裡悶出了兩聲古怪的笑意。
靠在牆邊站着的聶平也“啊”出了一聲。
白年看他:“不告訴我他讓上一個向導失去精神體,導緻那個向導精神崩潰失去意識。
難道不就想讓我的精神體進到他的大腦中幫你們打探一下信息?”
冷氣十分充足的房間裡,聶平額頭冒出了零星一點薄汗。
他就是跟個領工資辦事的人,組織上發下來的通知,他一個小小的工作人員拿什麼去拒絕?更何況他們治療組已經損失了一位精神力測試分數劃為了甲等的向導,損失都這麼慘重了,關于這個哨兵的信息就更加不會舍得放棄了。
聶平的治療組及哨塔的分析人員分析,那個精神力為甲等的向導在入侵這個哨兵的精神海瞬間就失去了意識,可能是因為這個哨兵的精神力比向導強很多,才能夠瞬間讓入侵者被反噬,最後甚至失去了自己的精神體。
一個比甲等精神力向導還要強大的哨兵,這是多麼适合研究的對象。
他們哨塔輾轉找到白年,倒不是因為白年的精神力比甲等的向導還要要強很多,是因為白年的精神體有些特殊。
他的精神體是一隻漂亮又巨大的水母,但是這隻巨大的水母又可以變化成無數隻大大小小的各種水母。
白年因為入侵強大哨兵精神海,被對方精神力所反噬從而受到重創的可能性幾乎沒有,除非白年腦抽把自己整整一隻比一間房還大的水母一股腦塞進别人大腦裡。
所以說,這件事情好像非找白年不可。
當然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曾經是一個頂級的精神喚醒師,同時也是一個有過入侵哨兵精神海前科的向導。
這件事情想來除了他,沒有人其他人能夠去做。
除了他的脾氣性格确實很差這一點外,白年簡直就是個完美的人選。
而現在,整個哨塔來享受白年作為完美人選的後果;而這個隻是被下達了命令、僅是為了完成工作的聶平聶組長,用來負責承受白年脾氣差這一後果。
聶平擡起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白年架起腿,姿态冷漠無比地看着貼牆站着不發一言的聶平,背課文般毫無感情地背誦了出來:“精神體受到重創的向導或是哨兵,正常情況下他的精神會逐步衰弱,直到智商退化為三到五歲兒童大小。”
白年道,“當然,那些直接失去精神體的向導跟哨兵,他們會直接變成一個生活再也無法自理、需要去療養院療養終生的傻子。”
聶平此刻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當初讓他們治療組精神力超群的甲等治療師,進入哨兵的精神海是不是沒有預料過風險。
但是他們組以及那位甲等治療師都對自己太過于自信,覺得就是進去一下,甚至都沒想暴力越過對方的精神屏障。
他們都十分慎重地想着如果遭遇了反抗,會十分迅速地從這個哨兵的大腦裡撤出來。
隻是進入對方的精神屏障外,風險理應不是很大,沒想到就是一個這樣簡單的任務,竟然會讓那位向導瞬間便失去神志。
因為後果嚴重,涉及非常多的違規、甚至違法操作,直到現在這件事都沒對外宣布過。
聶平大腦一片混亂,在這混亂之下又聽見白年不帶絲毫感情,冷冰冰的聲音:“小學一年級課本的知識。”
白年這麼嘲諷道。
聶平眼睛垂了垂,他額頭上滿是汗水,不像是處在溫度适宜的室内,倒像是在屋外被烈日暴曬,他咕咚咽了聲口水,聲音中又确實帶有忏悔:“我們現在也十分後悔。”
“後悔。”
白年語氣平平地重複了一下這個詞語,冷笑道,“然後讓我繼續來試探這個哨兵的問題。”
聶平正被白年說的無地自容,覺得自己簡直下一秒就應該關到監獄裡去度過自己龌龊的餘生。
躺在床上聽完了全程的遲等古怪地笑出了兩聲,他笑聲粗粝難聽,卻又十分迅速地把還在進行自我譴責的聶平追悔莫及的思緒拉了回來。
遲等聲音中夾雜了一些古怪的諷刺音調,讓他聽起來不像是個躺在床上痛苦難耐的病人,反倒像是哪個劣質廉價馬戲團裡表演的小醜:“白老師。”
他咳了一聲,抽了兩口氣,學聶平喊白年。
白年分了個眼神給他。
遲等的笑聲“嗬嗬”,像是聲帶漏風而吐出的兩個音節,他道:“白老師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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