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杏花、梨花都已落盡,海棠花開了,接着還會有很多花兒在這五月盛世芳華。這裡不是江南,卻又有一點點江南的溫婉,因為這裡的女主人是個溫柔娴靜的女孩子。
“崔公子,稀客啊!”丫頭禀報之後,崔迪進了又一重院落,庭院深深,早聞鳥鳴、蟲吟,晚聽風吹、落花,恍然世外桃源一般。玄玄一聲奶裡奶氣地問候,讓他忽然恍過神來。
“妹子,你是在罵我嗎?”他好像聽出了她的不悅。
“我,怎麼敢?”她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書,來到一個井口大的魚缸前,随手拿起一個小舀網,清理水面上的雜葉片。
“妹妹,你越來越漂亮了!”看着這個剛滿十五歲的女孩子,正值豆蔻年華,渾身散發着一種青春氣息。
“崔哥,你是聽了三哥的吩咐才來的吧?”她整理了一下水面上的小小荷葉,不經意地問。
“就你個機靈鬼,什麼都瞞不過你!”他走到她剛剛坐的幾案前,看了一眼她的書——《莊子》。
“三哥擔心我和姐姐在長安,太無聊寂寞,所以讓你過來和我們說說話,我想問問,你就不用當職嗎?”她莞爾一笑,看了他一眼。
“我,一個閑散之人,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少!”崔迪邊說邊搖頭晃腦。
“呵呵,當心人家考工科,把你給逮着,再給你個沒錄事的由頭,讓你好看!”
“我才不怕呢!大不了讓我去做雜役,省得聽他們整天叽叽歪歪,乏死了!”
“嘢!”她終于調皮了起來,沖他伸了伸舌頭。
“要不,咱們出去遛遛?”他見她開心了,于是又提出了更過分的要求。
“嗯……今天還是算了吧!改天吧,一會兒姐姐過來,我們有點事。”
“什麼事?”他好奇地問。
“女孩子家的事,你也想聽?”
“哦,那就算了!算了……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告辭了?”他一抱拳。
“嗯哼!”她又調皮地沖他做了個鬼臉。
他腳步匆匆地出了庭院,注視他出門的背影,她若有所思……
五月初的潞州早已姹紫嫣紅起來,宜人的暖風先是吹綠了漳河的碧波,沿岸的綠葉漸漸伸展出嫩色,花苞也次第綻放,很快,全城内至郊外掩映在一片初夏的鮮豔之中。
潞州居于太行山西麓,一條太行長街貫穿東西,三郎直奔街東府衙,此時刺史吳勉已經在府門口等候,原本,傳信來說要到西城門口迎接,帶着九個縣令,而三郎沒有同意,要知道現在不是高調的時候,一切必須注意影響,況且,他隻是吳刺史的下屬,這樣做不合禮節。
一切都是迎來送往的老規矩,他也不願意破例,再說一切對于他來說,都算是新的,真正到地方任職,這應該算是第一次,從前在臨淄那隻是挂名,現在不一樣了,這個實職,讓他有點戰戰兢兢。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個個縣令起來敬酒。
“王爺,在下上黨縣張暐,敬您一杯。”這時候一個白面書生模樣的縣令站起來敬酒。
“這位是本州最年輕的縣令——張暐。”刺史大人連忙介紹。
“張大人,免禮!”其實三郎早從一進門就注意這個人了,他高高的個子,儀表堂堂,濃眉大眼,很有紳士風度。
張暐端起碗一飲而盡,三郎也不推辭,因為他的酒量也是不一般。
張暐在潞州可是知名人士,有錢有勢,還有權,為人仗義,此人好酒好獵,朋友多,他生在一個地主家庭,家有良田千頃,潞州商鋪十餘家,經營着綢緞布匹、生藥當鋪、茶樓酒肆。曆任刺史都是他的好朋友,因為他是不為做官而做官,也不為發财而做官。他遍布潞州都是朋友,此人在當今天下隻有朋友,沒有仇人……
擇日,三郎跟随刺史吳勉來到城南張裡,這是一個方圓兩、三裡的莊園,除了有别館、池塘,還有馬廄、練武場,近似于現在的生态園。
“好大的莊園啊!”三郎不禁贊歎。
潞城甩餅卷上黨臘驢肉;襄垣灌腸來一點香醋;酥火燒外酥裡嫩;壺關羊湯清淡而味道足;再喝上山西的老酒,一嘗山西的地方菜讓三郎終于體會到了民間美食的無窮滋味。
有酒有美食怎麼能缺少歌舞呢!張暐請來了興旺樓最美的姑娘——花玲珑。她手撫古琴,一曲清歌,動人心弦。
“張兄,你真是太客氣了!”三郎拱手。
“哎,賢弟客氣了,你能光臨,這是我的福分,吳大人和我交情也非一日,我就不必見外了!”
“張大人說的是,我們之間不需要客套!”吳勉接過來說。
“賢弟此次到潞州,長則年餘,短則數月,将是我們潞州世代之福啊!”張暐感慨地說。
“是啊!王爺,我敬你!”吳勉深切同意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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