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很快向下,隻是停在那兒很長時間。何雪言依靠在她懷裡感慨萬千,她依稀想起過去這樣的場景出現,她内心膨脹着如何純淨透明的喜悅和愛意。然而現在,那種深沉的宿命論,那種悲涼的無助感充斥其中,讓她無力反擊。
白霖羽沒有勉強她,已然心滿意足,隻再次輕吻她的額頭和臉頰,不去碰觸她的底線,淡淡道:“已經晚了,你該休息了。”資`源``整`理:`未`知`數`何雪言點了頭,側頭望着窗外那無盡的黑夜,臆想着那種徹骨的嚴寒,慢慢擡頭去看她,眼眸在眼眶裡顫動,嘴角艱難的張開道:“雪太大……你可以在客房休息。”
白霖羽像大人照顧小姑娘那樣,對她平和的微笑,撫摸她的頭頂,沒有拒絕這充滿克制的邀請:“好。”
何雪言松開她,心情有些雜亂。她讨厭這樣要做出抉擇的時刻,她太笨又很懶,希望生活一帆平順,渴望自己永遠安甯。她在穿過院子帶白霖羽去客房的時候,深呼吸那種刺鼻的冷空氣,一路到門口,推開房間帶她進去,白霖羽默默的在她身後,在她要走的時候又抱住她,那樣不舍得。
這座院子很大,分外寂靜。何雪言在她肩頭換了幾個姿勢,感覺都非常難捱,鼻子一酸甚至都要哭出來,可她穿堂過院的時候腦子被冷風吹出一絲清醒,隻好推開她,以回絕的态度道:“我要去休息了,你也休息。”頓了頓道:“我……我和顔扉在一起。”
白霖羽久久的看着她,點着頭,給了她足夠的尊重:“我知道。”重複的再說了一次我知道,然後手指去摸她的臉頰,那樣心疼道:“你随時都可以選擇。”
就是這樣,這個女人怕擔起任何責任般,把包袱又都丢回來。
今夜已經不合适思考,何雪言感到疲憊,對這樣的遊戲已經厭倦淡淡道:“我不想選。”她說出最真實的話:“我可以不再對你有成見,可以試着做普通朋友。但我太累,一點兒也不想折騰,我不想生活變得複雜。”
這話她對顔扉說過。現在輪到白霖羽。
“好。”白霖羽用舌尖舔了幹燥的嘴角,牙齒咬着下嘴唇,松開道:“快去休息吧。”
“恩。”何雪言突然很感謝她沒有苦苦糾纏,她知道,自己沒什麼主意最怕人纏。可她沒有這樣做,真是謝天謝地。
走出門,像逃脫獵人圈套的狐狸,何雪言重重呼出氣息,她加快腳步回到自己的房間,胡亂洗漱後爬上了自己的床。沾着自己的枕頭,翻來覆去,從窗簾的縫隙可以看到對面客房還亮着燈。她又轉過頭,想起什麼一樣起來去大衣口袋摸出了手機,開機。
十幾個未接。
二十幾條短信。
顔扉大概急瘋了。
因為白霖羽的事兒,何雪言對顔扉那小丫頭又懷起愧疚,想念起她的活潑,她的簡單,她的美好。
那些短信,何雪言決定不看了。她怕看了自己會更内疚,于是還是仁慈的回複了顔扉,我手機沒電了,我不在醫院,回家拿點東西并休息。
三更半夜,何雪言回複完就要睡了。手機剛放下就響起來。
顔扉打過來隻喊了雪言,然後稀裡嘩啦就開始哭,說了很多對不起之類的。
何雪言困的迷迷糊糊,又解釋了沒事兒。顔扉老半天自己把自己哄好了,不哭了,叽叽喳喳開始說話。
可能說了一些讓人心寬暖和的話吧,何雪言記不得了,打着哈欠閉上眼睛。幸而那小丫頭攪合,她大腦被塞滿她莺莺燕燕的聲音,再不能想其他。于是活生生把這個覺睡了安穩。否則,真的要失眠一晚上。
電話後面是真沒電了,何雪言睡的太死顧不上了,做夢還是顔扉在叽叽咕咕摟着她胳膊,非要她給送LV,她一煩躁,買了一大堆丢給她,恨不得拉一卡車埋了她。就不能讓人有個清淨。
她睡的死,醒來時尚不知時辰,揉揉眼睛因為晚睡渾身還殘留着酸疼,外面的天空依舊是陰沉,雪已經停了,風卻依舊在吼。這北方的冬季讓人難捱到想逃離。
她對着窗戶正想着心事,依稀看見對面客房的門開了。白霖羽走出來。
何雪言側着頭淡淡隔着玻璃觀望着,那女人似乎渾然不覺,立在院子裡,好一會兒,看看天,看看地,慢慢度着步子繞着院子裡搭建的溫室花棚走了一圈看那些花,臉上有動容的笑容。
何雪言大概是徹底睡醒了,面對這個人,突然内心竟有了一種異樣的釋然。她那痛苦的七八年,找到了解釋的注腳,她執着了很久的恨意如此愚蠢。她想她應該再感謝自己一次,感謝自己既沒有沖動和她複合,也沒有斷然和她杜絕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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